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世代為官,李家之后也大多為官清廉。從未有過徇私貪污的事例,尤其現(xiàn)在的李家家主李滿貫更是將正值、仁德發(fā)揚了起來,為人非常樂善好施,常常救濟窮苦多難的人家,在當?shù)貥O受人民愛戴,甚至于在周圍幾個地區(qū)也極有名望。
在本地,宣宰帝的住宿是安排在李家最適合不過。
李滿貫聽聞皇上來訪,立刻加重護衛(wèi),布置一間雅致的屋子,急忙吩咐廚娘在廚房候著。李滿貫在安排的同時,心里不禁詫異的想?;噬洗舜斡H自鎮(zhèn)壓邊疆那些亂黨暴徒,必然是旗開得勝。但現(xiàn)在未免回京的也太早了。李滿貫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想道:想不得,想不得!皇上,豈是他能想得的!
李滿貫作為介州的地方官,大多與中央無多大接觸。說到面圣那是屈指可數(shù)!傳聞宣宰帝很勤勉,多數(shù)時間花于朝堂上,處理政務,公平公正,從無偏私一說。
皇帝親臨時,已是午夜時分。李府滿府熱鬧?;实酆靡魂囌垓v又回到李滿貫安排的屋子下歇息。
他靜靜的抬起手中的一杯茶,又繼而遞上嘴邊,輕抿了兩口。借著月色,他偏頭望向窗邊模糊的黑影,淡淡的開口道:“何事?”
“恭親王來信?!焙谟肮捌鹗忠?guī)矩作答。
他點頭示意黑影拿過來,黑影步伐穩(wěn)健有力地邁過去。規(guī)矩的下跪,雙手將書信呈上去。又點燃油燈,昏黃的燈光頓時照亮了四周,黑影又默默退下。
他輕啟信封,展開信紙。眼珠隨著字打轉(zhuǎn),手也越捏越緊,一副凝重異常的樣子。不一會,放下信,悶悶的拍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語道:“看來,朕這皇宮是回不得了?!?p> 一盞燈在案臺上明晃晃的亮著,纖細玉潤的手點綴著硯臺里的墨,似漫不經(jīng)心道“想必皇上應該收到本王的信了吧?”
蔣安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答道:“王爺,收到了?!?p> “那。”他輕啟薄唇,又稍作停頓,不自覺勾起唇角道:“可有回音?”
“并無!”
他輕抬起已染了墨的筆,聽此作答,笑意更濃,在紙上寫了一個字――天?!熬诺?,你怎么看?”
恭親王的眼角瞥向椅子上坐著的男人。那男人生的好生俊俏,膚白貌美過女子,一雙眸子明若星曦,此時染了三分笑意。鳳眼半睜,丹唇微啟,欲言又止的模樣似那桃花遮面的玉郞君。
“我不知,做臣子的不敢妄加議論。”說著,他低下了頭,作出一副謙卑的樣子。
“九弟?。 惫вH王看著靜南王這樣,恭親王不明所以的扔掉那支筆,一時間,筆甩出來的墨沾在了他的外衣上,清晰可見。他笑,那張臉如遇春風,只是透過那雙淡薄的眼睛,有什么東西深不見底?!澳氵€真是無欲無求呢?難道你能忍的下那個老女人曾經(jīng)對你做的種種事?”
自是容不下。
靜南王無言。
太后的用意昭然皆知。
既然太后這么迫不及待的擴大政權(quán),皇帝會不知?只怕一回宮便是那宰相勸皇帝讓太后垂簾聽政,當年太后垂簾聽政十三年,朝中太后一黨占一大部分?;实圻@下延遲回朝必是在拖延時間想辦法。
天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