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娘們兒唧唧’讓于鯉找回了理智,對著手中的電話兇狠地說:“哼!不就是一個林青爭嗎?!我搞得定!”
張悅?cè)恢鴮嵙w慕于鯉這種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性格。不像自己,不就是失去了一個不喜歡自己了的前任嘛,這么久都緩不過來....只能故作灑脫。還真是...一點也不酷呢!
“大哥,你為什么喜歡大嫂啊?”
于鯉放下手機靠著墻回憶起來---
其實,對于年少時和林靜玩耍的記憶她記得并不清晰了,所以再見面才會一點也沒想起來。
只依稀記得年少時一直有個跟在她身后像影子一樣的玩伴---嬌嫩的不行,什么游戲都不會,玩什么都會輸,但會替她‘頂罪’,幫她‘報仇’,在別人兇她時會站出來沖別人扔石頭的傻瓜。
那年夏天過后,于鯉再沒有那么好的朋友,直到高中認識了許然。
再見面,林靜也只不過是長的好看的鄰居阿姨的兒子...
---本來,不會有交集的
“大概是因為,他沒有放棄我吧?!?p> “嘖嘖,大哥,你語文再不好也不至于半天就只憋出一句話吧?還沒頭沒尾的?!?p> 于鯉拿起床上的枕頭砸向張悅?cè)?,“?大哥我可是語文課代表!你可以說我不好,但你不能說我語文不好!”說著又從張悅?cè)皇掷飺屵^枕頭抱在懷里,“其實,再見面后,我一直挺討厭他的。開始的時候覺得他學人家電視劇里的主角,操著高冷學霸的人設裝腔作勢。后來了解了一些后知道他其實是朵‘嬌嫩的玫瑰’不愛說話不過是保護色罷了。再后來熟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就是個憨憨...真的...外表可能是上天給他開的唯一一扇窗吧,就特別傻...你說,誰能拒絕一個長的好看還傻的男生呢?”談及林靜,于鯉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張悅?cè)患傺b擦了擦眼淚,戲精附體,哽咽地說:“我,嗚嗚嗚嗚,我也喜歡那種長的好看,還有病的男生嗚嗚嗚,上天啊!賜我一個吧!”
聽到張悅?cè)坏脑捰邗幠樕兞俗?,最近林靜一直往外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身體...這家伙,還真是讓人擔心...
夜里于鯉被噩夢驚醒,夢里林靜一直跟她說再見。醒來后于鯉有些后怕,給林靜發(fā)了條消息:“今天待在醫(yī)院哪兒也別去,我過去?!笨戳搜蹠r間,才三點一刻,但已絲毫沒有困意。
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張悅?cè)坏氖謾C還亮著,于鯉悄悄喊了聲她的名字,話音剛落,一張掛著淚痕慘白的臉默默的轉(zhuǎn)了過來,下了于鯉一跳。
“我,我不會夢中夢了吧?這么驚,驚悚?”于鯉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道,說完還掐了下自己,確定不是夢之后咽了咽口水,開口道:“酷呀,咋啦?想媽媽了?做噩夢了?”
張悅?cè)晃宋亲诱f:“我晚上有點失眠,就想著聽著歌睡覺,沒想到...這首歌太慘了...太難過了...我更睡不著了嗚嗚嗚嗚”
于鯉下床坐在張悅?cè)淮策厡W著林靜揉她的頭的樣子揉了揉張悅?cè)坏念^發(fā),“不哭了啊,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怎么共情能力這么強啊?一點都不酷了哦!”
張悅?cè)怀榱藦埣堖┝诉┍翘椋е邗幍男渥诱f:“你躺下,跟我一起聽。”
于是兩人就擠在小小的宿舍床上,天花板上從外面投進來微弱的光,后院水池的水龍頭好像壞了,滴答滴答的,偶爾有窸窸窣窣的不知名生物的叫聲,隱隱約約...
溫柔的男聲點綴著夜色,張悅?cè)豢拗拗哿司退?。于鯉幫她摘下耳機,關了手機,回到了自己床上躺著。
不過聽了幾遍,于鯉仿佛也著了魔似的,歌詞和旋律一直在腦海盤旋---
時而成熟懂事,時而孩子模樣
在冰冷的城互相取暖
在你面前我也可以放下麻煩
盡情地欣賞你的笑
---“大哥,你為什么喜歡大嫂呢”
因為,在他面前,我才是我。我不會在意他的想法,可以肆無忌憚的玩鬧;我不會擔心害怕,他永遠在我身后。最重要的是,世界這么大,他沒有放棄我,而是選擇抓緊我。
你想去很多地方
可一個人不敢
我會拉著你手
一個一個實現(xiàn)它
我們都會老的
老到走不遠了
至少樓下散步有我呢
---“怎么可能突然不喜歡了?你你倆小時候就認識,分開那么久,再見面還是互相喜歡,這就是天生一對!”
是啊,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林青爭說的沒錯,這輩子,只能是他。
我的憨憨,一定會身體健康,然后陪我一起變老,老到牙齒掉光光,老到只能互相攙扶著散步,然后我會告訴他:世界很大,但你就是我的目的地。
想著想著于鯉也進入了夢鄉(xiāng),這一次,沒有做夢。
再睜眼已經(jīng)六點半了,宿舍外面,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傳來大家的聲音。
“酷酷,起床啦!”按照慣例叫張悅?cè)黄鸫?,但于鯉躺在床上卻沒有動彈。
張悅?cè)粡男l(wèi)生間探出腦袋說:“嘿嘿,surprise!我已經(jīng)起床啦!你快下來!”
“我...我不舒服...今天的課你幫我請個假吧?!庇邗幎⒅旎ò逡粍硬粍印?p> 張悅?cè)粡男l(wèi)生間跑出來,手里還握著沾滿泡沫的牙刷,“怎么了?發(fā)燒了?頭痛?姨媽來了?”
“不是,都不是?!庇邗幙粗鴱垚?cè)粨u搖頭,只是苦著一張臉,也不說自己怎么了。
張悅?cè)慌苋ナ丝诤笥峙芑貋恚按蟾?你該不會...是想睡懶覺吧?拜托!今天才開營第二天內(nèi)!”
“你這東北味的臺灣腔跟誰學的?聽著怎么這么硌應呢?”
“那不硌應硌應你,你能起來嗎?趕緊的,再不起來我踹你了啊!”說完便跑去鏡子前面臭美了。
于鯉從床上坐起來,看向鏡子的方向說:“我的病很嚴重,我今天必須去醫(yī)院!不然治不好!所以...這假!我請定了!”說完又躺了回去,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張悅?cè)混`光一閃,拍了拍頭說:“害,你早說嘛!去去去!打扮漂亮點啊!我桌上我姐送我的化妝品還有我柜子里僅有的小裙子,只要能幫的上忙,你盡管拿去!”說完露出一個‘我懂得’的表情,朝于鯉擺了個pose。
收拾好畫具出門前還不忘幽幽地諏了兩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股相思~君知否~”,“回眸一笑~百媚生,自此君王~不早朝~”
被調(diào)侃的于鯉朝門的方向扔了個枕頭,“長恨歌背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