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人行
對上兩人身影,陳玉凡眼底閃過一抹尷尬,“總監(jiān),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辩娫七b一把攔下,余光上下打量,“你就打算這樣渾身濕漉漉的離開?”
頓了頓,淡淡一笑,“這要是走在路上,只怕也惹的別人笑話了,走,和我回酒店換身干凈衣服?!?p> 說罷,拉過陳玉凡小手便要離開。
傅寒錚見狀,眸色一黑,“那我呢?”
回眸,正對上傅寒錚面如土色,“哎呀,我倒是忘了,還有傅總這個(gè)救命恩人?!?p> 小手隨意一揮,“那還請傅總能夠邁著大長腿,跟上我們的步伐?!?p> 到了酒店,前臺瞥見傅寒錚身影,便是湊上前就要打招呼,對上三人清一色的濕漉,頓時(shí)怔住。
“幾位這是?”
“剛才湊空去了附近的海灘,即興游了一會兒泳?!辩娫七b話語輕松。
輕點(diǎn)頭,前臺淡淡一笑,“那還請各位先上去休息,我一會兒讓人送些姜湯上去,去去寒?!?p> 同前臺道了謝,幾人徑直進(jìn)了電梯。
回到走廊處,鐘云遙同陳玉凡有說有笑,隨手將房卡從兜里掏了出來。
傅寒錚在一旁拿著手里房卡,臉色卻是鐵青。
隨手打開房門,兩人剛一進(jìn)屋,反手正要關(guān)上,傅寒錚卻是猛然一腳插了進(jìn)來。
“你這是干嘛?”鐘云遙低頭。
伸手順勢一把推開,傅寒錚咧嘴壞笑,“我要做什么?我倒是想問問我的設(shè)計(jì)總監(jiān),你想要干嘛?”
說著,略過鐘云遙,徑直走進(jìn)房間。
余光白了一眼,鐘云遙隨手關(guān)上門,走了過去。
陳玉凡對上傅寒錚,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僵住,小心翼翼站在角落。
“不過是換衣服的功夫,何必兩個(gè)房間?”傅寒錚一聲冷笑。
兩手用力往上一拉,傅寒錚利落將上衣褪去,露出小麥色肌膚。
鐘云遙對上眼前景,頓時(shí)僵在原地,“傅,傅總,你這是做什么?”
回眸,傅寒錚一記冷笑,“不過是脫了件上衣,從前怎么不見你這女人這樣心慌?”
扭頭,望向陳玉凡,“該你了?!?p> 兩只小手不自覺拉住上衣角,陳玉凡哆哆嗦嗦的,架不住傅寒錚直視,半推半就,只得將上衣褪去。
視線上下打量,傅寒錚一聲壞笑,“到底是小鮮肉,這身上總歸是細(xì)皮嫩肉的?!?p> 鐘云遙瞥見跟前兩人舉動,更是摸不著頭緒,冷不丁,自己房間里卻是多出兩個(gè)赤身裸體的青年了。
不一會兒,身后門鈴聲響起。
鐘云遙徑直走向房門,隨手打開,伸出小手。
垂眸,不想,對上的并不是前臺的姜湯,而是外公目光直視的。
嘴角笑容不自覺抽動,外公愣了愣,扭頭望向鐘云遙身后,兩個(gè)大男人正光著膀子互相對視著,聽見聲響不忘看向鐘云遙。
一瞬間,外公心頭有了自己的答案。
“外公,你,你怎么來了?”鐘云遙不自覺尷尬。
回眸瞥了一眼身后,正要開口結(jié)束,外公卻是一句怒吼,“遙遙,跟我走?!?p> 說罷,挪動輪椅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外公,我?!辩娫七b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濕漉。
“還愣著做什么?”外公呵斥?!霸趺?,現(xiàn)在我這個(gè)外公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心里一揪,鐘云遙忙上前推過輪椅。
不一會兒的功夫,鐘云遙推著外公來到酒店前臺。
“你好,我想問一下還有空房嗎?”
話語剛落,外公話語冰冷,“我不用你給我找房子住,我說完話,立馬就走?!?p> 前臺一聽,不自覺僵住,下意識望向鐘云遙。
隨手拿出銀行卡,“那就開間鐘點(diǎn)房吧,麻煩了?!?p> 不一會兒的功夫,前臺將房卡遞上前,“你好,你的房間已經(jīng)開好了。”
望著鐘云遙同外公離開視線,前臺嗤之以鼻,“這女人到底是有本事,勾引了兩個(gè)小奶狗,這下好了,自己那七老八十的好丈夫找上門了?!?p> 半晌,房門一關(guān),外公隨即皺眉,“遙遙,你這么多年一直在外獨(dú)自生活,外公知道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可也不該。”
頓了頓,一聲冷哼,“不該這樣糜爛,糟蹋自己的身子?!?p> 糟蹋?
鐘云遙心里一陣苦澀,“外公,我沒有,剛才你看到的都是?!?p> 大手一揮,外公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別解釋了,這事情是什么樣的,我都看的一清二楚?!?p> 頓了頓,不自覺搖了搖頭,“要怪,就怪外公這些人身體不好,沒能夠照顧好你,才讓你一個(gè)人在外面,吃了這么多苦,現(xiàn)在又?!?p> 在外公看來,剛才自己看到的種種,以及那兩個(gè)男人,大抵是鐘云遙的金主。
強(qiáng)忍住心頭抽動,鐘云遙轉(zhuǎn)念,“外公,是誰帶你來的?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頓了頓,“是鐘家的人是不是?”
現(xiàn)在看來,八成和鐘柔若逃脫不了關(guān)系。
猛拍桌子,外公氣的渾身哆嗦,“什么鐘家人?你就是鐘家的。”
“鐘家人?”鐘云遙咧嘴苦笑,“我除了姓是鐘家,從哪一點(diǎn),看出是鐘家人了?”
扭頭,外公望向鐘云遙,“我知道你和他們不合,但不管怎么樣,那都是有血緣的一家人,說來說去,都是斷不了的關(guān)系?!?p> 昂起腦袋,鐘云遙面露冷色,“沒有,我從來都不是鐘家人,哪里沒有我的母親,更沒有我的父親和妹妹?!?p> 此話一出,外公氣的兩手一撐,便要強(qiáng)行從輪椅上站起來,不想一個(gè)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
“外公?!辩娫七b頓時(shí)驚慌,趕忙伸出小手。
伸手用力往外推,外公冷哼,“讓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外孫女?!?p> 一抹瞪眼,“不管怎么樣,那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不認(rèn)他,那就是天理難容,外公我也瞧不起你?!?p> 瞧不起自己?這似乎是從小到大,記憶里外公對自己的第一句重話。
“外公,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著我成為一個(gè)孤兒。”鐘云遙眉頭緊擰。
在老一輩的眼里,沒了父母的孩子,是被人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