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嬸邊說邊向外走,她這也是醉了,真的是再也不想理他們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陳二嬸怒氣不息,邊走還邊連邊跺腳。
剛一出門碰見了陳三爺,老爺子笑哈哈的說:“怎么了,喜子家的,誰惹到你了?!?p> “喲,三叔啊,你咋來了呀,我沒給誰生氣。”
“啊,看臉色挺難看的,遇啥事多往開處想。”
“沒事,那算啥事,三叔,你這一大早來這里有事。”
“是有點事,不過不大,我來看看瑞榮回來沒有,禮義昨天說,等瑞榮回來,把小公牛牽給我。”
“是啊,那他們要多少錢。再說,瑞榮回來她能同意?!?p> “不同意,禮義大家那里會讓她個女人家做主,自然是我們說了算,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p> 陳二嬸一聽,心中不禁犯了嘀咕,他們要把小公牛賣了,那母牛呢,那可是自己家的先不能回去,要牽回母牛才行。
想到這里,她又跟著陳三爺走了進來。
一進院子里,就看到好可憐,陳禮義已經將母羊的皮剝下,從羊肚子里掏出四只已經成型的小羊羔。
都已經沒了呼吸,比竟還沒到月份,小羊羔怎么能活。
大興和小嶺蹲在一旁看著,還在勸小羊不要動。
兩只小羊似乎感到了危險,遠遠的掙繩子,咩咩叫做,顯得緊張不安。
四奎卻是很激動,他不時的幫哥哥拿東拿西,陳張氏更是高興,她對陳禮義說,你慢著點,可別弄臟了,等下卸下個羊腿,讓我給你老舅送去,聽說他從外面回來了,我還沒到上去看他。
陳禮義答應著,殺豬宰羊他還是很在行的。
“禮義呀,這羊咋的了,咋就宰了。”
陳三爺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很稀罕,他急忙問道。
“啊呀,是三爺呀,你快點坐,等下就得,一會割個羊腿去吃。”
“三叔,這老母羊吃了太多麥子,撐死了,沒有辦法,只好宰了。”
陳張氏掩不住的欣喜,她說道。
看到陳家母子這般情形,陳二嬸的心里象吃了蠅子,心里惡心的難受。
她徑直走向老母牛,解開繩子,回頭對陳禮義說:“禮義呀,我看瑞榮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這牛我先牽回俺家喂,等她”回來了再牽回你家來。
“咦,翠英,這你可就不對了,這睛天大日頭的,你硬搶啊?!?p> 陳張氏腰一掐,跳到陳二嬸身邊,她說啥也不可能讓好她牽走老母牛。
“咋,我牽的牛是我們家的,這不三叔在這里,不信你問他,當初還是他的保山,我才肯把母牛給瑞榮喂。”
“你說是瑞榮牽你家的牛,有啥證據(jù),空口說白話誰不會,你說瑞榮租你家的牛,啥憑啥據(jù)?!?p> “這,這,這不是有三爺大這嘛,不信你問他。”
陳二嬸一見陳張氏阻攔她牽牛,當時也急了,忙不跌的說。
接著他又向陳三爺說:“三叔,你說說,有沒有這會事,當初還是你說的。”
“我說的,我說的什么呀,我這些天記憶力不行了,說的話過一會就忘了,你也不急在這一時,等瑞榮回來再牽嗎?!?p> 陳三叔破天荒的向著陳禮義說話,都是因為他想得到陳禮義家的小公牛。
這會他下向陳禮義說,他已經帶了一千元錢來,只要禮義點頭,馬上就可以把錢給他,一手錢一手貨,絕不欠賬。
陳禮義有點籌措,貨賣三家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這還沒找第二個人搭價,那豈不是要吃虧。
正當陳三爺和陳二嬸圍著陳禮義,一個要牽走老母牛,一個要牽走小公牛的時候。
工頭薛老盼走了進來,“呵呵,老陳叔,二嫂子,你們倆這是干啥,吵吵得離老遠都聽得見,像是吵價一樣?!?p> “喲,老昐兄弟你來了,你來評評理,這當初瑞榮說好的是租我們家的牛,如今她跑了,一夜之間,把個羊也撐死了,我那里還能放心再把牛放在他家,我要牽走,他們不讓,這樣做對嗎?”
“是啊,既然是二嫂子家的牛,你牽走也沒有錯啊,禮義,為啥不讓她牽走?!?p> “老昐叔,你坐,大興,搬個板登過來,等下我就忙完,二嬸就這牛是瑞榮租她家的,這個我也實在是不清楚,我們家瑞榮辦啥事從來不和我說,這會她不在家,你說要是讓他牽走了,瑞榮回來不待埋怨我?!?p> 陳禮義并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推到瑞榮身上,他一個不知道就想蒙混過關。
“哼哼,小樣的,這頭小公牛陳三爺說給一千元,那這頭母牛肚子里又有犢,那最少子能值上一千五,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承認?!?p> 陳二嬸聽禮義這么說,心里這個恨那,再看陳張氏,那臉色難看致極,正用惡毒的眼色看著她,嘴撇得跟個瓢似的。
陳二嬸越看越生氣,怒氣沖沖吼道:“陳禮義,咱可不興這個,我可不是瑞榮,讓你隨便欺負,你推到她身上是吧,那你現(xiàn)在把她給我找回來,咱當面鑼對面鼓,掰扯清楚?!?p> “翠英,就你這脾氣還就是我們兄弟性好,擱住個大脾氣的人,早捶得你老老實實了,我們家可不是吃素的,任你訛東訛西?!?p> “呸,我吪你,你也配,要不是瑞榮是個好人,我都懶得踏進你家的門坎,如今你們把她打跑了,反倒說我吪你?!?p> “你說啥,說啥呢,看我今個撕了你?!标悘埵吓鹬袩?,她伸手就來扯陳二嬸的頭發(fā),這可不是說話咧,陳張氏這人,說不了幾句話就翻臉,翻臉就要打人,打得過就趾高氣揚,打不過立馬來個老牛倒憋氣,往地上一倒,達不到她滿意就不起來。
四奎跑過來,拉偏架,陳二嬸這回可吃虧不少,她的頭發(fā)被陳張氏揪下去一縷,衣服也被她撕破了,哭u著跑回家去,啞著嗓子給老公打電話,說她被人打了。
她老公可不是一般人,他叫陳二秀,是村子里有名的秀才,如今在縣城里工作,是一個什么院的文書。
陳二秀一聽老婆給他哭訴,他立馬就炸了,好家伙,誰不知道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村子里向來都是別人巴結他,誰這么狗膽包天,敢來得罪他家的人,還敢打她老婆,簡直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