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亓搖光對柳長歌的夸贊,在場的人都很好奇,他們都想知道柳長歌說了些什么,可以得到亓搖光的高看。
唯有司瑾南默默地低下了頭,沒有讓眾人看到他的神色。
司錦雪則是看了看上首的司瑾昊,也仔細的觀察了在場人的面部表情。
隨后,她默默地來到了司瑾南的身邊,小聲道:“哥哥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p> 說完以后,她又退后了幾步,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梓潼,到底……”
司瑾昊按捺不住好奇心,試探性的問出了聲。
“閉嘴——”
亓搖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司瑾昊的話,絲毫沒有顧及司瑾昊身為一個帝王的面子。
“哦?!彼捐挥帜鼗氐搅俗约旱奈恢蒙?,坐正了身子,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站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柳長歌把司瑾昊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柳長歌暗暗心想: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感情真的這么好啊?;屎竽锬锒几以诖笸V眾之下,不給皇帝面子誒。
這樣想著,柳長歌又想到了自己和司瑾南之間的相處模式,不禁有些黯然傷神。
可有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和司瑾南無非就是做戲,根本沒有做真夫妻,為什么要感到沮喪呢?
柳長歌搖了搖頭,把這些擾亂她心緒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才發(fā)現(xiàn),早在不知什么時候,自己身旁的皇后娘娘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
只見皇帝身邊的侍衛(wèi)們迅速的收拾出了一個空地方。
他們拿出了一盆泛著紅光,冒著白煙的水,擺好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井然有序的立在了司瑾昊的身后。
就在眾人看著現(xiàn)場,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的時候,柳長歌笑著站了出來。
司瑾南突然伸手拽住了柳長歌的袖子,小聲問她:“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有沒有信心?”
柳長歌抬起下巴,得意一笑,自信的說道:“這個你一會兒就知道啦,看我的!”
說完,柳長歌推開了司瑾南的手,走到了正中央,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誰是真兇,那么,就請每個人都把自己的手放進水里。”
聽到柳長歌的話,大家一時間面面相覷,都有些搞不懂柳長歌的意思。
柳長歌好想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笑著解釋道:“詩凝香遇到這樣的水會變色,若是誰的手放進盆里,變了顏色,誰就是兇手?!?p> “而且,”說到這里,柳長歌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若是動了著詩凝香之后,沒有一個月,顏色是消不下去的。”
聽了這幾句話,瑤光殿的眾人突然都變了臉色,這幾日,瑤光殿的許多人都碰過那個香爐。
若是這樣,根本找不出兇手來啊,可是柳長歌卻沒有給大家反駁的機會。
只見她大手一揮,直接讓眾人前去洗手。
看出計劃漏洞的司瑾南上前幾步,再次拉住了柳長歌的袖子。
“你……”司瑾南話還未說完,就被柳長歌用手捂住了嘴巴。
柳長歌得意的看著他:“你就看著本姑娘是怎么找出這個兇手吧!”
司瑾昊也明顯看出了柳長歌計劃中的漏洞,他也是拉了拉亓搖光的袖子。
司瑾昊小聲的俯在亓搖光耳邊說道:“梓潼,這個計劃,是不是有點……有點……”
司瑾昊下面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了。
要是說柳長歌的方法行不通,可是梓潼剛剛可是對這個柳長歌大加夸贊的。
自己說的難聽,無非是在打梓潼的臉。
若是由著這個柳長歌胡鬧,那不是浪費時間嘛!
“放心好了,”亓搖光瞥了司瑾昊一眼,“長歌的計劃絕對沒有問題,你不信就瞧好了!”
