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都到傍晚了,還不見老毒物回來,狗兒早已餓的不行,反而是這小狐貍,也不知跑去哪里,幾次三番地銜回些山果,狗兒也不客氣,吃了幾個。那雙頭狼見狗兒吃的香甜,哈喇子早流了一地,狗兒見狀也不禁好笑,隨手扔了一個果子過去,只見一只狼頭一口接住,另一只狼頭卻不滿,爭奪起來,狗兒見狀,又是扔了一個,兩只狼頭這才各自吃了起來。
吃完果子,狗兒想著一直這樣跪下去也不是事,又看看身上早不知什么時候那些傷口都結(jié)了一層血痂,也感覺不到疼了,于是起身蹲在地上,拿起一個果子,對著小狐貍,指指果子,又指指周圍的山林,示意小狐貍哪里可以找到這些山果。小狐貍似乎很有靈性,“吱吱”叫了兩聲,起身跑向一側(cè)山林,回頭對著狗兒又“吱吱”叫了兩聲,狗兒會意,趕緊跟上去,那雙頭狼見狗兒要走,還以為狗兒要逃,也趕緊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跟著進(jìn)了山林。
不多時,便來到幾棵果樹前,看看樹上的果子正是剛才自己吃的,心里歡喜不提,還好果樹不算高,于是在旁邊找了根比較長的枯樹干,向果樹上打去,幾竿子下去,噼里啪啦落下不少果子,狗兒便撿了一些抱在懷里,那雙頭狼則只顧自己在那里吃起來,吃相頗蠢,小狐貍看那蠢物貪吃模樣,白眼一翻,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狗兒向小狐貍和雙頭狼吆喝一聲,示意回去,小狐貍縱身一跳,落到狗兒肩頭,舔舔狗兒的臉,狗兒傻傻一笑,那雙頭狼則一口叼著一個果子,歡快的在后面跟著。
回到洞口,小狐貍跳下肩頭,狗兒將山果放在石桌上,也不知老毒物回來了沒有,只見那雙頭狼將山果放在洞口,然后小跑進(jìn)入山洞,不一會兒又跑了出來,向狗兒甩了甩頭,狗兒看了,詫異之余會心一笑,那畜生便又啃起自己的山果來。狗兒則是將山果送進(jìn)洞中,進(jìn)了洞,發(fā)現(xiàn)墻壁上點(diǎn)著燈火,洞里倒也明亮,走了十幾米來到一個小廳般的地方,里面有張石桌,幾個石凳,再往里左右兩邊好像各有兩條通道,狗兒也不敢多看,放下水果便趕緊出了山洞。
狗兒在草棚里檢查了一番,見廚房用具還算齊全,也顧不得許多,提起一只木桶朝山下走去,小狐貍和雙頭狼看見,也迅速跟上。來到山下河邊,也就是狗兒吃蛇的地方,狗兒看見那蛇的慘狀還遍布地上,心里嘆了一聲,就近挖了個坑將蛇掩埋,然后來到河里準(zhǔn)備抓幾條魚。
只聽“嘭”的一聲,原來是那雙頭狼跳進(jìn)了河里,也不管自己頭上有沒有傷,撒歡似的在水里撲騰起來,濺的狗兒一身水,狗兒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這畜生著了哪門子的道。小狐貍趴在岸上無聊地看著,雙頭狼撲騰了一陣,一個猛子扎下去,過了一會又浮上來,兩只狼口里各咬著一條大魚,狗兒笑了笑,雙頭狼竄上岸,將魚放進(jìn)水桶里。
狗兒一開始還在想怎么捕魚,這下可好,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接著雙頭狼轉(zhuǎn)身又扎進(jìn)水里,不多時又是抓了兩條魚上來,然后又抓了兩次,狗兒示意夠了,提起水桶,向山上走去,那雙頭狼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在前面撒歡狂奔,還不時回頭朝狗兒嚎上兩嗓子,好像在表達(dá)興奮之情,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催促狗兒快點(diǎn)兒。
回到草棚里,放下魚,狗兒又下了幾次山打了幾桶水倒入水缸備用,只急的那雙頭狼在旁邊走來走去,鼻子里直哼哼,狗兒也裝作沒看見,看到這畜生與自己越來越熟悉,狗兒心里也放松下來。處理完魚,添水下鍋,由于鍋不是很大,一次只做了兩條魚,正在狗兒翻找調(diào)料時,只見那雙頭狼早從洞里叼著幾個瓶子放在狗兒面前,狗兒一一打開聞了聞,又試探性地分別嘗了嘗,確認(rèn)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后,也就大著膽子用了,再配上挖的一點(diǎn)野菜,做的倒也不算寒磣。
