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校內(nèi)遇險2
星辰握緊了星釘,視線終于從星河身上移開,而此時的星釘已經(jīng)黯然失色,不復(fù)那副熠熠生輝的模樣。
星辰心酸,眼睛被風(fēng)刮得生疼,干澀無比,她連閉眼都做不到。
“小星,對不起,我連累你都要殞命在此了?!毙浅匠冻鲆粋€微笑,將星釘拿近,小聲地說道。
星釘用盡所有力量,化作了一條流光星帶,安慰般的撫摸星辰的臉。
天色暗了下來,外頭還是一副無風(fēng)無雨的太平模樣,星辰渴望的望向天空,灰蒙蒙的。
“小星你看,那是什么星???”星辰看向了天空中唯一亮著的星星。
她還在微笑,嘴唇干裂出血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好可惜啊,重生一回還來不及做什么就又要死了?!?p> 星釘化作的流光星帶忽然如穿云箭一般朝著唯一亮著的星星而去,星辰?jīng)]有力氣也握不住星釘。
星辰勾了勾嘴角,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濺在地上,開出花來。
“為什么,我可以落淚了,力氣也恢復(fù)了,怎么回事?”星辰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速度極快的一點流光刺入星辰的耳垂,小星熟悉的活躍感再次出現(xiàn),星辰欣喜地摘下了星釘,仔細的檢查著它。
“星辰,你別看了,我沒事?!币粋€聲音在星辰腦海里響起,準(zhǔn)確的說是清晰,自從星釘莫名其妙來到她身邊,她就能感覺到星釘內(nèi)心活動,不過那都是一些基本的情緒波動,從來沒有像如今一般。
星辰趕緊問道,“為什么你可以說話了,還有,我為什么突然又有了力氣,不不不不,我們趕緊救星河,那些事情都不重要?!?p> 星釘再次出聲,“我升級了,連帶著你也恢復(fù)了,至于星河,她重生以來靈魂不穩(wěn),原本的星河和新來的星河一直在爭奪主動權(quán),應(yīng)該是陷入了夢境,或者回憶,她身邊的那些風(fēng)是輪回道的風(fēng),我們近身很困難,現(xiàn)在我們只能等待,等她們分出個勝負?!?p> 星辰恍然大悟,難怪在風(fēng)中靠近不了星河,難怪連風(fēng)釘都阻止不了這些風(fēng)繼續(xù)肆虐,也喚醒不了星河。
“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著了嗎?”星辰很是不甘,忙問星釘。
“小星,我們有什么能為她做的嗎?”
“星辰,你要救哪個星河?”星釘回問道。
是??!兩個都是星河,兩個都不應(yīng)該消失,星辰心里的悲痛無法逸散,只能靠著痛哭來宣泄。
準(zhǔn)確的說,痛哭只是情緒的象征,而那種悲痛仍舊是宣泄不來,就算暫時被忽略,也會在偶然回憶中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洞,和極大的愧疚感。
星釘不忍看星辰充滿傷痛的眼眸,趕忙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道:
“星辰,你能幫星河的就只有照顧好旁邊那小子了?!?p> 對,唐思南,唐思南是星河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不管前世還是今世。
星辰擦干眼淚,向被她打暈,放在遠處的唐思南跑去,少年比少女發(fā)育的晚,唐思南只比星河高幾公分,星辰輕而易舉地把唐思南背了起來,準(zhǔn)備把他送到醫(yī)院去,沒走兩步就站在了原地,摘下了星釘,說,
“小星,你能替我守著星河嗎?還有,不管最后是哪個星河留了下來,我都請你保護好她,求你。”星辰的眼睛又濕潤了,對星釘哀求道。
星釘沒做回答,只是化作流光,將輪回之風(fēng)圈了起來,散作漫天星子,整個世界如夢如幻。
“星辰,我們之間沒有互相虧欠,你沒必要這么小心翼翼,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會一直陪著你的?!毙轻敳蝗绦目葱浅桨蟀愕难凵瘢荒苓@么告訴她。
“其實,我是你,”話沒說完,一道雷擊擊碎了西南的星,星釘如果是人形肯定已經(jīng)嚇趴在地。
雖然不能看見星釘驚恐至極的樣子,可是她卻是實打?qū)嵉念澏丁?p> 星辰不知道為何星域突然雷擊碎了,焦急地問道,
“小星,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
沒有聲音出現(xiàn),星辰能感受到星釘?shù)暮ε屡c顫抖,想要再次詢問小星情況。
星域全面聚攏,又化作流光,星辰見狀,趕緊伸出手接下顫抖的星釘。
星釘還沒有停止顫抖,又化作漫天星子,不言不語。
星辰接收到星釘讓她先送唐思南去醫(yī)院的訊息,趕緊背上唐思南去了醫(yī)院。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用力過度,思南一直沒有醒來的意思。
醫(yī)生要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怕他一直不醒是因為腦部問題。
星辰交完費用,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過路的人來來往往,竊竊私語著,孩子真可憐。
當(dāng)然對其余人的竊竊私語,對于她而言只不過是用心聽而已。
“這么小的孩子就在醫(yī)院守著家人,肯定是其余人怕攤上這樣一個爛攤子才留下這么小一個娃娃守在這里,太可憐了?!?p> 星辰無奈,坐正了,伸手將校服捋正了,熟悉的校服,不知安危的妹妹,好像是有點可憐?。?p> 醫(yī)生拿著報告單走進辦公室,星辰還在原地等待著,約莫幾分鐘,醫(yī)生將她喊了進去。
“小姑娘,你這膽子啊,可不是一般的大?!贬t(yī)生將報告單和剛剛生成的ct圖隨意的擺在辦公桌上。
星辰疑問地看著他,未作言語。
醫(yī)生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她,道:“那個男孩子沒什么事,只是睡過去了?!?p> 星辰點了點頭,向醫(yī)生道謝。
醫(yī)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現(xiàn)在你們這么大點的孩子都敢為了躲中考體育,自己來醫(yī)院開證明了嗎?現(xiàn)在的孩子真的比當(dāng)初,我們的膽子大多了,還送到A大附屬醫(yī)院來查,嘖嘖嘖?!?p> 在一旁的醫(yī)生如相聲捧哏一般應(yīng)和著,
“可不是嗎,我跟你說我那個五歲的小侄女前幾天還帶了個男孩子回家,硬說是她在幼兒園交到的男朋友,我哥又氣又笑。”
星辰無意去聽兩位醫(yī)生話家常,再次向醫(yī)生道了謝,拿好報告單,去了唐思南的病房。
晚上九點,星辰打電話回老宅說,和星河在學(xué)校住一晚,宋老爺子照例埋怨了兩句就放下電話睡覺去了。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星辰是相信唐思南是睡著了,她站在病房的窗邊,在耳邊轟炸的是唐思南的鼾聲。
宋星辰無奈只能跑到外面避避這如轟炸機般的鼾聲,醫(yī)院隔音很好,沒了唐思南的鼾聲,環(huán)境安靜的可怕。
星辰忍不住的想著星河,想起星釘說的“要救哪個星河”,心底又是一陣酸澀,而她不知道的是不管是星河還是她,終究是占了別人的軀殼,而重生的意義或許在于改變吧!在于替她改變了原本悲哀的人生軌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