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鳳汐涵聽著這主仆二人的密謀,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在下藥的祖宗跟前下藥,可真是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眼看著屋里的人就要熄燈安寢了。鳳汐涵這才辦起了正事。
拂袖一甩,暗用內(nèi)力掀開了云素蓁的房門,連房內(nèi)的蠟燭都被這鼓氣吹得忽明忽暗,沒堅持多久,便敗下陣來。
黑暗中,云素蓁只看見一個白衣長發(fā)的女鬼,一步一血的朝著她和張嬤嬤飄來。
“云素蓁,你害得我好苦啊?!兵P汐涵壓低自己的聲音,伸著手,往云素蓁臉上抓去。張嬤嬤雖然也害怕,但也是個忠仆,顫抖著手將云素蓁護在身后。一陣風吹來,掀開了女鬼臉上的長發(fā),張嬤嬤被嚇得瞪大了眼睛,是夫人,是夫人來索命了。再也撐不住了,航嬤嬤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賤人,你活著斗不過我,還指望死了之后斗得過我不成?!痹扑剌栌矒沃豢跉猓p手死死地抓著床上的錦被。
鳳汐涵輕輕一笑,“飄”到云素蓁眼前,死死地瞪著云素蓁,“記住我這張臉,云素蓁,你一定會不得好死?!?p> 墨發(fā)飛舞,眼前的人一臉的慘白,裙下還不斷往外滲著血,饒是云素蓁心里再怎么強大,此刻也是被嚇得不輕,鳳汐涵也沒指望著能把她嚇死,見效果還不錯,哈哈大笑著飄出了云素蓁的房間,臨走時還不忘給云素蓁帶上了門。
“來人,來人,來人啊?!迸榈囊宦暰揄?,終于讓云素蓁回了心神。她顧不得披上外袍,就奪門而出。
翠微等人聽到動靜,趕緊跑出房門,就見自家夫人穿著寢衣,連鞋襪都沒有穿,活像見了鬼一般的站在庭院中。
“你們都是死的嗎,剛才有人闖入院中,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云素蓁此時雙眼通紅,額角滿是冷汗,見到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夫人息怒,奴婢們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啊?!贝湮⒌热粟s緊跪下,真的是天地良心,她們只聽到了夫人在院中大喊,并沒有聽到半點別的聲音啊。
云素蓁氣急敗壞的在庭院中吼著,到最后連鳳汐韻都被她吵醒,披上一件衣服就出了房門。
“娘,娘你怎么了,別嚇我啊,娘?!兵P汐韻膽小,看著云素蓁面目猙獰的樣子,只敢站在不遠處,怯怯的說道。
“鬼,有鬼,韻姐兒你看到了嗎?!痹扑剌枳еP汐韻的手腕問道。這些賤丫頭都是要害她的,只有韻姐兒不會害她。
“娘,您嚇到我了,哪里來的鬼,女兒什么動靜都沒聽到啊。”鳳汐韻都快疼哭了,她從來都不知云素蓁有這么大的力氣,她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云素蓁見沒有人信自己,氣急敗壞的吼了幾句,一時血氣上涌,直直的倒在了院中。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扶進去?!兵P汐韻見一群丫鬟還是像死人一樣跪在那里,脾氣也上來了,怒吼道。
一群小丫鬟七手八腳的將云素蓁抬進房里,又將張嬤嬤扶回她的房間,院里這才恢復了寧靜。
再說鳳汐涵,出了云素蓁的房間便躲進了空間,卸掉了自己臉上的妝,又脫下腳上套著的20厘米高跟鞋,這也是沒辦法,她還小,個子不高,只能靠高跟鞋來撐個子,就連鞋里,也被她塞了不少廢布料,以防鞋子脫落。也幸好那衣服裙擺大,蓋住了腳上的鞋子,不然她非穿幫不可。
換好了繡花鞋,鳳汐涵沒有將鳳玄奕帶出空間,自己獨身出了空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內(nèi)黑著燈,鳳汐涵摸著黑坐在圓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幸好,幸好她將玄奕放在了空間內(nèi),沒有帶出來。
