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游《花亦山心之月》角色司業(yè)陳喻言同人
*我流花家世子花行徐
*設(shè)定有改動,有私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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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承永四年的探花郎,彼時容貌俊秀,一身從寒窗帶出來的書卷氣,與世家公子大有不同。榜下捉賢婿的富豪不少,他也曾是宣京城內(nèi)一時的風流人物。
按理說,科舉高中,又抱得美人歸,本該是一樁美事,陳喻言卻用禮貌卻又冷淡的話語一一推辭了。他自幼讀經(jīng)學道,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走進朝堂,開辟自己一方天地,豈能由這姻親瑣事礙手礙腳。
承永帝看他文章寫得極佳,論理強勁,而無辭藻矯飾,于是叫他到翰林院做了個修撰。
陳喻言心道,這官是小了些,不過哪有一上來就位極人臣的?一步一步往上走,何苦煩惱事業(y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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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凡有利益的地方,就必有紛爭。居高位者爭權(quán)奪勢,著布衣者為幾粒碎銀折腰?!?p> 這天我被司業(yè)叫去補習經(jīng)學,司業(yè)看著書卷上的字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感慨道。
“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也有著無數(shù)暗流涌動,身處其中,難免會被俗世之流沖昏了雙眼,做出一些違心之事?!?p> “先生......”
“我記得你叫花行徐?!?p> 我點了點頭。
“行徐,行徐,徐徐而行。能在亂流中徐行,這是多少人夢寐所求的。”
聞言,我不由得一愣。這名字中的深意,這些年來,我卻一直不曾想過。
“翰林院中那些人的嘴臉著實難看。于是兩年之后,我便離開了?!?p> 3
也就是在這一年——承永六年——淵親王找到他,問他愿不愿意來明雍書院,做教授經(jīng)學的先生。
陳喻言愣了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淵親王笑瞇瞇道:“我邀先生去我那小小書院,先生不會覺得我屈了先生之才么?”
“自然不會?!标愑餮砸琅f是那副嚴肅的神情,與昔日求學、后日教書,都是一般無二,“唯學可以立身,唯立身可以成仁,不成仁則無以濟世。明雍書院的眾學子學成歸去,或做一方家主,或做朝廷要員,無不參與天下之政務(wù)。學乃立身之本,教則為立國之本,院長交與喻言的乃是立國之大事,喻言怎會有異議?!?p> 淵親王笑了:“我觀陳先生,當真有夫子之遺風?!?p> 4
司業(yè)總是垮著一張臉,往往眉頭也是皺起來的,我自打入學開始,就不見他展過幾次眉。大抵他的字典當中,就沒有“喜”這個字。
今日我照例去找他補習,他看著我那東拼西湊擠出來的文章,眉眼之間竟有了幾分柔和的氣質(zhì)。
“文章做得不錯,相比七日之前,又有所進步?!?p> 我松了一口氣。
“那先生,這補習是否可以......”
“斷不可中止。”司業(yè)厲聲打斷了我,“既有小成,理應(yīng)更加勤勉,而不是思量著如何偷懶?!?p>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我因為這一句——啊不,半句話,被罰回寢舍之后,抄寫一百遍今日所學的文章。
次日清晨,青隱師兄一覺睡醒,走過來看了看我發(fā)僵的右手,忍不住感慨:“慘,實在是慘?!?p> 5
“你想請假去大理寺?”
彼時昭陽大公主在府上設(shè)宴,請?zhí)舶l(fā)到了我的手上。我一時不知當不當應(yīng)下,便想著去找云心先生問一問,或許他會為我指出一條道路來。
“剛來時,本司業(yè)瞧著你有幾分靈氣,還以為是個可造之材,沒想到公堂一事剛過,就想著攀附權(quán)貴了?!?p> 司業(yè)用一貫尖刻的聲音說道。他這聲音我聽了不知道多少次,唯獨這次,我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同。
程先生不知何時趕來,為我解圍:“何事惹得司業(yè)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我不過是看他在學業(yè)之上三心二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氣急罷了?!?p> “他乃是我乾門學子,雖然全科兼修,卻不曾落下任何一門課。我倒覺得,這孩子一心向?qū)W,日后必能扛起乾門的大梁,并作書院的門面之一業(yè)說不定?!?p> 程先生這話我愛聽。
只聽司業(yè)更有些不耐煩道:“既然學得好,就更不該肖想些有的沒的,否則早晚會淪為仲永之流!”
當下風云變幻莫測,誰也說不準明日誰會站上山峰,誰又會跌下山崖。他是希望我能潛心學習,修身明道,待那幾方勢力爭個差不多,天下初定,我再去做清明盛世的支柱。
只是世事沉浮,總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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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云具備,只待驟雨。
“下山之后的路不好走,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