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
徐若白圍著桌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魔種。”楚暮被她轉(zhuǎn)的頭暈。
“果真是魔種?”
聞?wù)昭鲱^喝完一整杯水,看著楚暮驕矜地點了點頭,左手緊緊地握著重華劍。
忽而凝重道,“拜托諸位可否將此事先別告知苓兒?!?p> 眾人不解,疑惑地望著他,見他眉頭緊皺,一副有苦衷的模樣,也沒有多問,點頭應(yīng)承了。
聞?wù)账闪艘豢跉?,轉(zhuǎn)而望向自己離開時,順手抓回來的“怪物”。
“此次夜探,我也只是跟著守衛(wèi)進了一道石門,那地宮中不知還有多少道石門呢?”
“應(yīng)當(dāng)不少?!背喊淹嬷璞?,細細品味。
“這清虛宮也太囂張了!”徐若白憤恨道,“枉我還一直以為清虛宮是名門正派,這道玄還一副世外高人,不惹塵埃的樣子,真是人模狗樣!”
那表情恨不得立刻去宰了道玄。
楚暮聽著,眉心狠狠地抽了抽。
聞?wù)沼行┬牟辉谘?,只是輕輕地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徐若白卻像找到了畢生知己一般,坐到他旁邊口若懸河的將道玄罵了個面目全非。
楚暮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上樓。輕輕推開房門,就見到小魚枕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楚暮進來緩緩撿起飄到地上的符咒。丑則丑矣,但筆法已經(jīng)熟練許多。
小魚將臉深深地埋在桌上堆的厚厚的符紙上,右手還握著毛筆。
楚暮望著她的睡顏片刻,輕輕地將毛筆取出,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手指微微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本該光潔白皙的額角,現(xiàn)在卻有細微的紅色血絲隱于皮下。
那紅色的血色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她的額角緩緩移動。
楚暮神色發(fā)沉,妖靈與人類不同,本不需要太多睡眠,十天半個月不睡都沒關(guān)系。然而小魚自從進入肅安,就變得十分嗜睡。
楚暮第一次覺得如此不安,這種不安甚至帶了一絲惶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于小魚的感情。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不自覺的被她吸引。開始時他有些驚訝,后來又對這種感情有些好奇。每走一步都是越陷越深。
“楚暮,你回來了?!?p> 小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他,聲音因為剛睡醒而略顯嬌憨。
楚暮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緩緩點頭,語氣溫柔道,“睡夠了嗎?”
小魚搖了搖頭,翻了個身,將楚暮撫在她臉上的手放在面頰下,輕輕地蹭了蹭。
楚暮被她小動物一樣的神態(tài)弄的笑出了聲,心里像貓撓過一樣,癢癢的。
“你笑了!”小魚含笑,抓著他的手又蹭了蹭,“別不開心?!?p> 楚暮看著她撒嬌的樣子,心臟似乎被人捏著然后使勁拽了一下。有一陣陣暖流緩緩流過,也有一些酸澀的情感在隱隱發(fā)酵。
他另外一只手隔著被子緩緩拍著小魚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你不要多想,我們在這邊多待幾天,你也可以再好好逛逛。”
小魚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似乎聽見楚暮正在說什么,卻連給一個回應(yīng)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