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男人的聲音響起,宮千虞此時察覺到異常。
換做是以往,此時小依和春雨必定會上前來各種嘰嘰咋咋的問話,此刻這么安靜,難道是遇到什么不測?
“誰在哪?”宮千虞猛地手撐在床榻就要坐起來,不料撕扯到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嘶……好痛。”
“別動。”男人聲音沉穩(wěn)帶著安撫人心的效果,他溫?zé)岬拇笳瓢醋m千虞的雙臂,不讓她起身:“傷口又流血了,別動我給你換藥?!?p> 宮千虞努力抬起唯一能自由活動的脖子和下巴,脖子已經(jīng)轉(zhuǎn)了九十度卻只是看到男人玄色衣袍的衣角:“你是誰?”
男人的手已經(jīng)落在她肩頭,動作輕緩的要褪下她傷口的衣物。
她緊緊攥住胸口,語氣有些惱火:“你到底是誰?別碰我?!钡共皇撬娉直J兀潜徊徽J識的陌生人褪去衣物挺惡心人的,更何況她連他臉都看不到。
男人倒也不勉強,轉(zhuǎn)身到一旁,擰了一條濕毛巾,又轉(zhuǎn)身坐在她床邊上,輕輕的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聲音淡漠:“放心,我對現(xiàn)在的你提不起什么興趣?!?p> 許是男人的話激怒了她,宮千虞臉頰浮現(xiàn)淡淡的粉紅,她推開男人的手,用自己另一邊沒有受傷的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男人見她后背又開始滲出血水,臉色陰沉幾分:“你為何這么不聽話?!?p> “我的身體,你管得著嗎?”宮千虞白了對方一眼。
她原以為坐起身來就能看到對方的臉,沒想到這人竟然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面具體積還不小,將整張臉都遮住了,讓她無從看起,真是惱火啊。
后背開始隱隱抽痛起來,宮千虞臉色開始逐漸蒼白:“該死,什么破地方,連止疼藥都沒有?!彼彩堑姑梗趺淳驼`打誤撞擋了一箭。
“我給你換藥吧?!蹦腥嗽俣乳_口。
宮千虞猶豫一下,而房內(nèi)又不見小依和春雨的身影,放下她的傷口又需要人換藥,她隱約覺得這男的對她并無惡意,于是點了點頭:“梳妝臺下有個藥箱,你用里面紅色瓷瓶的傷藥給我換藥?!?p> 男人藏于袖中的手緊了緊藥瓶,又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從藥箱里拿出宮千虞說的紅色瓷瓶:“這個?”
宮千虞點了點頭,將烏黑柔順的發(fā)絲捋到一邊,又將中衣褪下露出一邊肩頭。
男人見狀黑曜石般的眼眸流轉(zhuǎn)著富有深意的光芒,坐在宮千虞邊上動作行云流水的將傷藥倒在傷口上,見宮千虞呼吸逐漸平緩,可見這傷藥有奇效。
“謝了?!睂m千虞拉好衣物,轉(zhuǎn)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直覺得莫名的眼熟:“我們是不是認識?”
男人岑薄的唇角微微勾起,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語氣輕佻:“我們可以現(xiàn)在開始認識認識?!?p> “啪~”地一聲響起,宮千虞狠狠的拍開男人的手,嘲諷地開口說道:“你不會是我的某一個追求者吧,所以才做出這種梁上君子的行當(dāng),又因為長得太丑才戴著面具不敢讓我看見?!?p> “宮二小姐的激將法耍的太粗糙了?!蹦腥说统恋穆曇魩е{(diào)侃:“時間到了我自會讓你知曉的身份?!闭f完,男人站在窗臺旁縱身一躍,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意思是還未再見?宮千虞心底不由得對宮府的護衛(wèi)不滿,這大半夜的有宵小進出宮府竟無人知曉,看來要加強一下丘儷苑的安保措施了。
宮千虞想著伸手按了一下床邊的機關(guān),拿出藏在床頭的木匣子,早前她寫了一下關(guān)于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重大事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曉宮千樺的目的。
雖說小說里宮千虞與宮千樺并無恩怨,但難保宮千樺的復(fù)仇計劃不會波及到她,她需要好好看一下接下里會發(fā)生什么,以提前做好應(yīng)對之策。
打開木匣子的那一刻,宮千虞臉色一變。
有人動過她的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