一到臨時營地,巴迪就變得很興奮,不停在營地旁跳動著,還時不時打一個滾。
我坐在火堆旁看著巴迪,心中那股熱流更加的明顯了,這讓我感覺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在那玩耍的巴迪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主動跳進了我的懷里便安靜下來。
我撫摸著巴迪柔軟的棕毛,在那一刻,雖然我與它并沒有相處多久,但我明白一件事情,眼前的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對我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了。
“巴迪,我的巴迪……”我小聲說著。而巴迪也輕輕的蹭著我的胸膛回應著我。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有這種感覺是不是因為我實在是太過于孤獨,但做出這個決定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會感到后悔。因為,它是我的巴迪,我最好的朋友。
微弱的呼吸聲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低頭看去,巴迪已經(jīng)在我的懷里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將緩緩地把它放在一旁,自己也躺在地方,腦中的思緒也不知被輕輕吹拂的風散發(fā)到了何處。
……
之后的旅途有了巴迪的存在也變得不在那么緊張和枯燥。也通過幾天的觀察我也發(fā)現(xiàn),讓我和巴迪的相遇的那根眼骨就是它的一部分,巴迪本身并沒有眼睛,但能通過眼骨上的那只眼睛看見周圍的事物,所以我也并沒有將那根眼骨放在口袋里,而是用一根繩子牢牢的綁在了腰間,這樣巴迪也能像我一樣看見這個世界。
我們倆白天一起趕著路,遇到下雨我們就一起撐著傘避雨。到了晚上,我們會一起烤著火,有時我會抱著它,將自己的一切苦悶和回憶一股腦的像它說著,而每次它都會靜靜的聽著,然后像小狗一樣用它那大舌頭用力的舔著我的臉。
有一天晚上我告訴它自己將會造一個新的營地,我還將自己畫的草圖放到眼骨旁,巴迪興奮的一直在我的周圍轉著圈,直到很晚才停下來。
我與巴迪就這樣在這片大陸上走了好久,也在一個黃昏碰到一位老熟人。
那時我正在專心的觀察著烤肉的進程時,巴迪突然叫了起來。我抬頭望去,一身黑大褂和差異明顯的白皮膚,只是那晚頭上的花環(huán)早已不見了蹤影。
是的,我說的老熟人就是在與豬人戰(zhàn)斗那晚像從我這拿到一些好處家伙,也是被我一直以“老鼠”相稱男子。
那個男人顯然還記得那晚發(fā)生的事情,一看到是我也連忙向后退了幾步后便那身后掏出斧頭對著我,我也連忙拉過巴迪拿出長矛與他對峙著。
“你……別過來!”那個男人抓著斧頭的手不斷的顫抖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著我異常熟悉的東西——恐懼,令人窒息的恐懼。
我看著眼前的家伙已經(jīng)提不起戰(zhàn)斗興致了。我緩緩低下長矛,不是我所料他也下意識放下斧頭但猛的抬起繼續(xù)著剛才的動作。我慢慢向后退著,一直退到火光邊緣地帶,俯下身重新制作一個火堆。
我并沒有過多言語,他也明白什么,立刻丟下了斧頭跑到之前火堆旁,也顧不得什么火焰的熾熱一把抓起烤肉大口吞了起來,此時人類所賴以生存的理性此刻蕩然無存。
我就另一個火堆旁看著眼前的“人”重新回歸為了“獸”,突然我覺得一絲絲慶幸,慶幸著如今成了“獸”的是他而不是我,也慶幸著我還能以“人”的身份活到了現(xiàn)在。
至于對他的恨意也早在他退化為“獸”時就已經(jīng)消散殆盡。
直到那人吃完烤肉和漿果后,才恢復了一點屬于“人”的理性。
“你知道我是誰,對吧?”我開口說道。
此時那男子也沒了來時瘋狂,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便再次開口“你早點離開吧!要是你還能記得那個營地的話就去吧。我……已經(jīng)用不上它了?!?p>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一直持續(xù)到地平線處有著光的出現(xiàn)才站起身來,沉默的走著,直到身體大半沒入黑暗中時突然停了下來,回身看向了我。過了一會后竟然向我鞠了一躬,之后再次快步?jīng)]入了黑暗。
“對不起……”這是他在鞠躬是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我與他的最后一句話。
在這之后的一次外出探險時,我發(fā)現(xiàn)了他,應該說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骸骨。他死了,而他死的不遠處便是那座營地。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沒去那座營地,還是他根本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與他的故事到此已全部結束了。
老的故事結束,新的故事開始了,接連幾天的趕路也讓我遇到了新的地方,那是一片花的海洋。無數(shù)花朵如地毯一般布滿整片地方,滿眼都是各種各樣的花朵,蝴蝶不斷從花中飛出,再次奔向下一朵花。
當然蜜蜂們也是如此。在這邊花海中要是說有什么能抓住我的注意力,便是一個個巨大的蜂巢。它們佇立在花海中央,無數(shù)有我拳頭大蜜蜂在其中穿梭著,嗡鳴著。
我緩步向前,俯身摘下一朵花感受著摘花帶來的精神的補充,巴迪也很開心在我的腳邊不停轉著圈,可我們沒發(fā)現(xiàn)花朵中異樣,一只紅色蜜蜂從一旁花中飛并向我襲來,我立刻扇動著雙手打向蜜蜂,就在打中同一時間嗡鳴聲瞬間響起。無數(shù)紅色的蜜蜂從花中升起沖向了我,形成了一股紅色的“浪潮”,我連忙抓起巴迪向后瘋狂得逃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