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長歌拿到和離書后,心滿意足的離開。
司瑾南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這個柳長歌以前天天纏著自己,跑到自己面前來膈應(yīng)惡心自己,怎么好不容易嫁了過來,反倒和自己要起了和離書,她繞了這么一大圈,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司瑾南打死都想不到,還會有穿越重生這一說。
看著自家小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去,又興高采烈的回來,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梓晴笑著迎了上去,“小姐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怎么這樣開心?!?。
“看。”柳長歌揮了揮手里的和離書。
“這是……和離書?”梓晴驚叫道。
“哎呀,你別那么大聲嘛!你仔細(xì)看看,日期是一年后啊?!绷L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梓晴的嘴。
梓晴掙脫了柳長歌的手,既驚訝又著急道:“小姐,這是王爺?shù)囊馑紗幔克趺茨苓@樣呢?我……我去找王爺。”
眼看著梓晴就要推門出去了,柳長歌急忙伸手拉住了梓晴,安慰道:“別急,寫和離書一事是我親自向王爺提的。”
梓晴不解,急得直跺腳,就連聲音都已經(jīng)染上了哭腔:“我的小姐呀,您怎么能親自向王爺提出這樣的要求呢?王爺即便是有天大的不好,那也是您的夫君啊。若是您被休了,聲譽受損,那里還能再嫁的出去??!您這一生不就被毀了嗎?”
柳長歌輕輕的拍了拍梓晴的背,安慰道:“你家小姐我天生麗質(zhì),怎么還怕沒人要啊。反觀那鎮(zhèn)南王,卻不是一個好夫君。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那不叫幸福,那叫互相折磨?!?p> “可、可是,今天王爺還與小姐一同歸寧了呢!”梓晴還想挽回一下。
可柳長歌態(tài)度堅決,鎮(zhèn)定道:“你可知我的腳是如何扭傷的嗎?”。
梓晴搖了搖頭,隨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難不成,是王爺干的?”。
“當(dāng)然了,”柳長歌一拍大腿,肯定道:“就是他干的,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過分,不僅上轎子的時候沒有凳子可以踩,讓我在下人面前丟進了臉。就連我不小心摔在他身上,都嫌棄我碰他。”
“這、這樣嗎?”看著梓晴漸漸止住了哭聲,柳長歌松了一口氣,為了讓梓晴與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柳長歌開始大肆污蔑司瑾南。
“他不僅在去皇宮的路上侮辱我,還不肯帶著我一起回府,叫我跟在馬車后面跑,結(jié)果我沒有追上,所以,你那天就一個人出來找我了,你還記得嗎?”
柳長歌說到這里,突然想起自己是被梓晴找回來的,一下子更是底氣十足了。
梓晴:“記、記得?!?p>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小姐在醉仙樓吃的很是高興,一點兒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p> 但是這話怎么能說呢?作為一個合格的心腹,當(dāng)然是支持小姐的一切。
小姐說的都是對的,小姐說的錯的也是對的,不對,小姐怎么會有錯?梓晴自然是點頭,盲目的相信了柳長歌的所說的話。
看著梓晴終于與自己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柳長歌舒了一口氣,招呼梓晴去小廚房拿些吃食。
自從從丞相府回來起,她就一刻都沒有消停過,現(xiàn)在閑下來,但是覺得有些餓了。
看著大快朵頤的柳長歌,梓晴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卻在心里越發(fā)的討厭起了司瑾南。
另一邊的司瑾南也不怎么高興,柳長歌怎么突然不喜歡他了?自己不應(yīng)該高興的慶祝一下嗎?難道,是多年的困擾一下子沒了,反而不適應(yīng)了嗎?司瑾南覺得自己應(yīng)該靜一靜了,他立刻起身,想要去找自己那個愛好吟詩作對,舞文弄墨的弟弟司瑾嵐聊一聊。
在永王府后花園里,司瑾嵐和司瑾南兄弟二人,躲在一處雅致的小亭子內(nèi),對坐著飲茶。
司瑾南看著悠閑快活的司瑾嵐,眼里流露出了一絲羨慕,無奈道:“你呀,活的還真是瀟灑?!?p> 司瑾嵐微微一笑,說道:“人生不富即貧窮,光陰易過閑難得,既然這樣,何不瀟灑快活的過好每一天呢?”。
“哦?”司瑾南看著自家的蠢弟弟,有些好奇,“人生不富即貧窮,光陰易過閑難得,你什么時候有這個覺悟了。”
司瑾嵐搖了搖頭,說道:“以我的覺悟,自然是不會想到這樣的話,是一位有趣的姑娘告訴我的。那個姑娘可是一個妙人吶,算得上是小弟我難得一遇的知音啊!”
“是嗎?”司瑾南笑道:“看來那位姑娘在你心中的地位應(yīng)該很高吧?”。
“不不不,”司瑾嵐搖著頭反對道:“那位姑娘,應(yīng)該在三哥你的心中??!”
“又在胡言亂語了,”司瑾南笑道:“你都這么大了,也不知道要玩鬧到什么時候!”。
司瑾嵐笑著回復(fù)道:“以后你會知道的,我沒有胡說。她真的很特別?!彼捐獚挂馕渡铋L的眼神示意卻并沒有讓司瑾南放在心上。
清寧宮里,溫溪若手里拿著一把淺藍(lán)色輕紗扇子,對著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貴婦人輕搖。
只聽得溫溪若輕輕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滿是憂愁。“怎么了,是誰惹得我們溪若郡主不開心了?”一身繁復(fù)宮裝的嫵媚貴婦人像是不經(jīng)意間問了這么一句話。
溫溪若皺著眉頭,嘆息道:“瑾南哥哥娶了那個柳長歌,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吶。她柳長歌囂張跋扈,怎么配得上瑾南哥哥?。 ?p> 欣太妃看著一臉憤懣的溫溪若,看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怎么辦呢?這可是皇上的旨意,沒有人可以抗旨不遵?!?p> 實則在心里暗暗想著,她柳長歌囂張跋扈,你溫溪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司瑾南被你們這兩個京城出了名的刁蠻女喜歡,也真是可憐吶!
溫溪若也是愁眉不展,憤憤不平道:“那個柳長歌,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爹爹可以為她做主嗎?”
想到自己的爹爹為救當(dāng)今圣上而死,先帝只是冊封自己一個郡主之位。
她柳長歌憑借著一個丞相爹爹,竟把自己心愛的瑾南哥哥搶走了,溫溪若越想越不服氣,昨天自己是怎么被柳長歌那個狐媚給欺騙的?
苓羲宮主
人生不富即貧窮,光陰易過閑難得. ——白居易《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