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罪名6
“如此便謝過太子妃娘娘夸獎了?!痹朴城餄M臉傷痕地看著白沁,笑著說。
不知為何,白沁對這樣的云映秋,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毛?;蛟S是她心理作用,對于這樣的賤人,真的沒有必要再多說了,隨后那獄守便將這鐵烙在了云映秋的左臉上,還停留了很久。
“啊————”整個牢房回蕩著云映秋的慘叫。
云映秋只感覺左臉被燙穿了,沒有知覺了,沒有麻木了。因為太疼,再加上剛剛又受了白沁的兩道刑,云映秋體力不支便暈了過去。
可白沁哪里會放的過她,隨后便讓君檸找了盆水潑醒云映秋。云映秋半響也沒有醒,白沁怕自己做過了頭,只好收手了,命人將云映秋丟回原處?;伊锪锏貛е龣幒蛢蓚€男人離開了。
沒錯,是丟。
王明見到這種情況,哪里敢貿(mào)然上前阻攔,便命夜北辰的人追風趕緊告訴今日之事。隨后王明又給云映秋換了個干凈偏僻的牢房,給她蓋了幾床被子。心里祈禱云映秋能活著夜北辰過來。
夜北辰剛從百家宴回到秦王府,正坐著和夜羽塵喝茶商議事情。從大理寺回來的追風,瞬間出現(xiàn)在夜北辰的身邊,將白沁對云映秋用刑的事告訴了夜北辰。
夜北辰聽后紅了雙眼,一用力“啪!”的一聲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手上流著鮮血。
“請秦王殿下責罰!”追風跪下道。
夜北辰甩了甩手,從衣袖拿出手帕擦著鮮血道:“無事,不是你的錯,繼續(xù)看好那里?!薄?p> “二哥,發(fā)生什么事了?”夜羽塵還是第一次見夜北辰如此生氣。
“走,去大理寺看看云映秋?!币贡背竭B輪椅都不坐,瞬間沒了影子。
夜羽塵來不及反應,連忙跟了上去了。
大理寺內(nèi)。
王明見突然出現(xiàn)的夜北辰,嚇的立馬跪下來,嘴里哭喊道:“還請秦王殿下原諒小的,那來的人是太子妃娘娘,小的不敢阻攔?。 ?p> 夜北辰見昏迷不醒的云映秋,直接繞開王明,蹲下樓抱著云映秋。那左臉醒目的傷疤直割夜北辰的心!
白沁…
夜北辰記住了。
王明見夜北辰的腿好了,睜大眼睛愣住了。不一會,夜羽塵也來了,湊近王明的耳朵輕笑道:“不能說哦~”
王明瞬間汗毛倒立,連忙點點頭。
“三弟,來看看映秋?!币贡背皆诶锩婧暗馈?p> 夜羽塵應聲后,對王明道:“謝謝你安排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你去忙吧?!?p> 王明拔腿就跑開了。
夜羽塵進去后,替云映秋把脈,剛觸碰到到云映秋冰涼的手腕,夜羽塵不禁皺了皺眉。
“這白沁到底是多狠,又是外傷又是內(nèi)傷的,還毀了容?!币褂饓m的臉色不太好,“必須趕緊將云映秋帶出來?!?p> 夜北辰看著夜羽塵,問道:“你可以嗎?”
夜羽塵拍了拍夜北辰的肩膀,笑著說:“我可是你三弟!”
夜北辰點點頭道:“委屈你了?!彪S后抱著云映秋消失了。
夜羽塵搖搖頭,這有什么可委屈的,回想小時候,夜北辰為了他,吃的委屈可不比夜羽塵的少。
養(yǎng)心殿外。
“參見楚王殿下?!遍T口的守衛(wèi)行禮道。
夜北辰笑著說:“無需多禮,還請進去告訴一聲?!?p> 一守衛(wèi)進去后,不一會就出來了,對夜羽塵行禮道:“楚王殿下,請進吧?!?p> 夜羽塵點點頭便進去了。
此刻的夜皇正在批閱折奏,見夜羽塵進來后,停下手上的動作,笑道:“老三可有事?”
“還請父皇責罰。”夜羽塵“撲通”一聲跪下,把夜皇嚇了一跳。
“老三做了何事?”夜皇問道。
夜羽塵面無表情地看著夜皇道:“兒臣知父皇為何囚禁云映秋,但兒臣請問父皇,可曾說過要動用刑罰?”。要不是為了云映秋和夜北辰,夜羽塵真的想殺了眼前的人。
夜皇一聽到是關于云家的事,面色帶著一些不耐煩,“朕從未說過,只不過想讓她在里面呆幾天,作為一個懲罰罷了。”
“那為何云映秋被人私用刑罰了呢?”夜羽塵語氣已經(jīng)有些冷冰冰了,“且這個人心狠毒辣,竟然毀了一個正值芳華年紀女子的容!”
夜皇手上的筆一個沒拿穩(wěn)掉落在地上,一旁的陳公公連忙撿起遞給夜皇,呵責夜羽塵道:“楚王殿下,還請注意說辭。”
“父皇,真的是可笑?!币褂饓m面色帶著嘲諷道,“外人都說父皇最寵兒臣和二哥,可是真假,只有我們二人知道吧?”
夜皇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了,示意陳公公離開,陳公公應聲后便離開了而后夜皇起身走到夜羽塵的面前,低吼道:“夜羽塵,你想做什么?”
“兒臣不想做什么,兒臣只望父皇放了云映秋。云映秋已經(jīng)被二哥帶回秦王府了?!币褂饓m冷笑道,“二哥聽到這個事,兒臣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p> 夜皇氣急敗壞,指著夜羽塵道:“孽子!孽子?。∧窃朴城镉惺裁春?,老二對她念念不忘也就罷了,怎么連你也護著她?!”
夜羽塵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夜皇,聲音相當冰冷,道:“你放不放?”
夜皇被嚇的不輕,臉色顯著恐懼。這夜羽塵在夜北辰出生前幾日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夜皇的寢殿,用劍指著夜皇的脖子,讓他認夜羽塵為三皇子。見夜羽塵跟夜北辰的容貌十分相似,又怕夜羽塵對他做些什么,只好答應。
夜北辰出生那日,夜羽塵也化為嬰孩同夜北辰出生了。夜羽塵和夜北辰自小就形影不離,夜皇一想到夜羽塵不是普通的人時候,一直避著夜羽塵。
當然,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我放,我放!”夜皇嚇的連自稱都變了,便傳來門外的陳公公。
“他們二人的婚約…”夜羽塵頓住,看著夜皇。
夜皇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只好下了圣旨,蓋了寶璽,而后遞給陳公公。
“如此,兒臣便告退了。”夜羽塵只當剛才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笑著說道,隨后轉身離去。
陳公公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夜皇,也不敢說些什么,只當他們父子兩吵架了。
“皇上,奴才也告退了?!标惞幌肟禳c離開這里,畢竟生氣的夜皇隨時都會摔東西。
夜皇不耐煩地甩甩手,陳公公這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