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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掌心嬌

第26章 淵水吞舟

邪帝掌心嬌 一樹南瓜 2149 2020-04-13 21:57:47

  大概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在將珠子送與未辭手心之后,覃九的大手很快便撤開了去。

  未辭摩擦著手里的珠子,密語傳音道:“是什么?”

  覃九:“一個小玩意兒,你帶著它,不論任何時候,只要你召喚,我就一定會有感知,并以最快的時間找到你。”

  未辭明白了,覃九送給了她一件他貼身的物件,若是進了花尊仙府不幸走散,就可以用這顆珠子與他結(jié)意,她欣然接受了:“好,結(jié)意之術(shù)我擅長?!?p>  覃九道:“這顆珠子可以用來結(jié)意,但結(jié)意耗費靈力,不必那么麻煩,你只須握著它召喚我就可以?!?p>  未辭突然無比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顆珠子。

  她知道銀剎有召喚擎蘇的用途,因為銀剎取自擎蘇身上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與擎蘇有著微妙的感應(yīng)。

  她很少用銀剎召喚擎蘇,更喜歡結(jié)意,因為她喜歡在霰雪湖見他,那里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擾,只有他們兩個人。

  世界很大,卻只有你和我,曠達浪漫到極致。

  覃九這顆珠子,居然也可以用來召喚他,那么這顆珠子定是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重要物什。

  她想到了蚌族孕育的珍珠。

  珍珠是蚌族一生的痛苦,但也是蚌族最親密的物什,甚至可以說是蚌族身體的一部分。

  蚌族對自己孕育出來的珍珠有一種天然的感應(yīng),反之亦然,珍珠同樣依戀蚌主。哪怕珍珠離開了蚌主流落人間,相隔千里萬里,卻依然有感應(yīng)。

  所以,覃九的真身是蚌族一類?

  這件事情未辭還蠻好奇的。

  那夜在水底,兩人暢談,覃九說了那句“緣來緣去”的話,頗富哲理,她一度以為他的真身是龜,因為龜活得久經(jīng)歷得多,自然活久見,滿腹哲理經(jīng)綸。

  而現(xiàn)在,她覺得之前的猜測錯了,龜不會孕育珍珠,所以他真身應(yīng)該是蚌。

  想到此,她不禁笑了。

  覃九離她很近,明顯捕捉到了她的笑意,密語問道:“在笑什么?”

  未辭很率真地回道:“你的真身是蚌,對不對?”

  覃九怔了一下:“何以見得?”

  未辭:“你會孕育珍珠啊。”

  覃九:“……呵呵!”

  兩人正密語傳音,忽聽得一聲尖叫,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那名尖叫的姑娘,正是六月石榴花靈。她本穿著絲繡赤榴的華衫,衣紅似火,臉卻慘白得像未被墨汁涂染宣紙。

  昭陽替掉了七月荷花靈,正巧坐在六月石榴花靈的旁邊,非常紳士地扶了她一把,不然這姑娘可能會栽到水里去。

  “菊花靈,你鬼叫什么?”有姑娘反應(yīng)過來,不開心地責(zé)怪道,“這深山寒夜的,你想嚇死人不成?”

  菊花靈擅斗得厲害,依偎著昭陽,手指來時路:“你、你們看,沒、沒有了?!?p>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來路漆黑一片,燈盞不見了,樂師不見了,仆從不見了,侍女也不見了,除了寒山如黛,空空如也。

  瀑聲更急。

  依佛有股神秘的力量要將人吸到地下去。

  姑娘們嚇得噤若寒蟬,顫抖得仿佛秋天里就要被枝頭拋棄的葉子,一個個的面龐在黑夜里白得嚇人。

  未辭、覃九和昭陽,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未動聲色。

  終于有膽大一點的姑娘開口問道:“族長,燈盞和人都去哪里了?”

  族長手持桃木杖,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船頭,面色波瀾不驚:“已經(jīng)將你們送到了目的地,自然是下山了,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未辭:“敢問族長,花尊仙府到底在哪里?”

  聞聽未辭的話語,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族長終于睜開了眼睛,仿佛思索了片刻:“人間處處都是花尊仙府入口之門,機緣一到,隨處都可開門迎接?!?p>  又行了一段距離,船自動停了。

  此處離瀑布很近,水流的聲響蓋過了所有聲音,相互之間說話也不容易聽得見,落瀑濺起的水霧打濕了所有人的衣衫。

  族長終于站起身,雙手托著桃木杖,高高舉過頭頂,開始念念有詞。

  也不知他都念了些什么,船開始搖晃起來,頻率越來越大,船上的人根本坐不穩(wěn),那些嬌弱的花靈姑娘們,個個驚惶失措,抓著欄桿失聲尖叫,生怕一不留神就掉落水里。

  族長根本不理會身后的人,一直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停地念著什么。

  昭陽快步走至未辭與覃九的身邊,密語傳音道:“水下有東西上來。”

  “沒錯。”未辭答道。

  她是在北溟長大的,那里除卻冰川就是海,很小的時候擎蘇就帶著她潛海,對水世界的感知是非常靈敏的。

  覃九本就是水族,對水世界的感知亦非常靈敏,就在船剛剛出現(xiàn)顫動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來自水下的聲音。

  南海綺夢洲本就是四面環(huán)海的島,昭陽自然也對水世界感知靈敏。

  三人同時扒著欄桿向水面望去,發(fā)現(xiàn)前方的水正像煮沸了一樣,向外汩汩地翻騰著水花,以波及的范圍來看,那東西是個龐然大物。

  未辭第一想法便是:“難道是水怪?每月騙花靈進山就是為了吃掉她們?”

  覃九閉著眼睛細耳聆聽了片刻,果斷答道:“不像水怪?!?p>  就在這時,翻騰的水花中心鉆出了一顆巨大的頭顱,背靠著瀑布面朝著小舟,水面上飄浮起無盡的花瓣。遠遠的看得不是特別分明,但憑輪廓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臉,而且是個十分秀麗的女人。

  隨著頭顱不斷升高,花舟四圍的水位不斷下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煙水漩渦,仿佛要吞了這葉小舟。

  族長突然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低頭不敢直視,身子緊繃得更似一根竹竿了。

  一個木頭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機械物,并沒有多少感情或情緒,居然被駭?shù)萌绱四?,看來那顆巨頭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花靈姑娘們徹底失聲了,一個個癱伏在甲板上,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未辭悄悄地把手放在了銀剎上,而銀剎也頗有靈性,像是小獸支棱起了耳朵,就待主人一聲令下,便會義無反顧地向敵人撕咬開去。

  詩詩也很不安,她悄無聲息地化成了一條云帶,纏繞在未辭的腰間,仿佛將主人護在了她的懷里。

  昭陽也在袖筒里默默攥住了玉笛,已然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覃九倒是泰然自若,雙手背于身后,靜靜地看著前方還在不斷攀升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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