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才起床的許然看到陸宇澤發(fā)來的信息,迷迷糊糊中給于鯉打了個電話。結果對方無人接聽,許然便在微信里發(fā)了條語音過去,“魚哥,陸宇澤叫我們今天一起出去玩兒!”
一個小時后吃完午飯的許然還是沒有收到于鯉的回復。這家伙不會睡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吧?許然看了看時間趕緊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一出門許然就給陸宇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于鯉沒有回消息,自己準備先去于鯉家找于鯉,然后再去和他會合。
快要過年了,天氣變得越來越冷,許然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大粽子,也還是擋不住值往衣服里鉆的冷風。
半小時后,許然才終于步履艱難的拖動著身子來到于鯉家。結果許然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來都來了,許然還想著進屋喝杯熱水暖暖,結果這連門都進不去。無奈之下,許然只好給于爸爸打了個電話,于爸爸告知了她備用鑰匙放的地方后,許然自己打開了門。
“魚哥!天都要黑了,你怎么還不起床?”許然一進門就往于鯉的臥室走去,走進臥室就看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于鯉。
許然又輕聲喚了于鯉幾聲,但與于鯉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許然正準備出去卻無意間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日記本。
出于好奇心,許然還是打開了它。許然的反應并不亞于于鯉看到這本日記時的心情。但畢竟是林靜的隱私,許然隨手翻了兩頁,便放了回去。然后輕輕地關上了門,離開了于鯉家。
“喂,學長,于鯉今天不太舒服,還在睡著呢,我們,要不改天再約吧!不好意思啊!”許然回到家給陸宇澤打了個電話表示歉意。
可是回到家后,許然卻一直心神不寧的。
于鯉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林靜出國看病的事了?可要是被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心亂如麻的許然最終還是決定把紀凡叫出來談一談。
--奶茶店里--
“你的意思是說,于鯉發(fā)現(xiàn)了?”
許然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但我在她家看到了林靜的日記本,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去過了林靜家了?”
紀凡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后決定給林靜打一個電話。
此時,已經(jīng)睡著了的林靜被紀凡突然的來電吵醒了,看了看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林媽媽,披了件衣服輕輕地走出了病房。
“怎么了?”
聽見林靜濃濃的鼻音,紀凡才意識到他那里現(xiàn)在是晚上。但此刻紀凡也顧不上抱歉了,畢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就從林靜的情敵變成了他和于鯉之間情感維系的那個人,可謂是身負‘重任’。
“你是不是有一本日記本?”
林靜在醫(yī)院的花園里找了一條長凳坐下,“是啊,你怎么知道?”
“日記,現(xiàn)在在于鯉那兒...”
“什么?!不可能的,我,我藏起來了的!”
許然一把搶過紀凡手中的電話,“我今天在她家看見了?,F(xiàn)在先別管她是怎么拿到的,最大的問題是你在里面有寫關于你出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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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然回到家時,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讓于鯉在因為林靜的事?lián)牧?,可是,她更不想看到于鯉因為林靜難過的樣子。
雖然林靜說日記里并沒有提到關于出國的事,但許然卻決定為這明明互相喜歡卻不在一起的兩人助力一把。
傍晚時分,于爸爸下班回家時于鯉才從睡夢中醒來。頂著雞窩頭從臥室出來的于鯉,被于爸爸調(diào)侃道一定是昨晚熬夜‘干壞事’了,竟然睡了一整天。
“什么?許然今天過來了?我完全沒印象啊?”
于爸爸給于鯉盛了碗湯,“說是找你出去玩,結果敲了半天門你都不開,我就跟她說了備用鑰匙的位置,讓她自己進來了?!?p> 一天沒吃飯的于鯉就差把頭埋進碗里了,敷衍地應和了一聲就埋頭吃飯去了。
晚飯后躺在床上忙著回復這一天的消息時才看到許然給自己打來的未接電話以及發(fā)來的消息。
“小然然~聽說你今天來找我啦?”
“是啊,可惜某人睡得像頭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
“嘻嘻~昨晚一不小心就熬夜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睡著。”于鯉從床上爬起來,視線看向桌上的日記本,突然問道:“那個,桌上的日記本,你看到了?”
沒想到于鯉會主動提及,許然愣了愣,“啊,嗯,看到了,我還想著你什么時候開始寫日記了,結果翻開才知道不是你的。”
于鯉告訴了許然昨晚去林靜家以及日記本的事,“我都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寫了這么多年的日記,而且超級幼稚!欸,你知道嗎,他竟然在日記里說...”
許然聽著于鯉輕松愉快的語氣,卻覺得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上。
“魚哥,我,我想跟你說件事?!痹S然打斷了于鯉的話,“你,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p> “之前暑假的時候,就是我去國外的時候,其實林靜他一直在住院,然后紀凡在醫(yī)院照顧他。他怕你擔心就不讓我們告訴你。魚哥我錯了,我不應該幫他瞞著你的!”
于鯉曾經(jīng)想過的,曾經(jīng)有那么幾個瞬間,她其實感覺到了的,可是那時候她選擇忽略掉那些不經(jīng)意的瞬間。
“我...”于鯉想開口說些什么,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最后只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許然要說的,不止這些。
許然頓了頓,見于鯉沒有說話便繼續(xù)往下說了下去。
“剩下的事我也是回來之后,紀凡才告訴我的。俞可兒,俞可兒她其實是林靜在BJ的時候的主治醫(yī)生的女兒,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回來,但林靜住院的時候被她看見了,然后她就一直勸林靜出國治療,威逼利誘的,反正你知道的嘛,那家伙嘴里能有什么好話??傊?..最后林靜被她說動了,就和她演了一出戲。然后...”
于鯉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其實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當然這種情況也包含在內(nèi),可是都被她否定了,因為她更愿意林靜健康,而不是...而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