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百里止刃正喝著酒。
他又回到了之前被囚禁的地方,此時這里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選了一處完好的房屋,這個房屋縮在這片區(qū)域的角落里,里面很是干凈。
許多房屋都被燒毀了。
這個火與皇家倉庫的藍炎不同只是普通的火。
有的房屋還在燃燒,止刃知道或許是放了他們的東方家族的人干的。
如今龍地城內(nèi)肯定危機四伏。
他看著床上只蓋著一件短跑的女孩,又喝了一杯。
‘今天,感覺一直在喝酒啊?!?p> 止刃不知為何,竟感覺周圍的一切十分可笑。
這個世界真是像南鏡的戲曲一樣,永遠猜不透下一步的發(fā)展。
“莫名其妙把十二層地底倉庫變成巨坑的藍色火柱;不用動手就完成了的棘手任務(wù);本想取得好名次一個好名次卻連在第一輪都沒過去的白癡...”
“哈,我都期待我還會經(jīng)歷些什么了?!敝谷袩o奈地自嘲道。
床上的女孩漸漸蘇醒,她翻了個身微微張開了眼睛,看到了正看向自己的百里止刃。
“對了,還有瞬間變了發(fā)色和瞳色的小女孩?!?p>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敝谷欣^續(xù)自嘲著。
“哦~我知道你,你叫.....”
女孩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翹起的白腿漏出了短跑,不過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你叫百里止刃。你和這個女孩組過隊呢。”
女孩審視著止刃,那種表情就像在審視一個到手的禮物。
“恩,不光發(fā)色和瞳色變了,人也瘋了,可以,可以。”
止刃有猛灌了一口酒,饒有興趣地看著第五,仿佛還在期待著什么。
的確,眼前的女孩,舉手投足和說話語氣,都不像第五。
女孩看了看止刃,隨即臉色一凜。
她催動魔力再次感知了一些止刃周身的氣息,半晌,他又恢復(fù)了之前面帶笑意的表情。
“你能把我搬到這里來,我還是挺感謝你的?!?p> 說著,她走下了床,短袍落地,漏出身體,然而她并不在意。
止刃忍不住又向下移動了視線。
‘小孩子啊?!?p> 他看著來到桌子對面坐下的第五,不,他也搞不清楚這是不是第五了。
女孩搶過對面的酒壺,向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在她得到的第五的記憶中沒有這種因飲料的味道。
“你們凡人喝的東西?!闭f著她喝了一杯。
“并不好喝?!?p> “可以可以,一個和另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瘋子?!?p> 止刃顯得很是平靜,他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再讓他感到震驚了。
“哦,,你是說我長得像那個孩子?其實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人。”他拍了拍略微鼓起的胸口。
“話說,你不冷嗎?”
“冷?你太小看這掌控世間一切火源之力的赤龍了?!?p> “可以可以,繼續(xù)?!?p> 止刃站起身來從柜子里有拿了一瓶酒,他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就算這個人說她就是天神,自己也不會質(zhì)疑或肯定吧。
他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象了。
“你想知道什么?看你還有點用,不如我們來個合作吧。”
“哦?說來聽聽?”
她搜尋著第五的記憶,在記憶中,這個人雖然冷漠但是一個好人。
最主要的是,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止刃體內(nèi)‘氣息’的不同.....
但現(xiàn)在挑明還為時尚早。
“你要按照我的計劃行動,事成之后,我實現(xiàn)你一個愿望。”
“可以可以,你可真厲害。”
“那你同意了?”
止刃將一整壺的酒喝掉一半,仿佛只有這壺酒才能拯救他現(xiàn)在一團漿糊的腦袋。
他盯著對面這個女孩,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個地方。
只見她絲毫也不慌亂,同樣看著自己的眼睛沒有絲毫情緒,仿佛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你認(rèn)真的?”
“你認(rèn)為我在開玩笑?”
“恕我直言,小姐,我們并不認(rèn)識吧...如果不是認(rèn)為你是我認(rèn)識的人,我可能都不會和你扯上關(guān)系?!?p> “雖然你從天上掉下來沒變成肉醬,真是厲害,我也不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你說你能實現(xiàn)我一個愿望?你有那個能力?”
女孩笑了一聲道:“不不不,我們認(rèn)識的,我就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叫第五的女孩?!?p> 止刃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目光呆滯地看著赤炎:“證據(jù)呢?”
“這個好證明,你一會就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來證明第二個問題。”
女孩離開座位,站在了理桌子遠一點的地方。
“關(guān)于我有能力在實現(xiàn)你的愿望?!?p> 她掐著腰問道:“你想飛么?”
“哦?”百里止刃端著酒杯,疑惑地看向女孩。
女孩握緊雙拳,背后的發(fā)出了滋滋的響聲,一對和她一樣大的紅色翅膀穿透了后背的肌膚,鮮血噴涌而出。
不過馬上傷口便冒著白氣完全愈合。
女孩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對面略顯驚恐的止刃向上飛去,左邊的這翅膀碰到屋頂,龍晶做的屋頂便如白雪般簌簌散落。
止刃看著越離越遠的地面,龍帝城也逐漸變成了一個明亮的小點。
“你....你...”止刃縮成一團,僵硬的擠出話語。
女孩好像正在興頭上,她還不滿足,指了指最北部充滿雞血的大雪山說道:“看到那個雪山了嗎?”
止刃機械般點點頭。
“我們來燒塌它?!?p> 說著,她伸出左手,對視手中多了一把藍色的火焰,和之前火柱的顏色一模一樣。
“行了行了,我信我信,你別動,咱們下去吧?!?p> 止刃揮舞這雙手,他突然感覺說一個完整的句子也變得這么困難了。
“哼?!?p> 女孩很是滿足,他直沖而下將止刃又帶回了屋內(nèi)。
止刃端起一點也不剩的酒杯,摸了摸因快速飛向而冰冷的鼻尖。
是的,這天有點冷呢...
他表情嚴(yán)肅,仿佛在思考人生和自身存在的意義...
待他有喝了一杯酒后,他認(rèn)真地看向?qū)γ娴呐?“我想復(fù)活一個人,這就是我的愿望。你可以嗎?”
女孩嗤笑了一聲,她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斜眼看著對面的止刃。
“你是傻子嗎?不會魔法的人死了怎么復(fù)活?哈哈哈,凡人都是白癡嗎?!?p> 止刃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說好的都能實現(xiàn)呢?
不過他現(xiàn)在知道了,那個大火柱應(yīng)該就是這個女孩所為。
她的火焰和火柱的顏色一模一樣,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法?
自己視同兒戲的那些史詩,都是真的嗎?
女孩看著只是盯著自己一語不發(fā)的止刃,哼了一聲.
“怎么,復(fù)活不了死人,那你就換一個愿望唄。比如征服世界了?變得最富了?或者永遠不老了?”
“那征服世界吧?!敝谷须S意地說道。
“可以,等我恢復(fù)所有的力量以后。”女孩咬著手指,好像在認(rèn)真地計算著。
止刃看著對面一臉鎮(zhèn)靜的女孩,可能,也許,她真的能到吧。
他其實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如果今天他沒有見到這么多奇怪的超出常識的事情,或許之前的自己對征服世界這一提議還是很感興趣的吧。。
征服這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
‘或許,也輪不到我說不吧?!?p> 面對這么一個隨手就能捏死自己的人,止刃沒有其他選擇。
“好,我同意?!?p> “很好,你以后可以叫我赤炎,那么我說說接下來的計劃。”
女孩笑了笑,用那如寶石般的眼瞳看向止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