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無言以對。
徒弟既然靠不住,那就踢醒她!
抬腳踹在蘇小小屁股上,蘇小小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師傅。”
“去把那包東西給我偷過來!”劉昭說道。
蘇小小晃晃悠悠的走了。
劉昭滿腦袋黑線,咆哮道“別墅在那邊!”
蘇小小被劉昭的叫喊聲驚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不少,立馬掉頭朝別墅跑去。
劉昭手捂額頭,看來還得多招兩個徒弟啊,這斯太他娘的不靠譜了。
從懷中摸出本命牌。
1天16時08分32秒
“劉大師,老爺有事找您。”司機站在別墅門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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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沒亂說吧?您看看,這別墅里肯定有妖怪,要不誰能干出這事來?”老頭悲憤叫道。
還真特么是妖怪作亂!劉昭面頰上的肌肉抽搐個不停。
妖孽?。?p> 他此時正身處一座酒窖內(nèi),地上到處都是空瓶子。
老頭肉疼的撿起一個瓶子,肉疼的顫抖道“這是1974年勃艮第紅酒啊,全世界就十三瓶,我都舍不得喝?。俊?p> “還有這瓶……”老頭哆哆嗦嗦的又撿起一個瓶子,幾乎要暈厥過去。
女傭攙扶著老頭,開口勸道“老爺,酒沒了可以再買,健康沒了可買不到啊,您快消消氣。”
“你懂什么?我能買新鮮的腎,買心臟,買肺,我再也買不到這里的酒了!”老頭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好酒好茶,收藏了大半輩子的酒全沒了,他感覺天都要塌了。
女傭甩開老頭的手臂,抱著肩膀冷哼道“就知道沖我亂發(fā)脾氣!”
劉昭冷眼看著女傭,這哪里是一個傭人該有的反應,倒是一副女主人的神情。
老頭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二維碼,掃一掃!
您已到賬10萬元!
女傭說道“你還給他錢!他分明就是個騙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誰家靈符能是付款碼?”
老頭激動的拍著劉昭的手臂,激憤的說道“大師,一定要收了這妖怪,我要把它碎尸萬段!”
劉昭很自覺的點頭保證道“老人家放心,有我沒妖,有妖沒我!”
“好,好好好!”老頭疲憊回道。
劉昭看著手機錢包顯示的數(shù)字,又看了看滿地的空酒瓶子,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家還有酒窖么?”
老頭一副心神俱碎的模樣“沒了,都沒嘍?!?p> “可惜了啊?!眲⒄燕洁斓?。
給劉昭準備的臥室在二樓,緊挨著夏雪的房間,女傭告訴他還有半個小時吃宵夜,劉昭準備回臥室休息一下,這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得養(yǎng)足精神,打一場硬仗。
剛一進房間,就看到蘇小小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fā)上,嘴角還掛著口水。
砰砰砰!
劉昭的拳頭砸在桌子上,
蘇小小驚醒,動作敏捷的竄到沙發(fā)底下,驚恐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哎……”劉昭嘆氣。
好吃懶做,膽小如鼠,我要你何用??!只能對付著用吧。
“師傅,我剛才腦袋炸開一樣,嗡嗡的亂叫,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碧K小小從沙發(fā)底下爬了出來,怯懦的解釋道。
“腦袋疼?你特么喝了一窖的酒,沒酒精中毒啊你?”劉昭咆哮道。
蘇小小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劉昭,說道“師傅,我沒耽誤正事。”
“你特么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沒耽誤正事?”劉昭揭開紙袋,里面裝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小塑料袋。
透明的塑料袋里裝著十幾顆白色藥片,藥片上還印著商標。
劉昭把藥片倒在手心里,放在鼻尖聞了聞,沒什么特殊的味道,就像是普通的處方藥。
銀行卡。
藥片。
再結(jié)合女傭種種反常的表現(xiàn),似乎有點眉目了。
“師傅,我想起來她們說什么了?”蘇小小敲著腦袋說道。
劉昭把藥片收回塑料袋里,凝重的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努力的回憶道“那個女醫(yī)生說……她說……這個劑量會出人命的,殺人的事她可不干?!?p> 難道真的有人要殺她?
劉昭眼前浮現(xiàn)出夏雪那張蒼白憔悴的面孔。
蘇小小晃晃悠悠的又爬回沙發(fā)底下,劉昭點了根煙,懶的管她,而是仔細的理順著思路,難道說……
女傭串通女醫(yī)生謀害夏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老頭膝下無子,夏雪和孩子一死,老頭的遺產(chǎn)……
劉昭暗自搖頭,不對啊,我特么來這是捉妖的,又不是偵探。
如果女傭和女醫(yī)生用夏雪與臟東西偷情這種事情蒙騙老頭,那自己不是白來了?
手機提示音:微信收款,10萬元。
嗯,也不算白來,如果真是保姆爭遺產(chǎn)這種事情,劉昭管不著,也不想管。
總之,到深夜后,給老頭個交代,拍屁股走人,還有一天的時間,得趕緊找只妖怪收了,這才是正事。
半個小時后,一樓餐廳只有劉昭和司機兩個人在吃飯,老頭珍藏大半輩子的酒都沒了,胸悶氣短,沒胃口,女傭守著老頭,女醫(yī)生守著夏雪,在樓上吃。
司機手機捏著烤餅,喝著湯,憨厚的笑道“老爺平常待我們可好嘞,這要是別人家,哪能讓下人上桌吃飯?老爺當我們是家人,楠姐的手藝也好,飯做的香。”
劉昭吸溜吸溜的喝湯,眼角不停地抽搐著。
女傭廚藝確實好。
真香!
但狗都上桌了是怎么特么一回事?。?p> 薩摩犬后腿站在椅子上,前腿搭著桌子,啪嘰啪嘰的喝湯,司機還不時的掰塊餅扔給薩摩。
“伯爵是夫人的愛犬,自從夫人生病后,就由我照顧它,它很乖,還聰明?!彼緳C放下碗筷,摸著薩摩的脖子繼續(xù)道“夫人生病后,連人都不認識了,卻記得伯爵,伯爵每天晚上都守著夫人……”
“伯爵每晚都在夏雪屋子里?”劉昭問道。
司機點頭道“嗯,每晚都守著夫人,老爺說深夜的時侯,夫人屋子里有奇怪的動靜,我是從來沒聽見過,但薩摩有時候亂叫卻是真的,倒像是屋子闖進陌生人一樣?!?p> “我給老爺開了快十年的車了,老爺本來就沒孩子,夫人現(xiàn)在變成這樣,我心里都跟著難受?!彼緳C眼神暗淡,看起來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