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狼順著主干道走了大約十分鐘,狼三忽然笑嘻嘻的再次回頭,“兩位,由于魔法工會規(guī)模太小,因此并沒有分布在主干道上,接下來我會帶領(lǐng)二位走一條捷徑,希望二位不要介意呀?!?p> 項風(fēng)環(huán)顧四周,迎著撲面而來的風(fēng),笑著問:“狼兄,我們要穿過哪一條胡同?”
“不不不,我們不走胡同?!崩侨龘u搖頭,它彎著腰,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店,笑瞇瞇的說道,“那家酒館的后門通向城里的另外一條路,只要我們穿過那家店,就可以省去一半的路。”
循著狼爪子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家面積不大的小酒館坐落在街道的一側(cè)。
酒館外面掛著一塊深棕色的牌子,上面用葬鷹語寫著:忘記一生。
這是那一家酒館的名字。
飲酒之后,在醉意中忘記憂愁,忘記煩惱,忘記一生。
這一家酒館的外面并沒有拉客的女服務(wù)員,也沒有迎賓的店小二。
不知為何,在他們駐足觀望期間,竟然沒有一個進入喝酒的獸人,生意看起來格外蕭條。在人滿為患的主干道上,它們這一家店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人這么少,他們拿的起店鋪租金嗎?”項風(fēng)有意無意說了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麻雞……兄弟你有所不知,它們那一家店是兩百多年的老字號了,店鋪所有權(quán)在店主手里?!崩侨恍?,“雖然顧客不多,但是進去喝酒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他們只為追求曾經(jīng)的情懷。那一群大人物一擲千金,進去消費的金額一點也不比其他地方低,這家店主富得流油。”
項風(fēng)沉吟一聲,“這種地方會允許我們走后門嗎?”
狼三順勢用右手摟住項風(fēng)的肩膀,嘴里喘著的熱氣直撲項風(fēng)的臉龐,它揮了揮左手,“老弟,你就放心吧,老哥進去喝過好幾次酒,這家店的老板老哥熟悉得很,走個后門不礙事?!?p> 感受著抵著自己后背的尖銳利爪,項風(fēng)左手開始凝聚靈力。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只要走出這一家店的后門,就直接讓這只狼死在門口!
狼三露出獠牙,笑呵呵的說道:“來,兄弟,我們走。小妹妹,你可要跟緊了哦?!?p> 話畢,不等項風(fēng)與沐槿汐回應(yīng),它拖著項風(fēng)就往里走。
沐槿汐只好快速的從儲物空間中拿出魔法杖,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嘎吱?!崩侨p輕地推開小酒館的門,一把將項風(fēng)推了進去,在沐槿汐走近酒館之后,它才笑嘻嘻的進入。
項風(fēng)與沐槿汐并列而立在酒館的門口,與在里面喝酒的獸人對視。
酒館正如狼三所說,面積一點也不大,環(huán)境昏暗。
正對著門的是一個半圓弧形的柜臺,柜臺后面的柜子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酒,一只馬頭人酒保正在柜臺里面擦拭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
柜臺與門口之間,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六張方形桌子,此時的桌子周圍已經(jīng)坐滿了肌肉發(fā)達的獸人。
兩只豹人,一只豬頭人,一只虎人,還有幾只牛頭人。
一開始和狼三密謀的黑毛狗頭人則是坐在靠墻的一張破舊沙發(fā)上,它正端著一杯紅酒,美滋滋的品嘗。
見狼三進來了,它興奮的揮揮手,“狼三,過來快過來!”
狼三直接拋棄了項風(fēng)與沐槿汐,大步的走向黑毛狗頭人,“老狗,你倒是挺會享受啊。小酒喝上了,就差再來根烤肉腿了?!?p> “哈哈,這不都是托你的福,把這兩個麻雞弄過來嘛?!焙诿奉^人哈哈一笑,指了指破沙發(fā)上的那個紅酒瓶子,“給你留的,趕緊喝吧?!?p> 說完,它又吮吸了一口酒。
“吸溜?!?p> “真美味,不愧是暗夜伯爵堡里面釀的紅酒,入口柔,苦澀中帶著甘甜。”
狼三一邊似笑非笑的盯著沐槿汐,一邊抱怨,“哼,就給我留了這么點,你可真不夠意思。為了把這兩個麻雞弄過來,你知道廢了我多少功夫嗎?”
黑毛狗頭人不顧儀容,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項風(fēng)瞇著眼,猛的抽出背包中的匕首。
“嗡!”匕首鋒利的刃部對著酒館中的獸人,銀白色的寒光閃爍不斷,令人心寒。
他瞥了一眼背后已經(jīng)被兩個獸人大漢封死的門,向前走幾步,沉聲道:“小心,我們這一次真的進了狼窩了?!?p> “嗯,還好?!便彘认⑽Ⅻc頭,“這里獸人少,一會兒打起來不會驚動守衛(wèi)軍,不用擔(dān)心被圍毆?!?p> “桀桀桀桀桀,我聽到了什么?這個小丫頭還想對我們動手?”虎人放肆的笑出了聲,“一會兒我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那方面的功夫是不是也這么厲害?!?p> “店主說了,老規(guī)矩,今天在場者,價高者得,你們現(xiàn)在可以出價了?!惫衽_之中的馬頭人面無表情,它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拋磚引玉吧?!遍L著棕色牛角的牛頭人露出滲人的微笑,“我薩爾·格羅姆出價十萬!”