聽到梓潼這么說,司瑾昊也只能摸了摸鼻子,不情愿的閉上了嘴巴。
只有一旁的司錦雪看了看柳長歌那一臉微笑的臉,覺得這件事不會有那么簡單。
只見柳長歌一只盯著眾人,看著所有的人都經(jīng)過了那個裝著紅色液體的銅盆。
并仔細的盯著每個人的表情,不時的點一點頭,看的眾人是心驚膽戰(zhàn)。
生怕這個臭名遠揚的柳長歌把自己給指認出來。
看樣子,皇后娘娘是向著柳長歌那個家伙的,更不要說鎮(zhèn)南王爺和皇上了。他們只是向著皇后娘娘。一時間,瑤光殿眾人人人自危。
“王妃,所有人都洗手了,變了顏色的只有紅玉等人?!币粋€宦官看著眾人洗過手后,統(tǒng)計了一下,隨后報告給了柳長歌。
“娘娘,絕對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币慌缘募t玉看到自己的手變了顏色,瞬間緊張了起來。
“噗通——”一聲,所有手變了顏色的宮娥都齊齊的跪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求饒解釋。
“沒有說是你們干的?。 币慌缘牧L歌看到這樣的場面,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那你這亂忙中一通是為了什么?好玩嗎?”還不待司瑾昊開口,司瑾南就搶先出口斥責了柳長歌。
“誰說我是亂忙一通?。课乙呀?jīng)找出真兇了。”柳長歌不服氣的反駁道。
“那你說,兇手是誰?”司瑾南繼續(xù)追問。
“兇手嘛,馬上就可以找出來了!”柳長歌繼續(xù)道。
說完后,柳長歌就叫大家排隊站成一排,自己也是從她們身邊依次有過。
柳長歌一邊走,還一邊用鼻子使勁兒的嗅著。
眾人看到柳長歌這樣的操作,一下子都懵了,任由柳長歌胡鬧。
突然,柳長歌眼前一亮,停下了腳步,指著一個無辜的宮娥大聲的說道:“她,兇手就是她!”
被指認的云兒倒是一臉反叛,仿佛柳長歌說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只見她不緊不慢的問道:“不知王妃是用什么樣的方法指認兇手的呢?”
“難不成是聞味道嗎?還是相面呢?這樣的理由,恕云兒不能接受?!?p> 看著云兒鎮(zhèn)定自若,風輕云淡的樣子,柳長歌不屑的笑了笑。
“自然不是因為那些原因來認定你的罪名的,而是你袖子里的東西?!?p> 柳長歌得意的笑了笑:“你的袖子里藏有一味迷香,名叫若淸,它可以緩解詩凝香的屬性,讓你洗手的時候,可以不變顏色?!?p> 云兒依舊淡定自若的看著柳長歌:“就憑這個?萬一我只是拿若淸鬧著玩呢?”
“王妃,您不要以王妃的身份,和皇后娘娘對您的偏袒,您就隨便的污蔑奴婢?!?p> 柳長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是不死心啊?!?p> 云兒也是一臉委屈的樣子:“除非王妃可以拿出讓奴婢信服的證據(jù)來。”
“既然這樣,那好吧?!绷L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一開始,你就說錦雪公主送來的玉佩是由你接過來并且掌管的?!?p> “那又如何,這本就是我的職業(yè),并不能成為我的罪證?!痹苾翰环獾馈?p> “別急嘛,聽我往下說?!绷L歌揮了揮手,繼續(xù)道:“所以根據(jù)這個來看,玉佩在你手里的時間比其他宮娥都要長?!?p> “其次,你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詩凝香的味道?!?p> “若是說,瑤光殿這幾日都熏香,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詩凝香的味道,但這里面,只有你身上的味道最濃烈?!?p> “還有,你的若淸是用來干什么的?是誰給你的?這個,你能解釋的清楚嗎?”
聽著柳長歌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剛剛還鎮(zhèn)定自若的云兒是徹底的變了臉色。
只見云兒驚慌失措的說道:“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屎竽锬?,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那你倒是解釋??!”一旁的柳長歌戲謔道。
聽到柳長歌戲謔的話,云兒突然回過頭,狠狠地看向了柳長歌。
“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痹苾和蝗幻婺开b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尖叫著刺向柳長歌。
伴隨著云兒一句撕心裂肺的“去死吧!”,柳長歌成功的嚇到腿軟了。
就在這時,司瑾南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一把拉開了柳長歌,并且狠狠地踢在了云兒身上,把弱不禁風的云兒踢飛出去。
眼看著,一旁的侍衛(wèi)拿出劍就要殺了云兒,司瑾昊連忙出生阻止。
“住手,留活口——”
說時遲那時快,侍衛(wèi)的劍已經(jīng)狠狠的刺穿了云兒的肚子。
云兒當時就沒了氣息。鮮血濺了一地。
“啊——”一聲尖叫,柳長歌不負眾望的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而一向虛弱的司錦雪這時候確實沒有半點不適,她只是冷冷的看著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
她依舊沒有表情,冷冷的讓人看不出她在想著什么!
只見那侍衛(wèi)殺了云兒后,突然笑了笑:“狗皇帝,這次算你好運,下次,一定叫你絕后?!?p> 說著,侍衛(wèi)就要逃走。
上首的司瑾昊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站起身來,狠狠的說道:“來人吶,給朕拿下,朕要把他碎尸萬段——”
于是,身后的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企圖去抓住那個膽大妄為的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