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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夢長歌

第六十六章 梓晴的回憶

醉里夢長歌 苓羲宮主 3099 2020-05-27 20:30:52

  云岙突然出聲,聲音依舊如同往常那般溫柔,但是她的態(tài)度,卻十分的堅決。

  “溪若郡主,這里是鎮(zhèn)南王府,站在我們身后的,是鎮(zhèn)南王府的女主人,是鎮(zhèn)南王妃?!?p>  “您這樣的態(tài)度,根本就是在挑釁王妃,在挑釁王爺,在挑釁整個鎮(zhèn)南王府?!?p>  聽到云岙這正義凜然的話,一旁的心舞不由得暗自鼓掌,為自家好姐妹的才華所傾倒。

  就連一旁的梓晴都不禁對云岙這個溫柔體貼的姑娘高看一眼。

  只有還沉浸在夢境中,沒能清醒的柳長歌云里霧里的,不知所以然。

  溫溪若在聽到云岙這句話后,還以為這句話是柳長歌在示意云岙對自己說的,更加生氣了。

  溫溪若眼見著過不去了,只能扯起嗓子,沖著柳長歌吼叫道:“柳長歌,柳長歌你給我過來?!?p>  “到底怎么了?”聽到溫溪若的話,柳長歌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晴梨小院里,已經(jīng)喧鬧起來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

  柳長歌:自己真的只是睡了一覺嗎?怎么一覺醒來,就看到了“情敵”呢?

  柳長歌踱步走到了溫溪若的面前,看著氣急敗壞,已經(jīng)紅了臉的溫溪若,有些疑惑。

  柳長歌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這般精神?”

  溫溪若看到柳長歌過來,也顧不得什么了,直接質(zhì)問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路熹漪那個女人放進(jìn)了王府?”

  柳長歌還什么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畢竟,這里是人家路熹漪來鎮(zhèn)南王府一事,根本就不是柳長歌可以管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又和溫溪若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怎么鎮(zhèn)南王府里的事情,溫溪若這個外人這么熟悉呢?

  想到這里的柳長歌心中有些不忿,她挑了挑眉,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戲謔的看著溫溪若:“這府里來人,也不管郡主的事吧?”

  “你、你……”聽到這句話的溫溪若氣的臉都紅了,她用手顫顫巍巍指著柳長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柳長歌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xù)逗弄溫溪若的心思,她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畢竟,誰一大清早的被人從夢鄉(xiāng)中吵醒,都會生氣的。

  柳長歌揮了揮手,對著梓晴等人吩咐道:“轟出去?!?p>  溫溪若被上前的心舞捉住了肩膀,不停的掙扎著:“你敢?柳長歌,你膽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對本郡主無禮?”

  “你、你快放開我,你這個卑賤的奴隸。”

  “等等——”聽到這句話的柳長歌突然出聲阻止。

  這句話一說出口,心舞頓時停下了動作,但是一旁的溫溪若反應(yīng)極快,她一把甩開了心舞的手。

  一副趾高氣揚(yáng),得意忘形的抬起下巴,睥睨的看著柳長歌:“哼,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來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

  “本郡主呢,也沒有那么小氣,只要你肯……”

  “啪——”

  溫溪若話問說完,就看到柳長歌突然向她走來。

  一開始,溫溪若還沒有在意,直到柳長歌站在她的面前,突然揮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打斷了她的話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

  溫溪若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臉,抬頭惡狠狠地看著柳長歌,片刻后,她才緩過神來。

  只見她張牙舞爪的向著柳長歌撲了過來,卻被心舞給攔了下來。

  只見柳長歌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還輕輕的吹了吹,仿佛剛剛打溫溪若的時候,把她的手也弄疼了一般。

  溫溪若見狀,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看向柳長歌的目光也越發(fā)的不善。

  為柳長歌擋住溫溪若的心舞和云岙自然不是已經(jīng)折服在了柳長歌的留仙裙下,而是她們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是晴梨小院的一員了,自然是要維護(hù)柳長歌的。

  只見柳長歌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溫溪若。

  下一秒,她的話就出口了:“溫郡主,我呢,有個小毛病,就是護(hù)短。剛剛你說我晴梨小院的人卑賤?不好意思,我覺得你更卑賤呢!”

  聽到這句話的心舞突然有點兒感動,只見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頭,同時,更加賣力的把柳長歌護(hù)了起來。

  聽到這句話后的云岙則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嘆柳長歌好手段。

  溫溪若被人攔了下來,只能惡狠狠的放一句狠話:“柳長歌,你居然敢打我?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溫溪若就掩面哭著離開了。徒留下柳長歌等人,看著她的背影默默無語。

  柳長歌:溫溪若怕不是哭了吧?我好像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啊,為了這點兒小事,不至于吧?

