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馴獸師的許諾之后,凌飛便對他提問到:
“你可是來自東土大唐的人?”
馴獸師如實回答道:
“我的確是東土大唐人士?!?p> 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后,凌飛顯然十分的滿意,他又接著問到:
“你之前可聽說過,長安城內(nèi)有一個高僧,與唐王稱兄道弟?”
那個馴獸師聽到凌飛的問題之后,便大笑了起來,他笑了一會后,對凌飛說到:
“我還以為仙師你要問我的事情,是什么神秘的事情,還讓我擔心半天。
你剛剛問的這個問題,只要是個唐朝的子民,都知道的,你又何必問我呢!
直接問你們的土地爺,豈不是來的更快!”
凌飛聽到這番話之后,便知道了,有些事情,并非是秘密,只是自己的消息實在是太閉塞了!
他接著問到:
“他現(xiàn)在在何處?有沒有去西天取經(jīng)?”
馴獸師聽到凌飛的話之后,先一愣,然后不解的問到:
“我們的唐王過幾個月,要和那位高僧結(jié)拜,這件事情眾所周知。
但是你說的什么,高僧要去西天取經(jīng)的事情,我們就聞所未聞了,這種事情,我們這些普通人也不可能知道的!”
聽到這里,凌飛才回過神來,這唐僧,還根本沒有離開過長安!
虧自己擔心半天,原來觀音菩薩,最先來通知自己,然后害自己等上幾年。
這時唐僧才慢慢的從長安出來,這也怪不得,為何當初沙僧要與唐僧師徒為敵了。
都過了那么久的時間了,即使觀音菩薩說過,要自己當唐僧的徒弟,也會忘記了!
凌飛了解完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消息之后,便和馴獸師寒暄一番,便分開了。
他回到了自己是水神廟,點上燭火之后,隔著窗戶,看著奔騰的流沙河。
然后心里一直在抱怨著觀音菩薩,那個家伙也太不靠譜了,取經(jīng)這種事情,怎么能夠馬虎呢?
凌飛只是現(xiàn)在實力不夠,若是他再強一些,一定要和菩薩好好說一番道理。
但抱怨歸抱怨,凌飛的心里其實又開始盤算另外的事情了,若是現(xiàn)在的唐僧還沒有出長安的話。
那么自己豈不是可以直接去長安等他,直接當他的大徒弟,那該多爽!
大徒弟只需要牽著馬就可以了,自己若是等到,唐僧來找自己的話,那么只能安心當個三徒弟了。
按理說,當三徒弟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這樣的排名也太沒有面子了。
若是自己以后實力成熟,成為了一方妖王的時候,卻有被人提起這件事情來嘲笑,豈不是很尷尬!
思考再三之后,凌飛決定,馬上上路。
但上路之前,凌飛還是要去找土地和山神一番的,因為九九八十一難,缺一難都是不行的!
若是自己不在流沙河這里,給唐僧師徒添堵,那么他們的磨難就會變少,那豈不是不利于取經(jīng)。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凌飛怎么可能放過變強的機會,若是唐僧來到自己的地盤,卻一次不被抓走。
那么豈不是愧對了自己在黃風嶺這里那么久的謀劃!
想到這里,凌飛計上心頭,然后邪魅一笑,洗漱完畢之后,直接睡去了!
既然時間還多,那么就不需要那么著急,先養(yǎng)好身體,才能更好的面對外界的挑戰(zhàn)!
而就在此時,遠在長安挑燈夜讀的唐僧卻打了一個噴嚏,他拿出一張紙,搽干凈了鼻涕!
然后喃喃自語到:
“處處無佛,處處佛!佛在心中!看那么多書也沒有什么用,養(yǎng)好了身體,才有佛!”
說完這番話之后,他將搽鼻涕的紙扔到了垃圾桶中,然后拿著一盞燈,緩緩的關(guān)上了窗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
將燭火放于自己的床頭,自己迅速的爬上床之后,吹滅了蠟燭,安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遠方的三愚道長,站在李樹下,遙望著黃風嶺。
他看著三頓,和凌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想要知道這些年輕人,能夠達到什么樣的高度!
