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得了妙畫承諾,今后會在她畫作方面指導(dǎo)一二,李玉堂得了妙畫囑托,便將此事輕飄飄的揭了過去。第二日一早,兩人便上了山。
春去秋來春又來,花開葉落花不敗,十二歲的觀自在看完藏書閣大部分書籍后又將不怎么感興趣的書籍翻了一遍。
季平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震驚慢慢變得麻木了,他想他若是有自在師妹十分之一的聰明,何至考不上一個小小的秀才。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原本呆笨的掃地道童嵐升,剛跟著自在師妹進(jìn)了藏書閣時只想著消遣,自在累了就和自在說說話。直到有一次,自在師妹問他:“你覺得鳶飛于天魚躍于淵是說要安分守己還是勇敢做自己?鳶為什么就不能躍于淵呢?魚為什么就不能飛于天呢?”
嵐升沉默了一瞬,道:“魚是魚,鳶是鳶,壁壘天生就有。”
自那以后,自在師妹讀書的時候,嵐升也跟著讀了起來,甚至于自在師妹每日與觀主探討時也跟著。
“季平師兄,”十五歲的少年略有靦腆,季平轉(zhuǎn)過身笑了笑,“又給師妹跑腿了,師妹今日還不曾來藏書閣。”
“師妹這幾年一直有禁令不得下山,我是她師兄,理應(yīng)多多照應(yīng)?!?p> “嵐升,再有大半年,師妹的禁令可就解了,我可知道她必定是要去南陶找溫師兄的,”季平拍了拍少年削瘦卻不單薄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溫師兄離開前可著勁兒的給師妹撐起一片天,倘若他真的在南陶,這四年來,怎么也要來看看師妹才是,如今不僅見不著人,更是連只字片語都沒有,若不是人人記得溫師兄,還真的以為是黃粱一夢呢。”
嵐升只笑了笑,道:“師妹念著溫師兄,溫師兄也定是等著師妹的。”
季平長嘆一口氣,這么幾年也算處出了感情,便給小師妹做著打算,“師弟,溫師兄定然是不在南陶的......”
“師妹說溫師兄去考狀元了就是考狀元了,”打斷季平未出口的話語,嵐升一揖,道:“師妹還等著,嵐升告退。”
自在當(dāng)年和妙畫約定每五日便來青樓一次,誰知一上山便被觀主禁了足,這一禁就是五年。自在難得遇到真心喜歡的事情,便日日作畫,每五日便讓?shí)股龓ソo妙畫點(diǎn)評。不過小半年時間,自在畫畫便有了質(zhì)的飛躍,妙畫的書信間或也有了別的一些趣事。
大多都是秋水鎮(zhèn)的一些奇人軼事,與云斟有關(guān)的統(tǒng)共兩件:
一件是云斟公子將她的畫像傳遍天下時,并未有人認(rèn)親。云斟便讓妙畫轉(zhuǎn)告自在,世上的孩子也不一定就長得都想父母,或許是像隔了數(shù)輩的長輩,不幸的是見過這位長輩的人年紀(jì)都太大了,也記不清了呢。緣分這東西,你信它,它就有,這會也只是時機(jī)未到。
時間隔的太久,彼時的熱情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收到信的時候,自在以為云斟說的十分有道理,同時笑到肚子痛,虧他能相出這么個理由哄騙她。
妙畫還說云斟弱冠禮時,被貴女瞧上了,隔天就親自上門堵人了。這云斟本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當(dāng)即一嘴刀子割得這貴女遍體鱗傷,也同時讓其他待嫁女子傷了心,至今也未遇到一個合心的姑娘,云夫人為了兒子的親事愁白了頭發(fā)。
自在咬了半天筆頭,才寫了一句:“妙玉姑娘溫香軟玉,或能入得云公子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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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阜
鳶飛于天,魚躍于淵。純粹是我望文生義,理解出了我想要的內(nèi)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