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錦州一年一度的朝花節(jié),她一襲紅裙,從天而降,令周圍爭奇斗艷的百花都黯然失色。
那紅就像是一把火焰,燒進了聞?wù)盏男摹?p> 又像是一朵天邊的朝霞,摸不著抓不住。
聞?wù)兆栽傋约翰皇且粋€貪戀美色之徒,可見了林苓,他才明白什么是魂牽夢繞。
從那以后聞?wù)盏男木透吡恕?p> 林苓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輕輕地往聞?wù)諔牙锊淞瞬洹?p> 聞?wù)諏阎腥耸站o,左手緩緩撫摸她的秀發(fā),輕輕地吻她光潔的額頭,安撫著她。
等林苓睡熟了,聞?wù)涨那钠鹕?,穿好衣服,坐在床沿看了林苓良久,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知道,等他離開后,林苓睜開的雙眼里沒有一絲睡意。
桐花溝
“你到底靠不靠譜!是不是這個方向?”
徐若白邊走邊嘟囔。
“這次肯定錯不了!”陳連抹了頭上一把汗,“我之前都是地上走的,你們突然讓我在空中辨認(rèn)方向,我這還真有點……”
陳連對他們干笑著。
忽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竹屋,陳連松了一口氣,高興的邊跑邊喊,“我就知道是這里!”
不一會兒,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竹屋面前。
竹屋占地面積頗大,屋外植有兩棵高大的梨樹,花開正濃,散發(fā)著陣陣幽香。
“你是怎么找到這么個地方的?”徐若白有些啞然道。
陳連回答,“這里以前是我一位朋友的,后來他離開了肅安,就將這里交給了我?!?p> “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徐若白說完便后悔了,這問的是什么話!
陳連并不生氣,“他大概是我這一生唯一的一位摯友?!?p> “抱歉!”徐若白愧疚道。
陳連揮揮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自己本就混跡市井,與這高雅脫俗的竹屋搭不上邊。
然后就帶著三人進到竹屋里面。
楚暮認(rèn)真地欣賞著竹屋,這里一步一景。
山林幽靜,流水涓涓。
雖沒有珍貴的樹植,但這種天然未經(jīng)雕飾的美,確實讓人心情愉悅。
“你這朋友確是個妙人?!?p> 陳連聽楚暮如此感嘆,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位說話都能把人凍成冰碴子的,還會夸人。
他略帶驚詫地望著楚暮。
楚暮注意到他怪異的神色,微挑眉,“有事?”
陳連連連搖頭。
雖說出了陳連這個插曲,但晚上還是要夜探的。
如今知道了清虛宮藏匿魔種的具體地點,就更加方便了。
“你們今晚真的要去?”
陳連有些著急。
小魚坐在圍欄上,邊往池子里邊喂魚食邊點頭。
她回頭見陳連來來回回的在面前亂晃,有些好奇,“你干嘛這么焦躁?”
“焦躁!我沒有!”
聽著陳連肯定的語氣,小魚聳聳肩,不再理他,專心逗魚玩。
另一邊,徐若白拉著楚暮。
“你確定今晚會沒事?”
楚暮沒有答話,瞥了一眼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示意她松開。
徐若白惱怒地將他的胳膊甩開,“你老實回答我!”
“不回答,又能如何?”
徐若白看著楚暮悠哉悠哉的樣子,氣的臉都紅了。
“小魚最近的反常你不是沒看見,這必定和清虛宮有關(guān),你怎么還如此氣定神閑?!?p> “不氣定神閑又能怎樣?和你一樣把焦躁寫在臉上嗎?你當(dāng)小魚什么都看不出來嗎!”
徐若白被楚暮看傻子一樣的神色噎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