  一旁快速跑來的溫溪若自然沒有像柳長歌那樣認(rèn)為的哭泣。

  她溫溪若是誰?是堂堂的一國郡主,身份尊貴,又怎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柳長歌就生氣呢!

  這次來,無非就是為了提醒柳長歌不久后的賞花節(jié),等等……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提醒柳長歌啊,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么???

  溫溪若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有些哭笑不得,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于是,在柳長歌準(zhǔn)備洗漱的時候,溫溪若又風(fēng)一般的闖了進(jìn)來。

  梓晴等人一臉戒備的看著溫溪若,生怕她惱羞成怒之下,暴起傷害到了柳長歌。

  溫溪若也沒有理會她們的小心思,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還有幾日就是賞花節(jié)了,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得意的起來。”

  說完,溫溪若又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似乎是料定柳長歌會在那天出糗一樣。

  柳長歌看著溫溪若的樣子,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賞花節(jié)是什么?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還有,為什么溫溪若還專門來鎮(zhèn)南王府提醒自己,她會有這么好心?

  柳長歌當(dāng)然不認(rèn)為這是溫溪若善心大發(fā),來提醒自己參加什么賞花節(jié),一定有更深的陰謀在里面。

  于是,柳長歌微微一笑,看著溫溪若,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為什么要去參加賞花節(jié)?難不成,就因為你在這里說上幾句話,我就乖乖聽你的話?”

  然后在順利的掉進(jìn)你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當(dāng)然,這后半句話柳長歌沒有說出口,但她的心里卻是這么想的。

  溫溪若聽到柳長歌這句話,突然愣住了,只見她呆滯的盯著柳長歌看了好大一會兒。

  正當(dāng)柳長歌以為溫溪若被定在那里的時候,溫溪若突然夸張的看著柳長歌,一臉疑惑的說道:“你、真的是柳長歌嗎?”

  “廢、廢話,我不是柳長歌,誰是柳長歌???”冷不丁的聽到溫溪若的疑問,柳長歌還以為溫溪若是看出了什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往年的賞花節(jié),你可是最積極的。怎么,當(dāng)上了鎮(zhèn)南王妃以后,就不屑于參加這樣的聚會了嗎?”溫溪若奚落道,與其說是奚落,倒不如說是嫉妒。

  畢竟,溫溪若的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對柳長歌的不滿和厭惡。

  對此,柳長歌完全不屑,對她來說,只要不是看出自己的靈魂并非這個世界以外,其他的事情,都算不上大事。

  “好了,既然沒事,溫郡主還是回去吧。我這晴梨小院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绷L歌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你……你什么態(tài)度??!”溫溪若一見柳長歌這個樣子,瞬間就爆發(fā)了,她幾步上前,想要給柳長歌一個教訓(xùn)。

  一旁的心舞一直在警惕的看著溫溪若,溫溪若見狀,停下了腳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溫溪若知道自己應(yīng)付不了心舞,再加上,還有梓晴等人,自己在這里討不到什么好處。

  一想到這里,溫溪若露出了一副本小姐寬宏大量,饒你一命的表情,施施然離開了晴梨小院。

  云岙看了看現(xiàn)場的情況,不著痕跡的走到柳長歌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有什么打算嗎?”

  柳長歌望著溫溪若離開的方向,微微的瞇了瞇眼睛,一臉淡然的說道:“沒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說完,柳長歌就和沒事了一樣,揮了揮手,叫大家各忙各的,她要去吃早飯了。

  于是,幾人就這么散了,唯有梓晴還站在原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梓晴回憶起前幾年,自己和小姐的一些往事:

  “小姐,賞花節(jié)就要開了,您要穿哪件衣服?。俊?p>  自己略顯活潑的聲音從回憶深處傳來。

  “挑什么挑,哪件衣服不是穿。今年不是得到消息了嗎?他、今年不會出現(xiàn)在賞花節(jié)了?!?p>  柳長歌略顯陰郁的聲音傳來。

  “小姐,往日他都會從離月國趕回來的,您不要擔(dān)心,萬一、萬一只是傳言呢?”

  梓晴看出了柳長歌心里的想法,然后又想到了自己在街上聽到的談話,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柳長歌。

  柳長歌聞言,果然非常高興,她微微一笑,看著梓晴,撒嬌似的抱住了梓晴的胳膊。

  “梓晴,你說,他會來嗎?”

  梓晴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會的,他一定會來的。”

  柳長歌聞言,笑容更盛,她甜蜜的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后的賞花節(jié),我一定次次都要去?!?p>  “知道啦,小姐,那衣服,還挑嗎?”

  “挑,當(dāng)然要挑了。我一定要以最好的姿態(tài)去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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