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冷家廳堂的時候,冷傲的臉色異常嚴(yán)峻,眉頭緊蹙。
抬頭望向白云飄過的蔚藍(lán)天空,口中喃喃道:“是時候去元丹堂走一趟了?!?p> 一天后,元丹堂店門前站著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
此時元丹堂客人稀少,一月前門庭若市的景象蕩然無存。
偶爾有那么一個客人進(jìn)去,很快就失望地離開。
柜臺前兩個伙計無聊的發(fā)呆閑聊,呆望著空蕩蕩的店內(nèi)景象,難掩失落。
“侯順,這個月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再這么下去,估計掌柜的連我們的工錢都發(fā)不出來了?!?p> “虎子,不瞞你說,我也是看元丹堂生意火爆,工錢也比靈丹閣多,才辭去靈丹閣的跑堂差事,跑到元丹堂,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元丹堂就成這光景了,都快后悔死我了?!蹦莻€叫侯順的伙計用手撐著下巴,感慨萬分,臉上難掩后悔之意。
在靈丹閣跑堂吧,好歹還有工錢拿,可是在元丹堂,看這蕭條的生意,恐怕這個月的工錢懸了。
“昨天我碰到在靈丹閣當(dāng)伙計的同村小毛,那趾高氣昂的樣子,真讓人討厭,都怪那些個煉丹師,浪費了我們那么多靈材,煉制出來的丹藥品質(zhì)和之前根本沒法比,要不然靈丹閣怎么可能打壓的了我們?!被镉嫽⒆佑昧σ慌墓衽_桌子,忿忿不已。
伙計侯順左右看了下,小聲在侯順耳邊說道:“昨天靈丹閣管事悄悄找過我,讓我離開元丹堂,去靈丹閣當(dāng)跑堂,要不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這樣不好吧,其實王掌柜對我們也挺好的,剛來那會我老娘病重,還是他幫我找的大夫,馨兒小姐平時對我們不錯,我們要是就這么走了,是不是太對不起掌柜的和馨兒小姐啊?!被⒆幼鲋ち业乃枷攵窢?。
來元丹堂當(dāng)伙計,是為了養(yǎng)活一家人,元丹堂要是發(fā)不出工錢,他這個月就白干了,一家老小可就指望著他那點工錢度日。
但是王掌柜對他有恩,馨兒小姐平時對他們也挺好的,經(jīng)常會給他們一些生活所需的東西,如今元丹堂生意不好就離開,會讓他感到愧對王掌柜和馨兒小姐。
“我們到元丹堂來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那點工錢嗎?我看元丹堂也支撐不了太久了,還是早點做打算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一刻也不想留在元丹堂?!?p> 侯順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離開元丹堂,投靠靈丹閣。
“侯順,要不你還是留下吧,我相信元丹堂的生意一定會好起來的?!被⒆雍嵉貏窈铐樍粝?。
“你不走算了?!焙铐槢]好氣地瞪了虎子一眼,從柜臺里走了出來。
正好撞在了迎面走進(jìn)來,籠罩在寬大黑袍中的冷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指著冷傲大罵:“你這人怎么回事?沒長眼啊,不會看路?”
冷傲蹙眉,嘶啞的冰冷說道:“麻煩你們通知一聲王掌柜,舊人來訪?!?p> “我們掌柜出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要不您先在這里坐一會,我去通知一下我們掌柜?!被镉嫽⒆雍蜕频男χ松先?。
冷傲淡淡點了點頭。
虎子對侯順交待一聲,便急匆匆離開元丹堂去通知王掌柜了。
侯順從地上站起來,摸著撞得生疼的腦袋,看向冷傲的目光中有些許不善,卻不敢發(fā)作。
黑森林深處的一個月,冷傲整天被吞天夔牛折磨得死去活來,體魄變得異常強大,跨入煉體者行列,侯順只是低級元者,肉身和冷傲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這還是冷傲沒有可以施展煉體者神通的結(jié)果。
一旦跨入煉體者行列,便有可能會衍生一門神通。
擁有吞噬體的冷傲,跨入煉體者后,成功領(lǐng)悟出一門煉體神通,鐵臂。
重創(chuàng)荀天時施展狼潛傳授的絕弒,正是因為有鐵臂的加持,才能成功施展,沒有將整條手臂炸裂,僅僅付出骨骼碎裂的代價,服用療傷丹藥后,短時間就恢復(fù)完好如初。
“呦呵,沒想到連最低級的氣血丹都沒有的元丹堂還敢打開門做生意,還有客人,果然不愧是元丹堂?!?p> 正當(dāng)冷傲準(zhǔn)備坐下,等待王掌柜回來的時候,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帶著四五個中級元者走了進(jìn)來。
“司馬三少,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難怪早上起來喜鵲一直在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焙铐樍ⅠR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端著的茶水冷傲面前隨意一放,迎了上去。
茶水濺出,弄濕了冷傲的衣袖。
“不錯不錯,我記得你,你叫侯順,以前是靈丹閣的跑堂,我聽林管事說你有意回到我們靈丹閣是嗎?”司馬英光倨傲笑了笑。
“是是是,小的早就想回靈丹閣了?!焙铐樳B連點頭,然后朝冷傲用力一瞪,“有沒有點眼力見,沒看到司馬三少來了,還不快起來?這地方是你能坐的嗎?”
冷傲不語,目光低垂,仿佛沒有聽到侯順的話。
“快給我起來?”
侯順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冷傲的胳膊,用力一拽,想要把冷傲從椅子上拽起來。
拽了半天,冷傲依舊不動如山,反倒是把侯順累了個半死。
司馬英光掃了一眼冷傲,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元丹堂當(dāng)真是沒落了,隨便一個鄉(xiāng)巴佬都能進(jìn)來,元丹堂也就只能騙騙這些鄉(xiāng)巴佬買點劣質(zhì)丹藥?!?p> “是誰又在元丹堂胡亂放屁,好臭好臭?!眱?nèi)堂簾幕后傳來一聲俏皮的輕叱聲,下一刻,一道曼妙的青色羅裙女子掀開簾幕,從內(nèi)堂走了出來。
正是元丹堂王掌柜孫女王馨兒。
司馬英光扭頭看過去,立刻露出癡迷的神色,笑著說道:“馨兒小姐真是愛開玩笑,哪里有人放屁?難道你指的是這個鄉(xiāng)巴佬,我也覺得一個鄉(xiāng)巴佬在這里挺礙眼的,我這就讓人把他扔出去?!?p> 說完,盯著王馨兒曼妙身姿的目光中充滿了淫/邪炙熱,舔了舔嘴唇。
“住手!”
王馨兒一眼就認(rèn)出在椅子上坐著閉目養(yǎng)神的黑袍人就是期盼了一個月的煉丹師大人,正要叫大人,冷傲朝她搖了搖頭,王馨兒心領(lǐng)神會。
當(dāng)下更加氣憤的怒斥司馬英光:“司馬英光,元丹堂不歡迎你,請你離開,不然有你好看?!?p> “嘿嘿,哪有馨兒小姐好看啊?!?p> 司馬英光嘿嘿淫/笑,絲毫不在意王馨兒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