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聰?shù)那榫w一直不很好,低著頭,跟著陳月戎她們,一起走了很久的路。
最終,丁少聰還是開口了:“我媽知道了,很不開心,死活都不接受。”
這無疑是一個雪上加霜的消息!
對于張文武來說,等待了一個星期,盼望了一個星期,此刻,卻迎來了這個!
聽到丁少聰這話,方秋眉,呆立在原地,無法開口說話。
陳月戎更是吃驚,丁少聰?shù)姆磻粚?,原來是這樣的問題!
張文武走到丁少聰身邊,聲音粗啞著問:“那你打算如何?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答應我媽,高中期間,不再往來。要不然,她會給我轉(zhuǎn)學,會讓我到別的地方去上高中,可是……我不想離開這里?!?p> 丁少聰?shù)脑捳Z極為輕極為低沉,很顯然,對張文武有著不舍的情緒。
“那高中以后的時間呢?”張文武又追問一句。
“那個時候再說吧,到時候考到外面遠點的大學,她應該就看不到了吧?”丁少聰?shù)南敕ㄌ唵巍?p> 初中時候,陳月戎就聽聞丁少聰?shù)膵寢寴O為呆板,了無樂趣,是個讓人無法喜歡和親近的人。
“我提議,我們四個去拍張照片,作為我們彼此之間的見證,好不好?”為了調(diào)節(jié)這里的空氣,陳月戎如此鬧一出,來緩和氣氛。
“好好好,我同意!”眉眉第一個響應我的提議。
。。
“好!我接受!那么,一周給我寫封信好嗎?聰聰!”
那邊,張文武強壓著心頭的那股莫名的火,靜靜地對著丁少聰說。
這樣的要求,陳月戎聽著,心里又一咯噔,一周一封信?
看來,陳月戎這信使又是強行預定——必須要承擔起來了!
“走,如果以后真的不能見,我們?nèi)ヅ膫€照正好!”
陳月戎推起了丁少聰?shù)谋?,方秋眉也拉起了張文武的胳膊:“文武哥,走唄!就是做個紀念也好,不為現(xiàn)在,緬懷初中那三年好嗎?”
張文武情緒看起來糟透了,最起碼,在初中三年的時光里,從來沒有看到過張文武如此的表情。
丁少聰站住了,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張文武的不一樣。
這會兒,丁少聰面對著張文武,緩緩舉起了右手,舉到耳邊的位置,慢慢地說:
“我丁少聰這輩子的心里,只有張文武一個人!如果改變,不得好死!”
天??!這是愛情的誓言么?
聽起來好動人心魄!
聽起來好感動啊,陳月戎心里面一邊熱乎乎的,一邊又冷冰冰的,那句不得好死在預示著什么?
要知道,在陳月戎心里,也是如此的一生一世一個人?。?p> 張文武自是也聽到了,兩大顆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對著丁少聰?shù)捻?,張文武也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
“我張文武心里,一輩子只有丁少聰一個人,如有轉(zhuǎn)移,天打雷劈!”
天啊,又一次被兩人之間的這種誓言懵圈了!
。。
方秋眉緊緊偎在陳月戎身邊,嘴里喃喃地說:“好感動哦,我要哭了,姐!”
陳月戎低頭,在方秋眉耳邊低語:“眉眉,在我心里,你也是獨一無二的,也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張文武和丁少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似乎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一樣。
“月戎,丁少聰?shù)膵寢尣煌猓麄兙瓦@么難過痛苦,我們呢?”
方秋眉輕輕地問陳月戎,不想打破張文武和丁少聰之間的那份凝望。
“放心,眉眉,有我在身邊,所有的問題,我會全部搞定,你只負責安心學習就好!”陳月戎用下巴蹭蹭方秋眉的頭頂,笑笑,輕輕解釋道:
“還有呀,我們是姐妹,他們是愛情,不一樣的!你放心好了,乖!”
天色不早了,要拍照必須盡快去啊!
沒辦法了,方秋眉牽起丁少聰?shù)氖?,陳月戎牽起張文武的手,一人牽住一個,往前走。
。。
好不容易到了相室,攝影師按照個子高低的順序,依次排開。
陳月戎在最左邊,張文武緊挨著,丁少聰接著,方秋眉個子比較矮,站到了最右邊。
丁少聰因為心情不好,怎么說都笑不出來。
張文武別出心裁,手里舉了一朵花,放在丁少聰?shù)淖爝?,把她怪怪的情緒遮蓋了一些。
走出來相室,張文武和丁少聰還是一臉愁緒,愛而不能,愛而不得,是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為了能夠讓張文武和丁少聰多走段路,陳月戎帶著方秋眉陪著多走了很多圈子,直到天色擦黑,才彼此告別。
張文武站在丁少聰?shù)膶γ妫骸耙院笳娴牟辉僖娒媪嗣???p> “我答應我媽媽的,我努力做到,也為了以后更加從容?!倍∩俾斎绱嘶卮?。
“難么,此刻,能給我一個擁抱么?”張文武此刻的心里,肯定是無比悲愴的,守了三年的人兒,望了三年的人兒,以后不再相見,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丁少聰伸開手臂,擁住了張文武的腰,把頭貼在了張文武的懷里。
丁少聰比張文武矮了近乎一頭,身形又比較瘦弱,偎在張文武的懷里,有種說不出的協(xié)調(diào)和美麗!
陳月戎和方秋眉也相擁著,望著他們。
張文武的身子在抖動不停,丁少聰似乎也在流淚,身體也在不斷地抽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丁少聰踏上了自己回家的路。
張文武望著丁少聰遠去,淡淡地說:“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
就在陳月戎和方秋眉告別的時候,張文武說:“請督促我!只有離開這個環(huán)境,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們,也是!”
說完之后,張文武大踏步地離開。
擁著月眉的肩膀,陳月戎一邊走一邊說:“我爸爸只要我快樂,幸福,其他的他不干預。你的姨媽那里你也放心,她定會同意的!前提是,我們的成績在不斷提升。”
“對了,那天劉恩平來找我,說他暑假的時候,會來看望我?!狈角锩枷肫鹆诉@事,就開口告訴陳月戎。
“他要你的地址說是寫信,但是沒有寫過一次;這又說要來看你。眉眉,我真的擔心,這家伙會干出點啥事來!”
面對月眉的天真與純潔,陳月戎憂心忡忡,可是,這份擔心又無法說出口。
“月戎,原來氣憤過張文武,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應該沒事的!”月眉反過來安慰我了。
我揉了揉月眉的頭頂,苦笑著說:“希望沒事!但愿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