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和離
白宛懶得坐起,翻了個身隔著簾子道:“不去陪新娘子來我這里干嘛?”
秦斟一把掀開簾子,怒氣沖沖的瞪著白宛,一語不發(fā)。
白宛等了許久也沒聽見說話,才轉(zhuǎn)身看向他竟然臉色陰沉,活像要把她生吃了似的,又道:“怎么了?”
他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冷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脫去外衣擠了上來。
“你干嘛?”
白宛抱著被子后退,警惕的看著男人。
這人莫不是惹了柳瑤,又不敢和她嚷嚷,肚子里憋氣了找自個兒撒?
秦斟扯過被子躺下,目不斜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這會子裝什么清高?”
白宛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仔仔細(xì)細(xì)想了一遍今日沒有哪個流程出了岔子,他這陰陽怪氣的是怎么回事。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要的結(jié)果,裝清高?”
秦斟別過頭看著她,眼神冰冷至極,“我本以為你挨了頓板子能安分下來,今日送了瑤瑤鐲子也屬難得,倒沒想到原來招兒在后頭等著。”
白宛聽著他這番指責(zé)的話心里也有了數(shù)兒,恐怕是柳瑤出了事兒,按以往的算在了她頭上。
“你的瑤瑤出事了?”
秦斟見她神色淡定自若,就跟沒事人一樣,心里的火愈發(fā)燃起,索性起身同她面對面說話。
“你為何在她房中放蛇蝎毒蟲?你就這么厭她?”
哦豁,這可不得了,一個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她沒做過便不能認(rèn)。
白宛嘆了一聲,好言好語:“今日我一直在院子里沒出去過,吉時到了我才同小玉一塊兒去的喜堂,到禮成結(jié)束我才離開回到院子,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坐在那兒跟和尚坐禪一樣,哪來的時間動手,再者這蛇啊蝎啊什么的將軍府原是沒有,必須得提前準(zhǔn)備,而這一個月我都在養(yǎng)病從未出去過,真真兒是冤枉啊?!?p> 說了這么多真是口渴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今晚怕是難睡咯。
秦斟聽完沉下了眸子,這個女人說的他都有目共睹,將軍府里除了小玉再沒別的貼心人,的確是沒時機(jī)動手。
白宛瞧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懶得再同他爭辯,又躺下蓋好被子,“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沒做過,我睡了,一會你出去記得把門帶上,我怕冷。”
秦斟盯著女人背影良久,忽然明白了什么,再次掀開她的被子,欺身而上。
“白宛,你別以為換個態(tài)度我就會喜歡你,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白宛用力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蹙眉:“秦斟,你若真看不上我,那就同我和離,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p> 這是個好時機(jī),只要他同意了,她就可以遠(yuǎn)走高飛啦。
秦斟怔了怔,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要和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和離?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他這話說的也沒錯,原是前身執(zhí)著于嫁給他,如今她又來提和離,簡直是把他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
白宛忽視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努力心平氣和,放軟了態(tài)度:“先前是我不對,若我早知你有心上人便不會強(qiáng)求,如今我在這府中也是礙你們的眼,我們和離了對你、對我、對柳瑤都好,不是嗎?”
秦斟卻覺得這是她的另一種陰謀詭計,冷笑著:“別耍把戲了,你若安安分分的別去害瑤瑤,這將軍夫人自然做的舒坦,若膽敢僭越一步,我也不介意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