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摘下了墨鏡,放下了扛在肩頭的攝像機(jī),向前邁了一步:“一個(gè)小娘們,竟然這么猖狂?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好!”方君凝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石凳到:你把它搬過來,我們蹲著掰!”
“小意思!”西服男子走了過去,特意為表現(xiàn)自己,還只用左手抬著,抬到門前,往前一丟,石凳便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有點(diǎn)小功夫,但只能算很差勁的那種?!狈骄J(rèn)真道。
“呵呵,我健身八年,高中時(shí)就練過截拳道、柔術(shù),會怕你?”西服男解下西服,一身肌肉在襯衫下顯得凹凸有致,古銅色的皮膚展示著健康與狂野,他哂笑道:“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兩人蹲到地上,擺出掰手腕的姿勢,用的皆是左手,三秒后互相抓住對方的手,開始用力。
僅過了一秒,西服男左手率先碰到凳面,他的臉上盡是驚疑。
“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不行不行,我剛才左手抬凳子用了力氣,而且我不是左撇子,我要用右手跟你掰!”西服男站起身,聲音不斷抬高。
一名女記者不由得露出嫌棄的眼神,低聲道:“男人還要用右手跟姑娘掰,真沒出息!”
西服男尷尬的說不出話,蹲在地上伸出右手。
方君凝眼神不由得輕蔑了幾分,說道:“我高看你了,這樣,我用三根手指跟你掰,你若贏了,我一樣讓你過去!”
“誰要你用三根手指!”西服男剛才的郁悶積累,表情有些惱怒。
方君凝并不接話,而是蹲下來只伸出了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
西服男趕緊一把握上,齜牙咧嘴的向左掰去。他想趁方君凝沒有準(zhǔn)備好,一鼓作氣的將方君凝擊敗,誰知方君凝的手指就像定在那里,不動如山。
而僅僅只過了0.3秒,他的右手就承受到一股巨力,無可阻擋的被按倒在凳面上。
“這不可能!”
“廢物!”方君凝小聲比比一句,抬起頭道:“下一個(gè)是誰?”
幾個(gè)大男人互相對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一女記者出列道:“讓我來吧!”
“你?”方君凝看了她的細(xì)胳膊細(xì)腿,不由笑道:“是你的話,我就只用一根手指!”
公園門外煞時(shí)安靜如斯。
這一邊,陳玄柔看到方君凝三指敗壯漢,覺得頗有意思,對著林熙道:“我們倆掰手腕吧!”
“不過光掰也不好玩?!?p> “你要贏了,我就答應(yīng)你一件事情,我要贏了,你就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p> “啊?”林熙張張嘴,看著陳玄柔的身材,不由咋舌,這也要掰手腕?別看不起男人!
可是......贏,這能贏嗎?誰敢贏?
敢在掰手腕上贏過女朋友的,都是真正的勇士,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
兩人往公園里的石桌子、石板凳那邊走過去。
蹲在角落里的方世同拿起手機(jī),對著話筒說道:“大家不要慌,我這里還有一枚紐扣竊聽器,且看我略施小技,把這紐扣扔過去!”
方世同極為認(rèn)真的一丟,紐扣竊聽器就從光滑的地面滑過,幾下子就滾落到石凳子邊上彈了幾下后停住。
這樣子,林熙與陳玄柔曖昧的對話就又被他竊聽了個(gè)遍。
陳玄柔把手臂放在石桌上,微笑著擺出掰手腕的姿勢,林熙當(dāng)然要應(yīng)戰(zhàn),一把抓住那只柔軟的手掌。
當(dāng)然,他不怎么敢用力氣。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陳玄柔也沒有用上一絲一毫的力氣,兩人就緊緊握著對方的手,眼中笑意一分分的蔓延開來。
許久許久,在大門外,方君凝已經(jīng)干掉了三位選手后,陳玄柔和林熙還是就這樣握著對方的手。
他們靜靜注視著對方,在觀察并思考些什么。
直到最后,林熙率先說道:“我不舍得輸,也不舍得贏。”
陳玄柔聽后噗嗤一笑,拍打了一下林熙的手臂:“我看啊,你就是不舍得放手!”
方世同看著直播間的彈幕再一次占滿了整片屏幕。
【現(xiàn)在流行把狗騙進(jìn)來殺了嗎?】
【啊酸死了酸死了】
【女神你這么做不怕懷孕?】
【放開那個(gè)男人,讓我來!】
......
方世同躲在灌木叢后面,也酸酸的,他實(shí)在看不出來林熙到底有哪里好,能夠讓這么漂亮的女神死心塌地,傍上這樣一位大明星。
林熙和陳玄柔站了起來,在暖和的日光下溫柔踱步,或許是好奇心的驅(qū)使,陳玄柔拉著林熙再次來到了大門前。
而這次,大門外的場面已極為僵持了。
“都已經(jīng)干掉六個(gè)了,她力氣怎么還是這么大?車輪戰(zhàn)不管用啊!”
“我的天,我差點(diǎn)被她掰骨折,她用的可是三根手指,我是一整只手??!”
方君凝微瞇著雙眼:“還有誰敢再來?這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只用左手一根中指!而且要是女人的話,你甚至可以用兩只手掰我一根手指!”
記者們再次混亂了,一個(gè)個(gè)捋起袖子就想上。
陳玄柔看了一眼方君凝的背影,奇道:“這個(gè)姑娘是誰?你的保鏢?”
“是的.....”林熙猶豫著要不要把方君凝和自己的關(guān)系說出來,他不喜歡撒謊,但對方也沒問。
方君凝突然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他并不討厭這個(gè)姑娘,但是離想要娶她,確實(shí)還有一段相當(dāng)遠(yuǎn)的距離。只是這段關(guān)系在自己與陳玄柔新產(chǎn)生的感情面前,又是那樣的尷尬。
方君凝卻蹲不住了,她的身子站起,轉(zhuǎn)身對著陳玄柔高聲道:“我還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陳玄柔詫異問道。
“算是吧?!绷治鯇擂蔚囊恍?,說道:“很小的時(shí)候父輩定下的?!?p> 方君凝走進(jìn)了大門,來到兩人面前,一把搶過林熙牽著陳玄柔的那只手,沉聲道:“跟我來!”
兩人一起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石桌旁,方君凝的手肘往石桌上一撞,“咚”的一聲整個(gè)桌面都劇烈顫動了一下。
“我們倆掰手腕!”
林熙猶豫著伸出右手,搭了上去,剛用了幾分力氣,方君凝的手急速的把林熙的手掰倒并狠狠的撞在凳面上。
“啊!”林熙手背疼痛的一陣發(fā)麻,甚至覺得骨頭都要炸開了一樣。
方君凝站起身,聲音異常憤怒:“林熙,你混蛋你!”
方君凝轉(zhuǎn)頭俯視著地面,不再看因?yàn)橥纯嗝娌考∪馀で牧治?,心里如同一團(tuán)亂麻。
為什么他可以對陳玄柔這么溫柔?對我就不行?
為什么說起我是他的未婚妻時(shí),他的臉色那么難看?表情那么尷尬?
一滴溫?zé)岬臏I落下,在經(jīng)歷夢中的那份痛苦與不堪后,她十分厭惡這種被拋棄、被嫌棄的感覺。
可是,她又很不甘心,就這么眼睜睜的輸?shù)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