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慘兮兮的,陳月戎的名次依然是中等偏后。
奇怪的是,高捷方居然跨到中上游去了,這令陳月戎有點驚訝。
陳月戎關注的是丁少聰。
在成績出榜的那天,陳月戎特意到丁少聰班級那邊去看。
在那個班級里,丁少聰依然是中等偏上的位次。
看看各科成績,比陳月戎好了一點,放在陳月戎的班級里,有不到十個名次的差距。
也就是說,陳月戎努力一點,就可以和丁少聰一樣了。
想想需要努力,就少了很多冥想方秋眉的時間,陳月戎的一顆心,瞬間就凌亂了。
不不不,時間有限,生命短暫,我才不要顧此失彼呢!
這么說著,陳月戎自嘲地笑:“眉眉,你不會因為這個和我生氣吧?”
想起來方秋眉生氣時瞪著眼睛的模樣,陳月戎的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生命苦短,眉眉,我要把時間用來想你哦!
一直想,一直想,只是你。
陳月戎想著要和方秋眉說的話,整個心窩里都是甜蜜的。
。。
周末,陳月戎和方秋眉見面了。
一見面,陳月戎就覺得方秋眉就特別富有神采,一張臉上充滿了生動的光澤:“姐,我們學校,階段第一名的位置,果然是張文武!他在家耽誤了一周沒來,成績依然是翹楚,令全校的老師刮目相看!”
陳月戎看著方秋眉生機蓬勃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沒有說話。
方秋眉也不管陳月戎聽沒聽,自己一個勁兒地呱唧呱唧說個不停。
“你不知道,成績出來那天,整個校園,幾乎所有的話題都是關于張文武的,也就是說,張文武成了我們學校的焦點人物了,姐,這樣真好,是嗎?”
看著眉眉那張喜氣洋洋的臉,陳月戎忽然有些醋意涌出來。
什么時候,這張臉也能夠為自己如此綻放光彩呢?
陳月戎把嘆息壓在心里,望著方秋眉:“你呢?考了多少?”
“階段第十?!俺煽円廊皇欠角锩剂钊瞬毮康牡胤健?p> 說起成績,雖然比張文武有差距,但依然是佼佼者,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十分平靜,說完了扭頭問,“你呢?姐?”
“老樣子?!标愒氯譀]好氣地回答,成績一直是令她糾結的一塊內容,始終缺乏底氣。
。。
張文武從后面趕來了,站在她倆面前,有些微地氣喘:“我想,以后的兩年,我周末要忙起來了,所以,先給你們抱歉下!”
“再怎么忙,你和丁少聰之間的事,得有個分寸哦!”方秋眉輕聲地叮囑道。
“高中的日子,我們暫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打擾誰的生活?!闭f到丁少聰,張文武的聲音黯淡了很多。
似乎心里的一個隱秘的角落,被人發(fā)現了,在瑟瑟地發(fā)抖著。
“不是?!你們不再寫信了嗎?已經寫了一個學期了呀,現在不寫了嗎?”聽張文武這么說,陳月戎驚訝地大叫起來了。
“我會寫的,信我一定會寫的,只是見面怕沒有機會了?!睆埼奈涞穆曇粼絹碓叫 ?p> 整個人似乎很是難過,有著無法忍耐的壓抑,但是很快又抬起頭來望著天空。
“不過,我們大家都要努力,成長起來之后,父母就沒有再多的力量來干預了。所以,月戎,好好學習,唯有讓自己強大,才是拯救我們愛情的唯一出路。”
。。
張文武說完,就要離開,但是被方秋眉拉住了:“武哥,你要去忙啥?能透露么?”
張文武頓住了身子,看著這兩個人:“我得去掙金子呀,要不我咋吃飯?靠你們每星期的生活費救濟?那樣的話,我這文武雙全的老大如何站得穩(wěn)腳跟呢?”
“掙金子?”兩人同時發(fā)出驚訝的喊叫。
張文武微微一笑:“放心,我得在高考前,給咱們贏一盤金子回來。要不然,等到上大學,學費創(chuàng)業(yè)什么的,豈不是全部完蛋?再說,還有聰聰在等著,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說完,張文武抬手刮刮倆人的鼻子:“你倆好好地,別被人欺負,也別鬧別扭,幫我看好聰聰,畢業(yè)后考個好大學就OK了。”
說完后,張文武就大踏步離開。
。。
望著張文武離開,陳月戎和方秋眉的眼睛,都有些潮濕起來。
這個張文武,從雙親離世后,變得成熟多了,自主,獨立,日益強大。
唯有讓自己強大,才是拯救他和丁少聰愛情的唯一出路。
想起張文武說的話,陳月戎心里就潮潮的。
“拯救我們的愛情?”
陳月戎和方秋眉心照不宣地對望著彼此,同時問出了這句話。
兩人心里,同時出現了這個疑問:她們之間擁有的,是愛情嗎?可是,身邊的愛情都是男女在一起的呀,她們這樣是愛情嗎?
沒有答案。
兩人同時嘆口氣,方秋眉率先揚臉一笑:“不管那么多,姐,我們在一起開心愉悅,這比什么都好,管它是不是愛情呢!”
。。
走在回去的路上,卻發(fā)生了一件事兒,讓兩人極為讓人震驚:高捷方躺在路邊的地上!
顧不得多想,兩人立馬飛奔過去,蹲在高捷方身邊。
陳月戎一邊問她咋回事,一邊試圖扶起她站來。
方秋眉在心里琢磨:她什么會在這里出現?為什么會跌倒在地?為什么跌到了沒人管?
沒料到,高捷方坐起來后,眼淚嘩嘩直流,一邊哭一邊抽抽噎噎地控訴:“長得帥就這么了不起?說句話怎么了,這么傷人?”
一聽這話,陳月戎當下就了然:“你做什么了?”
經過高捷方的訴說,終于明了。
原來,高捷方在這里走,看到張文武過來了,就走過去搭訕。
誰知道張文武不理她,她撲上去要強行說話,卻被張文武一手臂甩開。
本來甩開也沒什么,偏偏是過來一輛三輪車,又把高捷方撞一下,才把人撞到地上去了。
那邊,張文武走了,不知道這事兒。
這邊,三輪車主是一位老人,高捷方以為自己沒事,就讓老人離開了。
誰知道,老人離開后,高捷方發(fā)覺自己起不來了。
可憐的高捷方,沒望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卻先因為愛情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