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月戎見方秋眉之后,說了很多話。
原來,方秋眉和陳月戎預(yù)料中的差不多,沒去看電影。
這樣,方秋眉沒事了,很是平安,但送信的丁少聰卻有點(diǎn)不太好。
因?yàn)閯⒍髌胶蛷埼奈湟黄?,丁少聰離開方秋眉之后,被兩人找到,一邊一個(gè)架住胳膊,帶著他離開。
丁少聰對自己的未來,有點(diǎn)擔(dān)心,但又覺得是同學(xué),頂多挨頓揍,應(yīng)該是可承受得了的,也就沒掙扎,一任兩人架住自己往前走。
過完這個(gè)春節(jié),丁少聰十三歲,個(gè)子竄了不少,因?yàn)槿说陌尊瓷先ワ@得秀氣多多。
再加上那雙修長的丹鳳眼,整個(gè)人的氣場看上去充滿了妖邪的氣息。
丁少聰貨真價(jià)實(shí)的美少女,是那種外顯的,張揚(yáng)式的美少女。
平時(shí)的丁少聰頭發(fā)短短的,說話快快的,不經(jīng)意間,會把她當(dāng)成男孩子看了。
若果丁少聰把頭發(fā)留得長一點(diǎn)的話,就不會讓人有這樣那樣的錯(cuò)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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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兩個(gè)男孩中間,比起劉恩平來,丁少聰顯得稍微高個(gè)頭頂兒,比起張文武來,他又矮了半頭,只到張文武耳朵邊處。
陳月戎不知道,這倆人要把丁少聰帶到哪里。
月戎肯定這絕對不是好事,就在他們又折進(jìn)一段小道里的時(shí)候,把他們擋住。
用月戎的話說,把丁少聰打了一頓,也把劉恩平打了一頓,和張文武之間有了一頓較量,讓他們離開。
張文武做夢也沒想到,陳月戎能夠如此及時(shí)地追到那里,并且孤傲地站在他們面前!
看著陳月戎的神采,還有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場,張文武心知這是自己還不曾擁有的。
張文武生生停下他的腳步。
那個(gè)劉恩平看到陳月戎出現(xiàn),先是一愣,等到搞清楚的時(shí)候,就驚訝著大喊出來:“你怎么這么快過來了?你不是去醫(yī)院了嗎?”
陳月戎當(dāng)時(shí)就是頭也沒回一下,對他們說:丁少聰騙了我,把她留給我,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陳月戎的敘述很是舒緩,雖然是緊張激烈的場景,她依然云淡風(fēng)輕。
可這份云淡風(fēng)輕的背后,有著怎樣的一種心結(jié),一種不肯低頭服輸?shù)男男栽凇?p> 張文武歪著頭,在陳月戎面前,緊緊地盯著,一字一句地問:“你確定要這么做?”
陳月戎那會兒啊,正在氣頭上,連頭也沒回,冷冰冰地對他們說:“你確定自己嗎?剛來到這里,一個(gè)星期還不到,就要如此作為?”
張文武良久不開口,劉恩平更是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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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夾在他們倆中間的丁少聰說話了。
這時(shí)候的丁少聰,說話聲音一點(diǎn)也不發(fā)抖,聽起來一點(diǎn)也不緊張,似乎陳月戎的到來,給了他足夠的力量一樣。
如果說之前的陳月戎是他不敢惹的對象,那這一刻的陳月戎,就是他崇拜的對象了。
丁少聰盯著陳月戎說:“你為什么不到醫(yī)院去!”
陳月戎聽到,輕哧了一聲:“白癡!”
這會兒的丁少聰,在陳月戎眼里,十足的傻帽一枚。
丁少聰看看張文武,又看看劉恩平,再看看陳月戎,有些迷糊睜著好看的眼睛:“你們到底咋回事兒呢?”
