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莫小云也笑了。
不過當(dāng)林樂望向她時,又板起了臉龐,還以一個不友好的眼神。
曾可喜蹲下給林樂擦褲子,林樂勸道:“喜姐,不用,不用,快起來。”
執(zhí)意要拜林樂為師,曾可喜昂頭萬分真誠道:“小林,今日你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來?!?p> 本來事情就夠胡鬧了,謝文麗又重新斟了一杯啤酒遞與曾可喜。
“師父,請喝了這杯啤酒。”曾可喜笑道。
再鬧下去,飯都吃不成。
收個徒弟,日后有機(jī)會教她功夫也行。
林樂只得接過那杯啤酒,一口喝了,然后拉起曾可喜,說道:“喜姐,有機(jī)會,我會教你功夫。不用拜我為師?!?p> 露齒一笑,曾可喜說道:“小林,拜師酒都喝了,還想抵賴,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師父了。徒弟被人欺負(fù),你可不能不管。”
掉進(jìn)了這么一個大陷阱里,林樂有苦說不出。
“喜姐,大家以武會友吧,真的不用拜我為師?!绷謽房鄤瘛?p> 曾可喜不依,就是要叫林樂做師父。
正在林樂尷尬時,謝文麗說道:“小云,我們出去買點(diǎn)零食回來吧,下午在這里聊聊天也不錯?!?p> 林樂說道:“我開車載你們?nèi)グ??!?p> 留下來,面對這位半老徐娘的成熟美人,林樂不知聊什么好。
就怕曾可喜不住嘴的問功夫的事,說多了,自然容易露出馬腳。
林樂有信心在未來一兩年學(xué)到武術(shù),在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練家子之前,只能少談功夫的事。
哪知謝文麗一口拒絕道:“我跟小云去就行了。很快回來的。待會我們聊聊功夫,多聊才會有進(jìn)步。”
一面說,拉著莫小云的手起身要走。
曾可喜說道:“你們幫我買瓶醋回來,我給錢你們?!?p> 正要去拿錢,謝文麗說道:“喜姐,不用。我們出,值幾個錢?!?p> 若莫謝二女都出去了,林樂跟曾可喜又不是很熟,場面會令人有點(diǎn)兒窘。
“我也要去買包香煙?!绷謽氛f道。
“要什么煙,我們幫你買回來?!敝x文麗說道。
莫謝二女不讓跟去,林樂只好留下來。
果然不出所料,當(dāng)屋里只剩下林曾二人時,氣氛略為尷尬。
林樂不太想收徒,但曾可喜強(qiáng)行拜師。
就算林樂不承認(rèn),現(xiàn)今二人也算是師徒關(guān)系了。
“師父,不吃鴨肉?”曾可喜又往林樂的碗里挾菜。
“喜姐,我自己來吧?!绷謽酚樞Φ?。
太過熱情,林樂倒覺得會很局促。
吃完飯,還不見莫謝二人回來。
林樂只好坐在客廳的藤椅上翻看相冊。
收拾好碗筷,曾可喜進(jìn)了一次臥室,出來后,說道:“師父,能不能幫我換一個節(jié)能燈?”
小小一個忙,舉手之勞,林樂站起,問道:“哪里?”
曾可喜在前面引路,把林樂帶進(jìn)了臥室里。
只見電腦主機(jī)的電源指示燈亮著,但顯示器關(guān)了。
臥室里裝了一條光管,一個節(jié)能燈。
兩個開關(guān)都按了一下,光管能亮,節(jié)能燈不亮。
林樂出到客廳,拿了一張椅子進(jìn)臥室,站在椅子上,換上了新的節(jié)能燈。
“喜姐,你一個人?。俊绷謽穯?。
抿嘴一笑,曾可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當(dāng)林樂要走出臥室時,曾可喜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含笑道:“師父,請坐,我還有事向你請教。”
不由分說,把林樂拉過來,二人都坐在了床沿上。
林樂說道:“喜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說,我能幫上的一定幫你?!?p> 只見曾可喜不時盯著林樂的臉面看,這讓人更窘。
“你長的挺帥的!”曾可喜直言道。
“喜姐,你男朋友不跟你???”林樂打探道。
他擔(dān)心撞見她男朋友。
在電話里,曾可喜男朋友的話語就很不友好;若現(xiàn)實碰面,估摸會大眼瞪小眼。
曾可喜怔了怔,笑道:“你怕他做啥?”
被看出了心思,林樂笑道:“喜姐,我是不想看到你們吵架。要是你們因我吵架了,我會內(nèi)疚。”
曾可喜輕輕打了一下林樂的肩膀,笑道:“他不算我的男朋友,跟我好過一段時間,我要跟他分手,他不愿意?!?p> 這種情況更麻煩。
因愛生恨,因恨殺人的事可不少見。
正在林樂想著要怎樣說才能盡快出臥室時,又聽曾可喜說道:“師父,你教教我功夫,就沒人敢欺負(fù)我了。”
一聊到功夫,林樂就苦笑。
他想向曾可喜坦白,但想到她會轉(zhuǎn)告莫謝二女,后果不太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喜姐,我會教你。你以前沒有練過武?”林樂問道。
“沒有。做啥?”曾可喜好奇道。
腦筋轉(zhuǎn)了一圈。
林樂想到了合適的理由,正兒八經(jīng)道:“喜姐,你沒有基礎(chǔ),想一下學(xué)上乘的功夫,那不現(xiàn)實?!?p> 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曾可喜說道:“師父,那你先教我?guī)渍杏脕矸郎??!?p> 若有,就傳授給她了。
林樂訕笑道:“喜姐,防身的招式,如果你沒有基礎(chǔ),學(xué)了也沒什么用?!?p> 曾可喜拉住林樂的手,懇求道:“師父,我沒有學(xué)費(fèi)給你,但我可以在其他方面滿足你,抵掉學(xué)費(fèi),行不行?”
見她含情脈脈的,林樂大約猜到她話里的弦外之音了。
“喜姐,我收你為徒,就不需要你交學(xué)費(fèi)。我保證會傳授你功夫,但你得從基本功學(xué)起?!绷謽氛?jīng)道。
“基本功有哪些?”曾可喜坐近些了。
二人對視時,能從曾可喜的雙眸里看出一絲疑惑。
“扎馬步,你學(xué)過沒有?”林樂問道。
“沒有,你教教我吧。”曾可喜含笑道。
臥室不寬敞,一張電腦臺,一個簡易衣柜,讓空間更狹窄了。
林樂趁機(jī)道:“到客廳,我教你?!?p> 曾可喜說道:“就在這里吧。師父,怎樣扎馬步?”
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來瞎吹。
林樂站起,先做了個示范,他只是根據(jù)從電視或電影里看到的來做,兩條腳微微張開,蹲下,雙手作下壓的樣子。
做完,說道:“就是這樣。喜姐,你平時在家多練就行了。等練好了馬步,很多功夫你就能學(xué)了。”
在林樂的指點(diǎn)下,曾可喜走到他面前,背對著他,也扎起馬步,挺胸撅臀,樣子倒像在練健身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