“閣下深夜闖進小女閨房,不知有何指教?!兵P汐涵將手握著茶盞,開口道。
躲在房梁上的墨初堯嚇了一跳,這,這姑娘說的不是他吧,肯定不是,她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深閨里長大的小丫頭,哪有這份能耐。
下一秒,只感覺一陣勁風朝自己掃來,原來,小丫頭扔出了自己手中的茶盞。墨初堯趕緊從梁上跳下,迎面來的就是一個小拳頭,拳頭雖小,力氣可不小。幾招過下來,墨初堯也不敢再輕視這個小姑娘了,再加上他身上有傷,脫不了多久,咬了咬牙,打了鳳汐涵一掌,趁機制住了這張牙舞爪的小人。
“小丫頭,我沒有惡意,就是在你這屋里避一避,再說,爺進來的時候,這屋里可沒有人?!蹦鯃虼蟠筮诌值淖邙P汐涵對面,解釋道。
鳳汐涵可被他氣笑了,這么說,還是怪自己突然回來咯?
鳳汐涵瞪了他一眼,這人看著玩世不恭的樣子,武功卻是極高的,就說那一掌,雖沒讓她受傷,但卻被他趁機封了穴道,她倒是想把他打出去,但比起他,她自己的功力確實是有點不夠看,試了幾次都沒能沖開被封住的穴道。
“你,你欺負人?!睕_不開沒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可是個九歲的小姑娘,這人對自己又沒惡意,打不過難不成還不能耍賴了。
“哎,哎,你別哭呀?!痹具€張牙舞爪的跟炸了毛的貓兒似的小人一下子紅了眼眶,墨初堯并沒有像以前那般覺得女人聒噪,反而有幾分手足無措。難不成,這小丫頭真的委屈了?墨初堯看著原本還氣鼓鼓的瞪著眼睛的小人此時跟個霜打的茄子一般,眼淚噠噠的往下掉,抬手在小丫頭身上點了兩下,解開了被自己封上的穴道。
“好了好了,爺給你解開了,趕緊別哭了。爺就在你這里待一會,天快亮就走,不會占你便宜的?!蹦鯃蚨紱]想到,自己會這么的好心。
得了自由,鳳汐涵活動了下手腳,本想一掌將人打出去,但聽了他這話,思索了片刻,最終放下了自己的小拳頭,也就收留他一晚,罷了罷了,看在他沒什么壞心的份上,她便寬容大度一點吧。
見小丫頭不再鬧騰,墨初堯也放了心。他也是在賭,若這小丫頭真起了壞心,他也有辦法從這房中逃出去。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guī)湍惆褌谔幚砹?。”糾結(jié)了半晌,鳳汐涵開口,墨初堯身上的血腥味雖然淡,但她可是個大夫,又是個會武功的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墨初堯一愣,見小丫頭的臉上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點了點頭,褪去了自己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傷口。
鳳汐涵假裝要從柜子拿出傷藥,實則卻是從空間里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和繃帶,這才搬了凳子坐在墨初堯身邊。
“你這傷口有點深,我拿針線給你縫上,會好的更快。”看了看墨初堯腰間的傷口,鳳汐涵倒吸了口氣,這么深的傷口,這人竟還能撐住和他過招,果然是個不簡單的。
墨初堯還從未聽說過傷口縫針的說法,不由得眼皮一跳,可見小丫頭認真,他也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一做起正事,鳳汐涵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先將墨初堯傷口上的血跡處理好,又給他敷上麻藥,這才拿起針,穿上從空間里拿的醫(yī)用可吸收縫合線,又用剛才順手拿出來的一小瓶靈泉水給針消了毒,湊近墨初堯的傷口,認認真真的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