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道陳碧蓮會說莫小云的事,結(jié)果不是。
陳碧蓮說道:“林樂跟去,確實有點不合適?!?p> 只見謝文麗聽了露出得意的神色。
又聽陳碧蓮接著道:“需要給他一個身份,親戚問起,也好說。就讓他假扮你的男朋友吧!”
聞言,謝文麗臉色一下子沉到了底,梗著脖子道:“媽,開什么玩笑!”
林樂也窘,千想萬想也料不到陳碧蓮會那樣說。
“就這樣定了!”陳碧蓮不容分說。
“媽,我不去了!”謝文麗也有媽媽的那股倔脾氣,有時候吃軟不吃硬。
丟下一句,踏著高跟鞋咯噔咯噔上樓去了。
陳碧蓮扯著嗓子惱道:“你敢不去,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試試看!”
作為局外人,林樂聽了都心怯。
謝文麗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大步上樓回房間了,不把媽媽的威脅放在眼里。
要是母女鬧翻了,林樂的發(fā)財夢也破碎了。
聽見樓上傳來重重的甩門聲,陳碧蓮要跟上去戰(zhàn)斗,林樂連忙輕聲喚?。骸瓣惪?。可不可以聽我說一句。”
陳碧蓮憋著氣,立住不動。
走近兩步,林樂低聲道:“陳總,包在我身上,我有辦法勸服她。不過今晚她要留在家里才行?!?p> 陳碧鏈半信半疑道:“她不會出去的?!?p> 在客廳坐到九點多,只聽謝文麗出房間洗澡,然后沒有再出來過。
自從住進了陳碧蓮的別墅,林樂也享受了一下有傭人服侍的生活。晚上可以叫傭人做夜宵,吃了上樓拿了衣服,走進衛(wèi)生間,才發(fā)現(xiàn)牙刷牙膏全被丟在旁邊的垃.圾簍里了。
人生還沒試過如此受氣的時候,不用問,多半是謝文麗干的好事。
本想沖進她的房間跟她論理論理,一想到還要靠她發(fā)財,腦袋里的沖動就漸漸冷了下來。
再看浴室,原來擺放洗發(fā)液的地方已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了!
居然連洗發(fā)液沐浴露也不讓用。
陳碧蓮的主意,謝文麗卻把火氣發(fā)泄在林樂身上。
這讓林樂很委屈。
洗完澡,回到房間,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先把至少一百萬弄到手再跟謝文麗翻臉還不遲。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在爸媽面前說了今年能發(fā)達,若食言了,對不起爸媽的信任。
在房間里抽了一支香煙,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陳碧蓮已睡了,不知謝文麗睡了沒有。
等到凌晨一點多,睡下不久,控制意識飄出身體,從墻壁穿過,到達謝文麗的房間,見到她睡下了,便進入她的腦海與她一起營造夢境。
在夢境里,那是一個景物模糊的場景,陰云慘霧,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只見謝文麗穿著粉色睡衣正在那兒驚惶的四顧,估摸她對陌生的詭異環(huán)境感到不安。
林樂并沒有露面,只藏在周圍灰色的虛空里,然后輕輕地嘆息:“好孤獨??!好孤獨啊!好孤獨啊……”
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
謝文麗立在那兒聆聽,臉色更茫然驚訝。
“你是誰?”謝文麗問道。
“我是你媽媽的太婆,我要遷墳,聽說你不肯去送一送我,我好失望。我保佑你們發(fā)財,你們竟一點也不尊重我!”林樂學(xué)著女聲說道。
謝文麗不可能見過陳碧蓮的太婆,也就難以從聲音分辨出真假。
夢境是林樂營造的。
這種初級夢境,只能嚇唬嚇唬人,難以改變?nèi)说挠^念。
聽說是媽媽的太婆,謝文麗滿臉的不敢置信。
朦朦朧朧之中,她能看見的只是四面八方的無盡灰霧或陰云,看不到人。
林樂又捏著嗓子道:“你是我的子孫后代,都不來送我一程,你很不孝!”
怔了好一會子,謝文麗說道:“我原來想去送你的,我媽叫一個人假扮我男朋友,我才不想去的?!?p> 趁這個機會,說不定以陳碧蓮太婆能嚇住謝文麗,一舉把任務(wù)完成。
待把錢拿到手了,就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
林樂竊喜,又裝著女人的聲音勸道:“他長的還算可以,你跟他結(jié)婚也不吃虧?!?p> 結(jié)果謝文麗毫不猶豫道:“我不喜歡他!”
當(dāng)謝文麗內(nèi)心開始抗拒夢境時,她很快就要醒過來。
以林樂只有第一層的造夢能力,無法讓謝文麗在夢里完全聽他的話。
只見夢境周圍的灰霧越來越模糊,就跟墨水倒在水缸里一樣,很快要變成一片漆黑了。
在這個時候,林樂連忙道:“那你要來送我一程。你是我的子孫后代,要有孝心?!?p> 說完,謝文麗便醒過來了。
林樂同時也醒了。
躺在床上仔細聽謝文麗的房間,好像有走動的聲響。
根據(jù)夢境前期的跡象,謝文麗有可能會去給陳碧蓮的太婆拜山,只能留待次日再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