“那我跟五萬!我出價十五萬!”豬頭人色瞇瞇盯著沐槿汐,咬了一口唾沫,立刻舉起爪子,“哼哼”一聲。
“你們兩個打發(fā)叫花子呢?我虎勒·哈迪斯出二十五萬!”虎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虎勒,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這個價格不也是打發(fā)叫花子?”一只臉上帶著紅色花紋的豹人哂笑一聲,“我豹神的后裔,偉大的多格·牳魯出三十萬?!?p> 一邊說,多格·牳魯一邊瞅著沐槿汐,它用舌頭舔舔嘴唇,“這么好的小妞可不多見。你們幾個不愿意加價,我愿意!”
“哼!我出三十三萬!”薩爾·格羅姆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于是猛的一拍桌子。
虎勒·哈迪斯:“四十萬!”
豬頭人眼睛變得通紅,它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把項風(fēng)撕碎,然后帶著沐槿汐到后堂去銷魂了,“我出四十五萬!”
“五十五萬!”多格·牳魯大喝一聲。
“六十三萬!”豬頭人大喝一聲。
“七十三萬!”虎勒繼續(xù)加價。
在一旁沙發(fā)上坐著的狼三和黑毛狗頭人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圓形的錢幣,不斷著散發(fā)著金光。
“賺大發(fā)了!賺大發(fā)了!”黑毛狗頭人自言自語,嘀咕不停。
狼三一口干掉瓶子中的紅酒,它舉起爪子,喊了一聲,“各位大人,這小丫頭是個法師!各位大人可不要錯過這么好的貨?。∥覀冞@里女法師可不多見!”
“法師?”馬頭人酒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多年的修養(yǎng)讓它養(yǎng)成了很好的心靈。
情緒稍微平復(fù),它喊了一句,“你們趕緊,對于女性法師,暗夜伯爵都有一百五十萬的競爭價格。如果沒有人出價高于一百五十萬,那么這個女人將會歸暗夜伯爵所有?!?p> “一百五十萬,你還真值錢啊?!表楋L(fēng)笑著對身邊的沐槿汐說道,“一想到這一路上一直跟在一筆巨款的身邊,我激動的肺都快漲爆了。”
“哼!少來!我這比你好多了,看這架勢,你估計會直接被他們宰了。”沐槿汐白了項風(fēng)一眼。
“嘿嘿嘿,開個玩笑,這群家伙今天都要死!”項風(fēng)嘴角微微上揚,“一共十四只獸人,其中沒有實力的有五個,一品七個,二品兩個,怎么分配?”
沐槿汐趴在項風(fēng)耳邊,小聲詢問:“你現(xiàn)在實力大約在什么程度?”
“比你強?!?p> 沐槿汐嘟著嘴,“那就二品的都給你,一品的給我三個,沒有實力的都歸我?!?p> “好!”項風(fēng)點點頭,開始調(diào)整狀態(tài),準(zhǔn)備動手,“一會兒你先吟唱,你第一個魔法釋放完,我立刻動手?!?p> 相信沐槿汐的第一個魔法,足夠拖住敵人,爭取到她下面施法的時間了。
另一邊,因為馬頭人的一句話,豬頭人與牛頭人都退出了競爭。它們兩家財力不充足,根本沒法和那幾只嗜血動物相比。
而虎勒與多格還在加著價格。很明顯,它們兩個把這場拍賣當(dāng)做家族實力的展示了。
多格:“我出一百五十二萬!”
虎勒:“我出一百五十二萬五千!”
“臭老虎,你這是在引戰(zhàn)!”
“老子比你有錢,你能把我怎么著?”
忽然,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當(dāng)!”
魔法杖猛的敲擊地面,沐槿汐打斷了它們的競價。
當(dāng)著自己的面拍賣自己,她的心情很不好!現(xiàn)在脾氣很暴躁!
豬頭人一件奸笑,“小妞,迫不及待了?”
“哼!”沐槿汐眼神變得冰冷,項風(fēng)拿著匕首護在她的身前,聆聽著他的吟唱。
“雨幕將歇,天地將碎,吾遵從時空的審判,以空間之名,對爾等施展刑罰——風(fēng)暴洗禮!”
“唰!”
瞬間,一個魔法陣在昏暗酒館的地面出現(xiàn)。
冰冷的空間元素瞬間凝結(jié)成雨水,在酒館中肆虐。
“該死,這小妞不是一品!攻擊性空間魔法,她是二品魔法士!”多格罵了一聲。
“吼吼吼!”酒館中的獸人同時釋放出一聲怒吼,瞬間,它們的肌肉變得更加凝實,身軀變得更加高大。
虎勒憤怒的吼道:“一起上,先把這個小妞拿下!二品魔法士需要吟唱施法,大家一起堆死她!”
“吼吼吼!”
“嗷嗷嗷!”
酒館中,十幾個獸人一同涌上去,企圖拿下沐槿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