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切,那不是特別喧鬧的街上,雖然不是太繁華,但卻讓人無比的寧靜。
鎮(zhèn)中那棵老槐樹,雖然落光了葉子,但依舊矗立在那里,甚是挺拔。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街坊,傳來一絲絲的親切之感。在清水鎮(zhèn),葉玄生活了整整八載歲月,這里的人和景都讓他記憶猶新。
而這里最讓他惦記的,要屬和他朝夕相伴的馬伯等人了,想到這里的葉玄,不由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一道人影走過卻又停留了下來。
“是公子,公子回來了!”待看得仔細了,便激動了起來。
葉玄一回頭,原來卻是吳二,這小子正手舞足蹈的在招呼著他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過來向葉玄見禮。
一看這幾個護衛(wèi)葉玄都不認識,該是這段時間馬伯新招的人手,雖心里對此有些疑問,但還是沒有發(fā)出聲來,等看見馬伯,一切都會理清明白的。
一番見禮過后,葉玄便問起了吳二欲往何處,看著樣子不像是回院的。
吳二此時東張西望一下后卻有些吞吐不清,便言道欲往馬伯之處,葉玄看這情況好像有些隱情,便不再多問,決定一同前去。
不到兩柱香時間,便已來到了一座有著溪流經(jīng)過的小山坳之地。清水鎮(zhèn)也不算大,這里已經(jīng)是處于荒野之中了,而一座院落就隱藏在其中。
來到跟前一看,院落居然一直都處在戒備之中,門前兩個持著大槍護衛(wèi),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帶著謹慎之意,院墻上也有護衛(wèi)持著弩箭在防備著。葉玄等人的到來,讓護衛(wèi)們略有有些好奇之意。而這時院墻之上,卻有了聲響,原來是一位從小跟隨的老護衛(wèi)發(fā)現(xiàn)了葉玄。
片刻之后,眾人把葉玄迎進了院子,馬伯也在其中,小蝶看來應(yīng)該還在鎮(zhèn)中院子里,葉玄不過才門幾個月,眼前份一切居然讓他有了些陌生之感。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看到你一切安好,老奴便放心了?!瘪R伯一如既往的擔(dān)心緊張著葉玄。
看著馬伯那已經(jīng)開始有些蒼老的臉龐,略有些灰白的頭發(fā),雖然還是精神矍鑠,但這還是讓葉玄不禁眼眶微紅,心中放酸。有人一直在擔(dān)心著自己,關(guān)心著自己真好。
在此世葉玄幼小之齡,只有馬伯一心一意的關(guān)心他,照顧他,若沒有馬伯,此世之葉玄的境況又將會是不同的。
在此世葉玄心中,馬伯才是他最重要之人,他也一直把馬伯當(dāng)成了他真正的長輩,心里尊敬著,他的父親母親,不提也罷。
“馬伯,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讓您擔(dān)心了,我在外一切都安好?!比~玄趕忙開口讓馬伯寬心,不曾提及任何危險之事。
這次的外出歷練,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件后,此間的種種,讓葉玄感悟深刻,也更加的融入了這個世界之中。原來葉玄在于此世比較清冷,一直都是為了修道而思,顯得很是孤寂孤單,不會輕易的表達出自身的情感情緒,而這次回來卻讓葉玄多了一絲平易近人之感。
馬伯自是察覺到了,自家公子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變得更接地氣了,看來這次的外出對公子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不過這是好的現(xiàn)象,無需深究在意。只希望自家公子,對于當(dāng)年之事也不要耿耿于懷才好,畢竟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這一切略過不提,馬伯開始講述了最近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好讓葉玄心中有數(shù)。
在葉玄外出之后,清水鎮(zhèn)這邊還算平靜,馬伯平常也就督促督促吳二和小蝶練練功,照看一下自家兩個秘密作坊,一切都很順當(dāng),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日子過的還算愜意。
期間葉宅大夫人,金若藍派了人過來問候拜見葉玄,順便想要了解葉玄的情況和處境,身子將養(yǎng)好與否等。在聽說葉玄外出游歷了,金若藍派過來人也就沒有太過詳問了。
葉玄這些年中也偶爾回去過那里,雖說那是他的出生之地,但怎么也讓他親近不起來。那里太多的規(guī)矩,條條框框,太多不熟悉的親族,彼此問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他之父葉伯瑞始終都是一幅嚴肅說教的表情,古板之意溢于言表。而大夫人金若藍對他卻是笑容滿面,很是關(guān)心他的身體狀況,但讓葉玄總感覺不夠真實。她對葉玄到底懷著怎么樣的目的,葉玄不得而知,也不想過于深究,只要不觸之底線,就隨她去吧。
在葉玄回憶思索的瞬間,馬伯又繼續(xù)訴說了起來。
馬伯等人一直遵循著葉玄安排,從不想著擴大作坊,大獲其利,只是偶爾為之,以維持生計便好。這樣也甚是安全,不露痕跡,但沒想到還是出了些差錯。
原來馬伯這邊隔段時間便會少量的出售一些精鐵寶材和提純后的烈酒,好維持生活和護衛(wèi)們的修煉,但都是周轉(zhuǎn)出去才行售賣的,一直都平安無事,但不知怎地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在兩月前有幾個陌生的江湖人士出現(xiàn)鎮(zhèn)里,還是時常四處閑逛打聽,哪邊有著作坊和鍛打鐵器之地。
鎮(zhèn)子本身不大,已然驚動了馬伯,這讓馬伯很是擔(dān)憂不安,便處于暗中盯緊了這幾人,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的動向。
由于葉玄當(dāng)初的遠見,把作坊地點安在了野外隱蔽之地,又事事處著小心,更沒有擴大規(guī)模,倒是讓這幾個江湖人士好幾天都一無所獲,后便自此離去了。
馬伯本也想抓個人來問問情況,但又怕打草驚蛇,便聽之任之,不去管他。待幾人走后,應(yīng)該沒收獲和發(fā)覺什么異常情況的,馬伯還以為此事該是過去了,便稍微放松了心情。
誰曾想到,就在十日前,幾個身著黑衣江湖人士趁著夜色突襲了這里,下手頗為狠辣,一時沒有防備的護衛(wèi)們瞬間被殺了好幾個,導(dǎo)致防御失效,一片混亂。
但這幾人武力也不甚高明,馬伯來援的又較為及時,這幾人只搶走了些成品寶材后便逃離而去,除了死去的幾個護衛(wèi),其他損失倒是不大。
馬伯從幸存的護衛(wèi)那里了解到,這伙人也只有二流水準的武力而已,但被搶了一些寶材,定然已經(jīng)確認了此處,這些天真讓馬伯憂心不已。
要知道葉玄的這兩種秘方,代表著的可是財富和神兵,對著武林人士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恐這伙人不會罷休的。
葉玄又在外未歸,馬伯也不知如何處理,只得自己過來,又招了一些以前知根知底的護衛(wèi),來加強這邊的防御。
“馬伯,那最近周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特殊之事?”聽完這一切的葉玄,也詢問思考了起來,要想想對策,畢竟他不是一個人,若只是一人又何必懼之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