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jié)束了,張文武又是第一名,以高出第二名近三十分的成績穩(wěn)居第一。
學(xué)校有過歷史規(guī)定:第一名超出第二名二十分,就會享有五百元的獎金。
張文武超出了這么多,按照這個規(guī)定,完全可以享有這一殊榮。
這消息一出來,整個學(xué)校就炸開了鍋,尤其是陳月戎的反應(yīng)最為強烈。
陳月戎望著方秋眉,緊緊地咬著牙齒,從喉嚨里擠出來幾個字:“如果真的落在他身上,實在是天理難容!”
這話,似乎在抱怨著方秋眉不夠用功,沒能考出好成績一樣。
“下次,再遇到張文武作死,真TM廢了他!”陳月戎如此憤憤地說。
丁少聰面對這件事無動于衷,沒有成績,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感覺,對于她來說,似乎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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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戎走向了丁少聰?shù)奈恢茫骸岸∩俾?,出來,我有事問你!?p> “有事就在這里問,沒啥不可告人的吧?”丁少聰看著陳月戎,防備心理很是強烈。
“不!出去說!”陳月戎對在這里問有著一些恐懼,估計是怕提及到方秋眉的名字,被方秋眉聽到。
陳月戎拉著丁少聰?shù)囊路庾В骸俺鋈フf!今天必須出去說!”
丁少聰沒法子,跟著陳月戎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說:“老大,你到底要問啥?”
方秋眉越來越擔(dān)心,陳月戎還會打架,就跟在后面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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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學(xué)樓的樓梯口處,陳月戎說話了:“上次張文武和劉恩平把你帶著要去哪里?給你提醒過,為什么,你不肯站出來指證張文武是個壞蛋?”
“陳月戎,你家里又不是沒錢花,干嘛在意這個?咱沒成績,獎金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和我有半毛錢關(guān)系呀!如果你還有氣,可以直接去懟張文武呀,來我這里折騰,算個屁呀!”
丁少聰似乎把恐懼扔到一邊了,把手指指向自己的腦袋,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看著陳月戎的眼神,有一種嘲諷的意味兒。
陳月戎聽到丁少聰如此說話,真的有些懷疑了,莫非上次那一拳把眼前的這個人打傻了?
還是張文武那一次劫持,把這人的心給劫走了?也或者是丁少聰?shù)穆斆鲃艃涸趶埼奈淠抢锸チ嗣庖吡Γ?p> “你不是要跟著我的嗎?要認(rèn)我做老大的嗎?這會又變卦了?”陳月戎笑笑,又問了一句。
“跟不起。”丁少聰又懟了一句。
陳月戎把手掌探上了丁少聰?shù)念~頭:“沒發(fā)燒吧?”
不料,卻被插進(jìn)來的手掌拍掉了:“你才發(fā)燒了!”
陳月戎扭頭一看,原來是張文武,當(dāng)下深諳其理地笑笑,抽回了手。
“動作蠻溜的嘛!”說完,陳月戎進(jìn)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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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的陳月戎,盯著丁少聰看了很久。
陳月戎又看了看張文武,在心里對自己說:“丁少聰和張文武,呵呵!”
又一節(jié)下課,陳月戎繼續(xù)找上了丁少聰,依然在說他倆之間有問題。
丁少聰翻了個白眼給陳月戎,用手扣著自己的指甲:“我們之間,再有問題,與你有關(guān)么?發(fā)覺你一直做些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哎!”
“好好好,我做與我有關(guān)的事情!你上次到底是聽誰說的去騙我?受誰指示?是不是張文武?”
“我忘了?!倍∩俾斈救粯O了。
“別逃避,回答我!”陳月戎很是急切地要答案,丁少聰卻是沒有反應(yīng)。
“我真忘了。你再問一百遍,還是忘了?!倍∩俾斦f完,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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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眉也找到了丁少聰:“上次你把電影票給我,我沒去,你被他們怎樣了?”
丁少聰聽到這樣的問話,臉驀地一紅,就結(jié)巴起來:“沒……沒怎樣?!?p> 說完,丁少聰就從方秋眉身邊走過去,向教室去了。
方秋眉看著丁少聰離開,心里滿是狐疑,這人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接下來的日子,方秋眉越來越發(fā)現(xiàn),張文武的視線,動不動就定在丁少聰?shù)纳砩稀?p> 而丁少聰呢,一雙眼睛從來沒有在張文武的身上停留過,即便偶爾掃過,也從來沒有過一秒鐘的停留。
他們兩個之間存在著什么呢?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方秋眉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再怎么不確定,也與自己無關(guān),方秋眉想不出所以然,也就放開了,不再去考慮他們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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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獎學(xué)金落定在張文武的身上,班主任殷亞正老師終于有了一番措辭。
那天,殷雅正進(jìn)教室來了,看了一眼大家之后,幽幽地開口:
“我知道,這份特別的獎勵落在張文武身上,咱們當(dāng)中很多人不服氣,但畢竟人家成績是最優(yōu)秀的!中國自古以來就是拿成績論英雄的,如果你有心,請用成績來挑戰(zhàn)!如果沒有成績,說什么,埋怨什么,都是于事無補的!”
是啊,對于學(xué)生來說有一個好成績就是王道。
張文武這樣的學(xué)霸就應(yīng)該獲得這樣的殊榮。
“有成績就是老大,沒成績就是窩囊菜,悶瓜蛋!”陳月戎聽著這樣的話,在心里嘀咕著。
方秋眉扭頭看張文武。
張文武低著頭,在本子上涂畫,不知道在算題還是在干嘛。
張文武那嘴角浮著的笑意,是那么明顯,這會肯定是滿足的了。
方秋眉再看看丁少聰,眼光望著窗外,和以前的任何事都要來摻合一下子的姿態(tài),大大不吻合,任何事,如今都與他是兩個世界了。
“這小子不可救藥了?!狈角锩荚谛睦锔嬖V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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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眉再看向劉恩平。
那小子看向張文武的眼神,依舊是那么崇拜,那么向往,恨不得這份殊榮是給他的一樣。
其他人,都是埋著頭做題讀書寫東西,沒人在意殷老師說的這番話。
“唉!看來,只有我是不合時宜的?!标愒氯帚啬贸鰯?shù)學(xué)練習(xí)冊,也開始做數(shù)學(xué)題。
可是,殷雅正走過來,到陳月戎身邊停下,輕輕地說:“你出來下,問你件事情。”
陳月戎很是詫然,但是還是乖乖地走出教室,隨著殷雅正走的方向去了。
看著陳月戎跟著老師出去,方秋眉心里一直在嘀咕,月戎有什么事情又鬧到老師那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