第二天,太陽依舊照常升起,凌飛依然是起了一個大早。
流沙河依舊奔騰,可因為延永和三頓建造了三座橋,所以流沙河不再可以阻隔來往的行人!
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荒涼的模樣,在人來人往的橋上,凌飛看到了馴獸師繼續(xù)遠行。
他又去尋找著他的生活了,橋上的人有很多,他們多數(shù)人都是神色匆匆。
對于他們來說,黃風嶺只是一個過路的地方罷了,如果能夠買些糧食,積累一些過沙漠的物資的話,肯定是極好的!
但無論這里多么的美好,對于他們來說,都不可能有歸屬感。
凌飛看著那些行人,開始思考,自己是否也和他們是一樣的,只是路過黃風嶺的人罷了。
自己未來也會像是沙僧一樣,從這里路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再過幾日,自己也會行色匆匆的,路過這座橋!
就在凌飛胡亂的思考的時候,三頓不聲不響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們就這樣站在欄桿之前,慢慢的看著車水馬龍。
很久之后,凌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并且他也在看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們。
凌飛看到三頓也在思考,便好奇的問到:
“三頓兄弟,你在思考些什么?”
三頓,呆頭呆腦的說到:
“我沒有在思考什么,我只是看著過往的行人,在思考他們?yōu)楹蝸泶耍 ?p> 凌飛又接著問到:
“你覺得他們?yōu)楹蝸泶四???p> 三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后走到桌子的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知道,所以才會思考,如果我知道了的話,那么我還想個屁?。 ?p> 凌飛聽到三頓的話,也被逗樂了,的確如此,如果自己都知道的話,還像個屁啊!
既然自己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懷念黃風嶺,不如走出去看一番,走的路多了,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了!
“那么凌飛兄弟,你又在思考些什么呢?”
聽到三頓的問題之后,凌飛嘆了口氣,接著說到:
“我馬上要出遠門了,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回來。
所以我剛剛一直在想,我是否和那些路人一樣,只是路過這里,當走了很遠之后,就把這里忘記了!”
聽到凌飛說自己要出遠門了,三頓有些驚訝的問到:
“凌飛兄弟,你這還回來沒幾天,怎么又要出門了?”
很顯然,凌飛說的另外一些話,三頓根本沒有聽到,他只是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要去哪。
凌飛見三頓如此的關(guān)心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說,想了一會之后,凌飛只能說到: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nèi)ネ恋貜R,找一下延永兄弟。
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二人商量?!?p> 凌飛說完這番話之后,三頓便主動和凌飛一起離開了水神廟!
他們這次并沒有飛行,而是慢慢的走在黃風村的大街之上,這里的一點一滴,還有墻上的壁畫,都被凌飛記在了心里!
除了原來的那些水怪血盆大口的壁畫,現(xiàn)在還添加了不少,題材也很豐富!
有一些壁畫是畫他們走在橋上,去其他地方行商的。
也有山神和土地,一同消滅妖怪的!
當然,也有凌飛降服水怪的壁畫,凌飛看到那副壁畫之后,不由得內(nèi)心一暖。
這就是大家眼中的自己嗎?
還不賴呀,至少還是挺英勇的。
穿過大街小巷之后,他們來到了土地廟。
土地延永正坐其上,不斷的有人來求助于他。
延永也神情緊張,凌飛和三頓看到這種情況,便明白了,一定出大事了!
那些來跪拜土地的人,看到凌飛和三頓之后,也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哭著說到:
“山神老爺、水神老爺,你們可要幫幫我們??!”
看到那么多人來請神,凌飛便知道了,自己可能暫時那里都去不了了。
但比起當大師兄,凌飛覺得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事情,更加的重要!
凌飛看著這群拜神的人,輕聲的問到:
“各位前來,所為何事?”