陳月戎當(dāng)時(shí)就被氣笑了,張口爆了一句粗:‘丁少聰,你個(gè)白癡,給我閉嘴!’
陳月戎當(dāng)時(shí)攥緊了拳頭,真想把丁少聰揍一頓??!
陳月戎的牙齒咬得嘎嘣響,但是,因?yàn)閺埼奈浜蛣⒍髌皆谏韨?cè),就沒有多做其他動作。
唉,這個(gè)丁少聰,被張文武和劉恩平架著胳膊遠(yuǎn)去,還依然是幫著說話,真是被賣了都不知道。
她意識不到自己的危險(xiǎn)處境嗎?真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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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武看到陳月戎和丁少聰?shù)膸拙浠?,倒是笑了:“陳月戎,你和丁少聰之間有貓膩。說出來聽聽如何?”
“貓膩?”
陳月戎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話語里的火藥,全部對準(zhǔn)了張文武。
陳月戎收斂了所有的囂張氣勢,淡淡地開口:把丁少聰給我留下,你們可以離開?!?p> 陳月戎有這種壓制的能力。
“為什么你要留下她?”張文武似笑非笑,“莫非你動了什么心思?”
張文武牙齒上下對著嘖嘖了兩下,繼續(xù)說道:“沒看出來了,魔王居然一手一個(gè),這福氣真不是蓋的??!”
陳月戎一聽,眉頭周成一團(tuán),血?dú)忸D時(shí)上涌:“想找死現(xiàn)成的?!?p> “別氣急敗壞,那你要丁少聰干嘛呢?”張文武似乎吃定了陳月戎,不緊不慢。
陳月戎盯著張文武,嘲諷道:“你要丁少聰,你還要方秋眉,你心里到底藏著怎樣的齷齪念頭,以為我不知道?少自作聰明了!”
“你來,是因?yàn)槲矣|到了方秋眉?如此緊張,好吧,我輸了?!?p> 關(guān)鍵時(shí)候,張文武居然認(rèn)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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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武一提到方秋眉,一邊的劉恩平有些心虛,額頭上瞬間都是汗。
劉恩平扭向張文武,用極小的聲音說:要不,咱,離開?放下他?”
聽到這話的陳月戎,多想笑?。?p> 張文武頭也不抬一下,眼也不斜一下,回問劉恩平:“你確定要放開丁少聰?”
想來,張文武氣勢也夠大,這輕聲一問,劉恩平的身體一哆嗦,就再也不吭聲了。
看他們倆的模樣,陳月戎就笑著說:‘張文武,我看你倆之間才有貓膩,還是不小的貓膩?!?p> 說這些話的陳月戎,笑得咯咯響。
陳月戎這么一說一笑,張文武的忍耐力終于到極限,松開夾著丁少聰?shù)氖直邸?p> 張文武往前跨一步,站到陳月戎面前:“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陳月戎再怎么說也是大了幾歲的,定力耐力肯定好得多,肯定不理他,嘴角一抽,笑起來了:好話沒有第二遍,已經(jīng)說過了?!?p> 兩個(gè)人之間,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尖銳氣勢彌散來。
就在陳月戎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張文武右手一伸,拳頭立即就飛出來,直至地朝著陳月戎腦門上來了。
陳月戎嘻嘻一笑,頭一低,他的這一拳頭就落了空,力量收拾不及,身子下栽。
就在這時(shí),陳月戎的右手握成拳,便從下方空隙處竄了上來,不偏不倚,端端對在張文武的鼻子上。
緊接著,張文武一聲悶哼,捂著鼻子蹲了下去。
劉恩平一看,飛快地竄了出來,并且膽顫心驚地喊著:“表哥?!
陳月戎一聽,切一聲笑:“原來是表兄弟,難怪會扎堆,都是孬種!”
說完,陳月戎抓起丁少聰后衣領(lǐng):“走了,美女!”
身后,劉恩平緊咬嘴唇,目光中迸射出一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