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多雨季節(jié),午膳過后,下起了綿綿細雨。
“駕!”
一輛驢車,穿過城門,一路南走,沒多會停在離京都不遠處的小鎮(zhèn)的一處紅門前。
下來一男子,前去拍門。
“朱管事,快請姑娘出來,老夫人派我接姑娘回去?!?p> 拍了好幾聲,里邊才有了動靜,朱管事理了理衣服,這才出去開門。
本來和醉春閣的小姐玩樂,好好的興致讓給破壞了。
這還是怪半月前來別莊的丫頭,要不是她,他的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誰呀,下著雨,拍什么門,拍壞了,能賠的起嗎?”對著門外喊了幾句,這才開了門。
瞧見門外的人,有點眼熟,仔細看著,這才瞧出來是蘇府上的。
趕忙讓進了來。
“朱管事,我是來接姑娘的,快讓她出來?!?p> 朱管事皺了眉,看了看門外,只有這一個小子來,怎么老夫人這么著急讓那丫頭回去,不是要讓住個半年嘛。
朱管事不好猜測老夫人的心思,去了后院趕緊讓那丫頭出來,跟著派來的小子回去。
蘇娢坐在驢車上,神色有些恍惚,這是自她重生在這個丫頭身上,第一次見到外人。
定了定神,掀開簾子問道:“小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p> “姑娘,小的叫福年,你這樣折煞小的了?!备D晡宋鼉鲋t的鼻子,又繼續(xù)說道:“這是老夫人叫小的來,接姑娘回家,大爺要回來了?!?p> 蘇娢聞言。
自是明白祖母的意思,是怕丫頭父親發(fā)起‘瘋’來,坐好身子,細數(shù)腦海中關(guān)于小丫頭蘇娢的記憶。
此小丫頭與她同名,都叫蘇娢,年齡不大,過幾個月才要過十四歲的生辰。
家中父親是翰林院的編修,職位不高,活的自在,母親是有名的皇商的女兒,可惜早年去世,父親就更加疼愛小丫頭,只是半月前父親外出踏青,說是過了夏再回來,不曾想這才半月就回來了。
祖母這么著急接小丫頭回去,定是不想讓父親生氣。
蘇娢摸了摸腦袋上還未痊愈的傷口,不由得心疼小丫頭。
半月前,父親外出,姑姑家的阮表姐來家中游玩,將小丫頭從閣樓推下,磕到腦袋,長眠不醒。
祖母為了保全阮表姐的聲譽,不讓外人說,尚書府家的姑娘是個陷害姐妹的惡人,就將還沒醒的小丫頭送去別院,還大肆宣揚,顛倒是非,說小丫頭心狠手辣,推了阮表姐。
直到她醒來,朱管事和外來人說起這事,被她偷聽到,對這個小丫頭越是憐憫。
父親雖然疼愛,可是時常不在家,祖母對大兒子的子女都不疼愛,導(dǎo)致小丫頭從小沉默寡言,只有在父親和哥哥面前話多。
驢車漸漸停下腳步,蘇娢收起回憶,在福年的帶領(lǐng)下,從蘇府后門進了去。
后門門口一早等著的婆子,見人來,不情愿的行了禮。
“姑娘,老夫人讓你回來先去洗漱,換身衣服,再去壽安堂請安?!闭f罷,緊了緊衣服就離開了。
五月雖比冬季熱了不少,下雨天也是冷的。衣服穿的不多的蘇娢,冒著雨,憑著記憶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間。
斐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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