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績,最為磨人。
劉恩平每天做的事情,最多的那件,就是望著照片上,身前錯位的方秋眉發(fā)呆。
望著望著,劉恩平就會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劉恩平喜歡方秋眉,直接而純粹,不帶其他任何附著物,與人如何無關,與人身份無關。
是一種占有式的喜歡,雖然只是單方面的。
劉恩平的這種喜歡,很是隱忍,但還是被陳月戎發(fā)覺,告訴給了方秋眉。
方秋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明顯不能置信:“為什么會這樣?”
對此,陳月戎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知道了這個事情的方秋眉,在教室里更加沉默內斂,除了課堂上回答問題,幾乎沒有聲音出現了。
陳月戎也一再擔保:“沒事兒,沒事兒,我護著你,不怕。”
。。
張文武,在考試結束之后,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他就把丁少聰軟磨硬泡地帶到了電影院,美其名曰放松一下。
其實,張文武是想利用這個以曖昧的場合,向丁少聰表白自己的情感。
電影開始放行了,整個環(huán)境黑乎乎的,只有熒屏那里閃著銀光。
沒幾分鐘,張文武就把丁少聰攬到了自己懷里。
丁少聰稍微反抗了下,張文武就努力安撫:“別鬧,很多人看著呢!”
丁少聰扭頭看看,便靠在張文武懷里不動了。
這兩年半的相處,丁少聰的一顆心,似乎是被張文武征服了。
丁少聰或者是發(fā)覺了自己的某種變化,再說張文武也確實沒做過出格的事情。
有幾次,丁少聰遇到其他班級男生的阻攔,也是被張文武解決了。
一來二去,丁少聰也就坦然接受了張文武的親近。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心態(tài)下,電影放了什么,丁少聰和張文武是啥也沒有看到的。
。。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短,也不長。
張文武最多的動作,也就是用手指,輕輕慢慢在丁少聰的臉蛋上耳垂上揉捏,感受著丁少聰在自己懷里偶爾地移動,偶爾地呻吟,偶爾的一聲嘆息。
在電影最激動人心的瞬間,別的觀眾尖叫起哄的時候,張文武會低下頭去,對著丁少聰的耳朵說:“聰聰,謝謝你肯讓我接近你!我會好好陪著你,這一輩子!”
丁少聰被這句話打動了,抬起頭來,對著俯首的張文武說一句:“高中三年,繼續(xù)安份著,被我家里發(fā)覺,別說一輩子,一天也沒有了。”
“這個你放心,人越長越大了,哪能還是小孩兒呢!我知道分寸,我們這輩子的路還長著呢,不急!知道你的心意,比啥都好!”張文武柔柔地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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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兩人的這一幕,應該是無人知道的。
可偏偏晚上,丁少聰回到家,就收到來自母親的滿腔怒火,不僅是臉上挨了一巴掌。
丁少聰隨了母親,外貌上幾近于妖媚。
丁少聰母親莊麗麗,鳳眼,眉線修長,還稍微上揚,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丁少聰外祖父家頗為殷實,使得她的母親,自小的成長也頗為順遂,沒有遇到過大風大浪,即便有苦難,也被家人遮擋了過去。
到了婚假時候,與丁少聰父親成了家,在家族的庇護下,日子過得也算還好。
有了丁少聰以后,莊麗麗可謂是實現了所有的人生夙愿,丈夫體貼,孩子順心,這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如今,得知丁少聰不學好,莊麗麗一下子氣急了,二話沒說,揚手就是一巴掌。
莊麗麗一邊打,一邊哭:“一點好的不學,和男生一起看電影?!”
“媽,這不是要放假了嗎?去放松一下……”丁少聰辯解了一句,還沒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這下子,丁少聰徹底失去了解釋的心情,垂著頭,一句話不說,任由莊麗麗又打又哭下去。
。。
相對來說,方秋眉就沒有這么好過了,一考完試,就被程封鸞帶走了。
臨走時,程封鸞特別交代陳月戎:“好好預習,高中的日子不是那么好過的!”
陳月戎本想帶著方秋眉出去,到一家書店去看新來的書呢,誰知道竟被程封鸞來了個兩離分,沒別的選擇了,只有點頭同意了。
方秋眉離開慶州那天,陳月戎也去送了,但是,一直躲在暗處,不敢被程封鸞發(fā)現。
為了這次帶方秋眉外出游玩,程封鸞刻意交待,要陳月戎不再見方秋眉,如果做到,高中繼續(xù)在一起,做不到,高中就徹底分開。
為此,陳月戎甚為恐懼,如果沒有方秋眉,她的未來還有什么快樂可言?
陳月戎看著方秋眉乖巧地跟在程封鸞身后,乖巧地上了車,眼睛里一片潮濕。
陳月戎在手心里護了三年的女孩兒,從她的眼皮下離開了。
從沒有一個時刻,讓陳月戎覺得自己太弱小,太無力,太沒有安全感。
陳月戎期待自己能脫胎換骨,變得強大。
。。
半月后的一天,就是方秋眉離開那天,陳月戎走在回家的路上,踢著石子,百無聊賴,遇到了也要回家的劉恩平。
陳月戎看著劉恩平漸漸走遠,忽下子又想起那些舊事,就快快跑幾步,追上了正走遠的劉恩平:“別走,我有事問你?!?p> 劉恩平滿是驚詫:“哦,兩年,我們兩年,沒說過一句話,這會兒有話說?問吧,啥事?”
“那次,你和張文武架著丁少聰,想要帶她去干什么?”陳月戎追問的是這事兒。
“不是架著。”劉恩平不以為然地回應著。
“什么?”陳月戎不依不饒地追問。
“你要知道?你想知道?”劉恩平使壞的心眼出來了。
“說吧!干什么?”陳月戎感覺不到那份邪意,繼續(xù)追問。
“我們要去看——”劉恩平放低了聲音,“附耳過來,我悄悄說?!?p> 陳月戎附身貼耳過來,劉恩平在她耳朵邊輕輕說一個詞。
說完了,劉恩平又刻意地笑笑,補充幾個字:“知道嗎?”
陳月戎聽到這個惡心的詞兒,從這個平時木納安份又自卑的男孩兒嘴里出來,氣得渾身哆嗦,當時就開打了。
那天的劉恩平,最后鼻青臉腫的離開。
涅陽三水
陳月戎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一舉動,為方秋眉埋下了一生的隱患哦! ——不好,不好,一不小心,劇透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