當他說完這番話之后,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土地廟,變得極其吵鬧!
凌飛也根本聽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三頓也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因為一般情況下,他的山神廟因為離村子太遠了。
很少有人會去求他的,都是直接求土地爺,然后土地爺再去找他幫忙的!
土地看到了三頓和凌飛的手足無措,便從高位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他們二人的身邊!
然后和圍著的村民說到:
“大家說的問題,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和山神與水神一起去實地看看。
這幾日為了安全,你們盡量不要接觸西山的落龍?zhí)叮?p> 你們出去之后,也要和身邊的人說,叫他們不要輕易的接觸落龍?zhí)?,明白?”
西山的落龍?zhí)叮?p> 這個地名是天問第一次聽說,只不過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他來此地,其實不過短短幾天!
延永帶著凌飛和三頓走出土地廟之后,他們便往村西口走去。
那里是老村長的家,而這次的事情,老村長也已經(jīng)深陷其中!
走在路上的時候,凌飛問延永:
“他們所求何事?”
延永的臉上陰云密布,他的表情十分的嚴肅,語氣也十分的緊張,氣氛簡直緊張到了極點!
“落龍?zhí)冻霈F(xiàn)妖怪了,傷害了很多人,老村長前去探查,沒想到也被妖怪打傷!”
凌飛聽到延永的話之后,便明白事情有多么的緊張了,因為黃風嶺是延永的地盤。
這里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卻有一個妖怪,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傷了數(shù)人!
這說明了,那個傷人的妖怪,實力不在土地之下!
可土地是主場戰(zhàn)斗啊,在黃風嶺,延永可以發(fā)揮神仙級別的實力,可即便如此,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
三頓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他指著躲在角落的一個壁畫,然后對凌飛和延永說到:
“你們看,那個妖怪會不會是這個東西?”
凌飛和延永看向三頓指著的地方,那個壁畫上畫著的地方,正是落龍?zhí)叮?p> 而壁畫的內(nèi)容是一龍和一人,在天空之中搏斗,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引發(fā)了天空雷鳴電閃!
然后他們又找到了附近的壁畫,第二張壁畫就是,天空之上的道人,口吐鮮血。
以自己的身體為引導,用雷劫封印了那條龍,然后用自己的身體當做陣法,將那條邪龍封印在落龍?zhí)吨拢?p> 凌飛看到這兩張壁畫之后,便問延永:
“壁畫上的事情,是發(fā)生在什么時候的事情?”
延永鄒著眉頭,面色鐵青的說到:
“我也不清楚,但在我還小的時候,這個壁畫就存在了!而且沒有人知道畫上說的是什么!”
三人組聽到延永的這番話之后,便都沉默了,若延永說的是真的,那么那條惡龍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他們面色陰沉的來到了老村長的家。
圍繞在老村長身邊的人,見到凌飛、延永和三頓來了,便給他們讓出位置!
此時的老村長,嘴唇發(fā)黑,面色發(fā)紫,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外傷。
凌飛問一旁的大夫:
“老村長,這可是中毒了?”
那個大夫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到:
“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可從未見過這樣的癥狀!”
土地仔細的看了一下之后,將自己的精元輸入了一些到老村長的身體中。
老村長在獲得了土地的精元之后,面色恢復了許多,可還是無法說話,和行動!
土地在幫助了老村長之后,又和大夫說到:
“這樣的人還有幾個?你帶我去看看!”
就這樣,土地用自己的精元,救下了許多的人!
在做完一起事情之后,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土地在救人,而三頓和凌飛,則是去落龍?zhí)?,拉起了巨大的隔離帶,提防有人誤入其中。
在一切事情做完之后,土地才緩過氣,他知道,自己遇到大問題了!
凌飛好奇的問到:
“延永兄弟,那些人沒有受到外傷,但為什么會嘴唇發(fā)紫呢?”
延永嘆了一口氣,然后嚴肅的回答道:
“他們沒有受到攻擊,他們只是被魔物吸干了元氣,那個魔物快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