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楚凱哥在小峰旁邊住下了,住進一棵樹上的木屋里。
所幸,小峰擔憂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并沒有因為楚凱哥的出現(xiàn),給他生活帶來影響。
按道理來說,像楚凱哥這種沒有活著理由的人,過一段時間后都會受不住孤寂而自殺,甚至性情大變。
但是楚凱哥卻是沒有,甚至讓他找到了新的樂趣。
事情,是這樣的……
某日,
楚凱哥如往常那般,正躲在樹屋閉門不出,一方面是在等死,而另一方面則是在發(fā)呆。
“吱吱吱!”
“吱吱吱!”
一只不知道哪來的松鼠,大清早的不睡覺,一直在楚凱哥樹屋頂上叫個不停。
別人可能不知道松鼠在叫什么,但楚凱哥體內(nèi)不知道集合了多少生物基因,松鼠說話一字不漏都聽在楚凱哥耳中。
“疼??!”
“可疼死爺爺咯!”
“哎喲喂!”
“哎呀呀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呀!難??!想不到爺爺我英年早逝,是何其痛苦,痛苦哀哉……”
說實話,松鼠叫,可以,楚凱哥完全能忍。
他么的,小小松鼠,竟然在這里咬文啄字,這如何忍受!
樹屋里的楚凱哥,臉色是越來越差,屋頂那只松鼠比起樹底下那個三更半夜跟爹聊天的小峰,他都沒那么煩。
噗嗤!
只見楚凱哥眉頭深深皺起,終于忍不住伸長手臂,一把破開屋頂,精準抓住了屋頂叫個不停的松鼠。
摘下一根頭發(fā)絲,楚凱哥直接把手里捏著的松鼠嘴巴縫上,令其叫喚不得。
“我只說一次,第一條路,我給你治疼痛,治好之后,一句話都不要說,立即立刻馬上飛快,悄悄的速度的離開我地盤,因為我特么被你叫的很煩!”
“第二條,馬上滾開我的底盤,到別的地方喊痛?!?p> “選吧。”
說完之后的楚凱哥,把手里的松鼠一放,讓它自己決定生死。
楚凱哥已經(jīng)不像以前,現(xiàn)在的他尊重每一條生命,個別找死的除外。
“請大師救我!”
誰料想,楚凱哥剛松開松鼠,心里這樣想的松鼠就一把匍匐在地,渾身動作都在懇求楚凱哥拯救它。
被纏住嘴巴的松鼠不斷蠕動,渾身都抽搐不已了,看起來松鼠確實被折磨的不輕。
見松鼠沒有離開,楚凱哥知道松鼠選了第一條路。
那就動手吧!
楚凱哥的手指化作一根細針,透過松鼠皮膚進入體內(nèi)后,有著生物專家知識支持,加上楚凱哥細胞進入松鼠體內(nèi)查探,很快知道了松鼠的病情。
嗯,純屬吃撐了。
探清病情后,楚凱哥的細胞進入松鼠胃里,憑借強悍的基因細胞,幫助松鼠快速消化了大部分食物。
也在這時,松鼠馬上感覺自己不疼了。
擁有醫(yī)者仁心的楚凱哥,粗魯松開困住松鼠嘴巴的頭發(fā)絲,并耐心叮囑松鼠說道。
“馬上滾!”
“好的大師,即滾!”
松鼠也是個響當當?shù)氖笪铮虺P哥匆匆告辭之后,馬上就滾出了樹屋,還給楚凱哥一片平靜。
一場鬧劇,似乎過去了。
殊不知,次日清晨。
嗯……
好熱,
艸。
怎么回事?
正是涼風秋氣爽,大清早怎么這般熱?
“靠!”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楚凱哥,瞬間被不知何時塞滿整個屋子的五顏六色的松鼠給嚇出一聲靠。
媽的!
黃毛,白毛,金毛,灰毛,各種毛。
扁毛,長毛,短毛,缺毛,沒有毛。
鴉雀無聲的松鼠大軍,正瞪著它們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楚凱哥。
被這么多雙芝麻綠豆的眼睛盯著,楚凱哥著實有些惡寒。
此時,松鼠大軍里走出了一名松鼠。
正是昨日被楚凱哥治療,還咬文啄字的那只。
只見松鼠快步走來,對著睡眼朦朧的楚凱哥微微鞠躬,這就開始說道。
“大師,容我來介紹一下!”
“大師,這是我的大姑,二姑,小姑,我爹,我娘,我爺,我奶……”
楚凱哥懵了,自己有說過讓它介紹祖宗十八代了嗎?
未等松鼠介紹它的七姑八姨九妹夫,下一刻臉色鐵青的楚凱哥,直接大吼一聲。
“給勞資滾!!”
“好的大師,即滾!”
隨著楚凱哥一聲怒吼下,所有松鼠嘰里呱啦,拖家?guī)Э?,瞬間跑了個沒影。
此時,樹下。
所有走散的松鼠齊聚一堂,不知道是哪個祖宗松鼠走了出來,看著昨日被楚凱哥治療的松鼠,不禁說道。
“小金吶,大師怎么不愿意接納我等???”
原來被楚凱哥治療的松鼠叫小金,整個松鼠部落,也只有它的毛發(fā)金燦燦。
小金被問及后,稍微思索了一番,之后肯定說道。
“哎,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了?!?p> 不過,小金可不敢在樹下討論,趕緊拉著大族群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大師不喜歡吵鬧。
于是乎,第三日。
“吱吱吱!”
“吱吱吱!”
好家伙,大清晨還在熟睡中的楚凱哥,耳邊猛然聽到一陣山呼海嘯的叫喊。
直直挺坐起來的楚凱哥瞬間清醒,他只感覺現(xiàn)在整個樹頂,都要被這陣聲浪給生生掀翻了。
此時,樹底下。
昨日那只站出來的松鼠祖宗,看著族群不斷叫喊,此時有些不安的看著小金,質(zhì)疑說道。
“小金吶!這樣真的行嗎?”
“肯定可以!相信我!”
當小金再次被祖宗問及,它馬上舔舔爪子,顯得胸有成竹說道。
“昨日,我就是這樣喊的,大師馬上動起菩薩心腸,拯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我……”
卻是未等小金說完,只見樹屋上猛然探出一顆腦袋瓜,楚凱哥那雙充血的眼睛,一抹駭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地上的小金。
“艸你嘛!都特么給我滾!”
“好的大師,即滾!”
見大師再次無故發(fā)怒,摸不著頭腦的小金,趕緊帶著族群如潮水般退去。
可哪怕松鼠群已經(jīng)離開了,楚凱哥閉上眼睛也感覺自己被松鼠包圍了,好像有成千上萬只松鼠在耳邊喊著。
“大師!大師!”
“大師!大師!”
說實話,楚凱哥被折磨得快魔怔了。
楚凱哥悔不當初啊,他萬不該在松鼠疼痛時,自己伸出援手,想想以后生活里自己被一群松鼠所包圍,那該有多可怕。
“大師,大師!”
揮之不去,余音繚繞的大師二字,真的很恐怖。
果不其然,第四日,楚凱哥終究是撐不下去了,完全敗給這群松鼠。
第四日大清早,熟睡中的楚凱哥,只感覺腦殼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被一堆各種各樣堅果掩埋的楚凱哥,當透過坍塌的屋頂,看到樹枝上掛著滿滿當當?shù)乃墒螅绕涫撬鼈冄劾锏慕z絲期盼時。
楚凱哥生生按下去怒氣,無奈宣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