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樺悠悠地開口說道:“聽聞禮部侍郎千金嫁與慕容少爺當(dāng)貴妾。”
宮千虞早就聽聞倒是不奇怪,宮千蕙先是臉色一沉,而后又冷聲開口說道:“什么貴不貴妾的,都是妾,不過是換個(gè)名頭而已,到頭來都是居人之下?!?p> 宮千樺聞言笑了笑說道:“此話倒是不妥,慕容少爺與趙小姐好,怕是早有端倪,早前在長公主府便不顧危險(xiǎn)救下趙小姐,而后又將人納為貴妾,未娶正房先納妾,為了趙小姐可真是不顧禮法,此情真切,真叫人動(dòng)容?!?p> 宮千虞不僅抬眸打量宮千樺,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何意?還想試探她對慕容覺的態(tài)度?還是另有目的。
宮千蕙憤怒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拍桌站起大聲說道:“那女人……”緊緊攥拳,胸前因?yàn)檫^分氣憤而不停起伏,久久說不出其他的話語。
“二妹這是怎么了?為何突然如此氣憤?”宮千樺眉頭微蹙,仿佛有些受到驚嚇。
雙兒突然叫出聲來:“小姐,你臉上的傷口裂開了?!?p> 宮千虞見宮千蕙臉上的布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珠,確實(shí)是傷口裂開了。
宮千蕙目光恐懼的捂著臉:“快把李大夫的藥拿來。”
雙兒捧著李大夫留下來的藥膏飛快的跑到跟前。
“我來幫二姐上藥吧?!睂m千虞的心不由得高高懸起,伸手就要接過雙兒的藥瓶,卻在半道被宮千樺攔住了。
宮千樺笑似非笑的說道:“三妹,上藥這等事還是讓雙兒來吧,這涂不好留疤可就不妙了。”然后用力拽住宮千虞的手臂,將人拉至一旁,讓出空間給雙兒上藥。
雙兒已經(jīng)將瓶子打開,藥膏的香氣散發(fā)開來,宮千虞臉色一變,這香味有問題,宮千樺果然下手了。
她心底猶如熱過上的螞蟻,在宮千樺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怎么做。
忽地,她眼眸閃過一絲狡黠,騰出未被控制的手拍了拍雙兒的肩膀,輕聲說道:“雙兒,你可要涂好了,上藥這事可不容半點(diǎn)出錯(cuò)?!?p> 藏在指縫間的銀針悄無聲息地的刺入雙兒肩上的穴位,又行云流水的收回藏在袖中,一連串動(dòng)作下來讓人察覺不出分毫。
“雙兒知道。”雙兒沾了些許藥膏在擦拭干凈的指尖處。
突然腳邊一軟,手臂不知為何一陣麻痹,連藥瓶都握不住了,手上的藥膏瞬間脫手而出,墜落在地上瞬間摔成細(xì)碎。
“啊……”宮千蕙崩潰的尖叫出聲:“你這賤丫頭,干什么吃的,藥膏都拿不穩(wěn)要你何用?!?p> 宮千樺的臉色一沉,冷冷的掃了一眼宮千虞,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三妹好本事,看來是不想遵守諾言了?!倍罄浜咭宦晩Z門而出。
宮千虞欲哭無淚,誰讓她聽見那該死的秘密,任何諾言都不應(yīng)該置于生命之上。
宮千蕙激動(dòng)地捶打著跪在地上的雙兒,雙兒哭嚎著討?zhàn)?,場面混亂不堪,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離開。
宮千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掏出自制膏藥:“二姐,先別動(dòng)怒,要是傷口惡化可就不好了,現(xiàn)在膏藥已經(jīng)壞了,先讓雙兒去找李大夫重新配藥吧,當(dāng)前先用我的?!?p> 宮千蕙安靜了下來,滿眼狐疑的望著宮千虞手里的白瓷瓶子:“你這藥……”
“我這藥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還記得我小時(shí)候從假山上摔下來,在額頭上摔出到口子的事嗎?我娘就是每天為我涂抹這膏藥,現(xiàn)在連疤都沒有。”宮千虞一氣呵成的編了個(gè)故事,說的時(shí)候眼神真誠無比。
宮千蕙心底多了幾分信任,但這從小爭吵長大的人真會(huì)幫她嗎?
“二姐可以先試用一下,若是覺著不適在用回李大夫的也可以,反正待雙兒找李大夫配藥回來,二姐便可以換回李大夫的藥膏了?!崩畲蠓蜃≡诔墙?,雙兒從新拿藥回來少說也要天黑才能回來。
她有這個(gè)自信宮千蕙用上她制作的藥膏,傷口就會(huì)愈合一半,只要識貨都不會(huì)愛不釋手。
宮千蕙這才接受宮千虞的藥膏,一邊上藥的時(shí)候冰冰涼的感覺讓她安心不少,卻又倔強(qiáng)地說道:“我是不會(huì)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