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這個小妖精居然跑去找司瑾南告狀,可恨的是司瑾南這個混蛋居然相信了?
柳長歌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本來是想要戲弄蘇婉婉的,誰能想到,她居然把自己給坑了。
柳長歌欲哭無淚,若是沒有這枚令牌,她還可以假裝是蘇婉婉在污蔑她,在挑撥離間??墒?,多了這枚令牌,不就是引起了司瑾南的懷疑嗎?
柳長歌看著怒火沖天的司瑾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司瑾南繼續(xù)追問道。
“沒、沒有啊,這枚令牌,是、是我自己的啊?!绷L歌狡辯道。
“你分明是在胡說八道,這枚令牌,是今天才出現(xiàn)在你身上的?!彼捐喜]有被柳長歌糊弄過去。
畢竟,柳長歌那一臉心虛的表情,怎么可能糊弄住那個有些神機妙算的“戰(zhàn)神”之稱的司瑾南呢?
“我說是我的,它就是我的。”柳長歌深知此刻不能露怯,因此,只能肯定的說道:“你怎么能證明這枚令牌不是我的呢?”
“我和你很熟嗎?不熟吧。”柳長歌突然想到自己和司瑾南不過是假夫妻,因此有了底氣。
“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你何必管的這么寬呢?”
“你口口聲聲說這枚令牌不是我的,你又怎么知道它是哪里來的?你真正了解我嗎?說白了,我們不過是假夫妻?!?p> “假夫妻,就意味著我們終有一天要分離,何況,和離書我們還一人保存了一份呢!”
柳長歌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其實可以不用這么害怕司瑾南的,畢竟,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和離,成為陌路人。
司瑾南揮手打斷了柳長歌的長篇大論,緊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隨后,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沉默著走出了晴梨小院。
柳長歌安靜了下來,她靜靜的看著司瑾南那突然間有些蕭瑟的背影,不知所措。
……
司瑾南一路沉默著回到了書房,一直待在書房的嚴管家看到司瑾南那略顯落寞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王爺這是怎么了?”
司瑾南聞言,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嚴叔啊,本來我想著和她好好的生活,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卻沒有想過,她竟然如此抵觸我。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p> 聽到司瑾南的話,嚴管家也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又試探性的問道:“王爺惹王妃生氣了嗎?”
司瑾南聽到后,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嚴叔,以后還是只叫柳小姐吧?!?p> 嚴管家:……
“好的,王爺。”
……
柳長歌默默的坐了下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司瑾南怎么風風火火的,怕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這個念頭剛剛出頭,就被柳長歌笑著打斷了,怎么可能啊,柳長歌自認為沒有那么大的魅力??梢匀堑乃捐舷矚g。
……
第二天一大早,梓晴就從外面趕了回來,還給柳長歌帶了她最喜歡吃的糖葫蘆和香酥雞。
柳長歌激動的坐在桌子旁,準備大快朵頤的享受一番。
她天真的以為事情都過去了的時候,嚴管家來了。
同時,還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司瑾南那個混蛋,走在變著法的捉弄自己啊。
柳長歌憤憤不平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大摞書,《女訓》、《女則》、《烈女傳》……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柳長歌生氣的站起身來質(zhì)問道。
嚴管家則是笑瞇瞇的看著柳長歌:“柳小姐不要誤會王爺?shù)牧伎嘤眯?,王爺說了,柳小姐的想法王爺已經(jīng)知曉了,王爺不會去干涉柳姑娘的終身大事?!?p> “只是,柳姑娘將來與王爺和離了以后,萬一還要嫁人的話,還這般不知禮數(shù),怕是丟了丞相府和鎮(zhèn)南王府的臉面。”
“因此,王爺說了,你什么時候把這些書都背下來,什么時候才可以出門。”
柳長歌:……這真的不是報復嗎?我好像什么都沒做??!不對,她昨天好像一直在懟司瑾南。
天,自己昨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居然敢懟司瑾南那個大魔頭。
柳長歌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突然有點后怕。
但是這些情緒,在看到桌上堆積的如同小山一般的書的時候,瞬間蕩然無存。
去他的不知禮數(shù),這就是在報復。
柳長歌氣急敗壞,怒氣沖沖的跑出了晴梨小院。
剛剛回過神來的梓晴: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跑出去了,等等,我家小姐呢?小姐去哪里了?
柳長歌一路上怒氣沖沖的樣子,把王府里的一眾人嚇得慌忙躲避。
不多時,柳長歌就來到了司瑾南的書房,看到司瑾南的書房后,柳長歌還不忘在心里嘀咕誹謗司瑾南。
成天待在書房里,都沒有自己的房間嗎?還是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所以……
柳長歌沒有繼續(xù)往下想,因為,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位黑臉的侍衛(wèi)大哥。
柳長歌看到他的一瞬間,還自信滿滿,一臉得意的走了過去,想要略過他直接進書房。
不出意外的是,柳長歌再一次被攔了下來。
柳長歌也不著急,只是盯著那黑臉侍衛(wèi)看,示意他讓開,不要擋著自己。
黑臉小哥則是一臉正義的表示:沒有王爺?shù)拿?,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進去。
柳長歌氣急敗壞:司瑾南欺負她,蘇言卿欺負她,就連一個不知姓名的黑臉小哥也欺負她。
司瑾南越想越生氣,干脆就伸手,拉住了黑臉小哥的袖子,黑臉小哥正要義正言辭的表示,美人計是不管用的時候,柳長歌突然發(fā)難,一個轉(zhuǎn)身,把黑臉小哥踢了出去。
黑臉小哥:???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我在堅守崗位,然后柳家小姐過來了,最后,我好像被人襲擊了?
還沒等黑臉小哥想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的時候,柳長歌已經(jīng)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柳長歌一進門,就看到了桌子旁邊的司瑾南,此時的司瑾南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出神的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柳長歌的到來。
柳長歌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想要嚇司瑾南一下。
柳長歌順利的來到了司瑾南的身邊,看了看擺放在書桌上還殘留著墨的硯臺,瞬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硯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司瑾南的身邊。
司瑾南正在專注的盯著桌子上的東西,還是沒有察覺到柳長歌的到來。
柳長歌心里暗暗竊喜,感嘆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就在這時,司瑾南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柳長歌一個哆嗦,手中的硯臺就拿不穩(wěn)了。
情急之下,柳長歌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啊——”
“小心?!?p> “不要?!?p> “噗通——”
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下,柳長歌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司瑾南桌上的那副美人圖也被硯臺里的墨汁污染了,司瑾南的衣服上也灑滿了墨汁。
相比于衣服上的墨汁,司瑾南的臉色則顯得更加陰沉可怖。
“柳——長——歌!”
司瑾南仿佛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了。
他心疼的看著桌子上,因為柳長歌的失誤而被毀了的美人圖,一臉陰郁,仿佛重要的東西被毀了一般。
柳長歌被這樣的司瑾南嚇到了,在她的記憶里,司瑾南雖然也有生氣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一頭看到了愁人的獅子,即將要撲上來將自己撕碎一般。
柳長歌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挺起了腰桿,底氣不足道:“兇、兇什么兇啊,不就是一幅畫嘛,我、我賠給你就是了?!?p> “賠?呵呵?!彼捐下犃肆L歌的話以后,明顯是更加的憤怒了,“你拿什么賠?賣了你,都不值這一幅畫的價值?!?p> 柳長歌聽到司瑾南這樣貶低自己,有些不服氣,抬起頭,梗著脖子,想要繼續(xù)辯解,卻被司瑾南的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司瑾南生氣的說道:“滾,我不想看到你?!?p> 柳長歌嚇得打了一個寒顫,腳底抹油一般,一溜煙跑了出去。
一口氣跑出老遠的柳長歌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她氣喘吁吁的抱住了面前的大樹,又泄恨似的在樹上打了幾拳。
“咦,三嫂,你這是怎么了?”司瑾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怎么拿一棵樹來撒氣啊?手不疼嗎?”
柳長歌抬起頭,看了看司瑾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你哥那個混蛋,我不就是不小心,毀了他一幅畫而已嘛,干嘛兇我??!”
“畫,”司瑾嵐仔細的想了想,隨后。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長歌,問道:“該不會是一副美人畫吧?”
“是啊,”柳長歌點頭承認道,看著司瑾嵐一副天塌了似的表情,柳長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副畫,該不會有什么特殊意義吧?”
司瑾嵐木訥的點了點頭。
柳長歌繼續(xù)道:“司瑾南的重要之人送給他的畫?”
司瑾嵐繼續(xù)木訥的點了點頭。
柳長歌:……完了!
“那,那個人,重要到什么程度啊?”柳長歌咽了一口唾沫,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