不多時兩條清蒸魚便出鍋了,香氣四溢,那雙頭畜生哈喇子早就不知道流了多少,兩眼直勾勾盯著魚不放,要不是狗兒攔著,早就被搶吃光了。狗兒將魚放在桌上,一人一狼一狐貍八只眼睛盯著魚,肚里都咕咕叫起來,狗兒本來是要等老毒物回來再吃,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回,心下一橫,先吃再說,吃完再做就是,于是示意雙頭狼和小狐貍可以開吃。
只見那雙頭狼一口下去,竟是兩只狼頭分別啃上了兩條魚,狗兒一看就急了,小狐貍也對著雙頭狼“吱吱”譴責(zé),狗兒指著雙頭狼邊罵邊要去分開,那畜生哪里肯,就是不松口,目露兇光,嘴里“嗚嗚”著,比狗護(hù)食還兇惡幾分。無奈之下,狗兒看看小狐貍,摸摸小狐貍的頭表示安慰,罵罵咧咧地又回到廚房做起魚來。
沒過多久,又是香噴噴的魚出鍋,這次是兩條紅燒魚。那雙頭狼此時早已將兩條魚吃完,又見狗兒端出兩條,頓時跑到狗兒面前山躥下跳,狗兒也不客氣,罵罵咧咧一腳踢開,然后將兩條幾乎只剩下湯水的清蒸魚撤下放到一邊,對著雙頭狼一指那魚,示意那才是你的魚。然后和小狐貍一起品嘗起其中的一條紅燒魚來。那雙頭狼則是恬不知恥地圍著石桌繞來繞去,不時“嗚嗚”叫著,狗兒也不理睬。
不多時,狗兒和小狐貍便吃完了一條,狗兒打了個飽嗝,小狐貍則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向狗兒眨眨眼睛,狗兒摸摸小狐貍的頭表示安慰,指指另一條魚,又指指山洞,表示是留給老毒物前輩的,小狐貍則是翻了一下白眼,跳下桌去。
這時,只見老毒物從山下走來,老毒物來到洞口,停下看看地上的雙頭狼和兩條只剩下湯的清蒸魚,又看看狗兒和石桌上的魚,暗自咽了一下口水,裝作還是生氣的樣子向洞里走去。狗兒看到老毒物要進(jìn)洞,趕緊上前彎腰拱手道:“前輩,我剛做了魚,還請……”老毒物不待狗兒說完,已向洞里走去,狗兒趕緊端了魚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來到剛才放水果的小廳,默默把魚放在桌上,然后慢慢退出山洞。
狗兒出了洞,來到草棚收拾起來,這時那雙頭狼又恬不知恥地跑進(jìn)洞中,不多時便聽見兩聲慘嚎,接著只見一團(tuán)黑影從洞里直接飛了出來摔在地上,狗兒看了,忍不住一笑,想來應(yīng)該是這畜生想吃老毒物的魚,結(jié)果老毒物并不買賬,不過又一想,老毒物前輩既然不讓那畜生吃魚,那他肯定自己吃了,那事情就有進(jìn)展了,這樣想著,狗兒干起活來又是輕快了幾分。
收拾完,天色也不早了,月亮也已上了樹梢,根據(jù)進(jìn)大荒之地的這幾天來看,日夜更替應(yīng)該和外界應(yīng)該差不多。老毒物沒有再出來,雙頭狼也跑進(jìn)了山洞,想來那畜生也是住在洞里,狗兒不敢擅自進(jìn)洞,便帶著小狐貍要找地方休息。
只見小狐貍對著草棚里掛著的幾條魚在那里嗅來嗅去,狗兒一笑,取下一條,又取了幾瓶佐料,帶著小狐貍朝山林走去,不多時便找到一個棲身的空地,狗兒四處找了些枯草,鋪了個窩,又撿些枯樹枝生了火,將魚簡單處理了一下便放在火上烤起來。
不多時便烤熟了,撒上調(diào)料,香氣撲鼻,狗兒小心翼翼地慢慢剔下魚肉,一塊一塊喂給小狐貍,這時突然從樹林里竄出一團(tuán)黑影,將狗兒和小狐貍嚇了一跳,狗兒定睛一看,居然是那雙頭狼畜生,真是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它。那雙頭狼趴在狗兒面前,乞求地看著狗兒,尾巴居然生硬地?fù)u了搖,看的狗兒又好氣又好笑,便扔了一塊魚肉給它,一只狼頭接住直接吞入腹中。
沒一會兒工夫,一條魚就被一狼一狐貍分享殆盡,又添了些樹枝,狗兒便來到窩里要睡下,那雙頭狼看見,趕緊跑過來躺在旁邊,示意狗兒挨著它睡,狗兒拍拍狼頭,然后睡下,小狐貍則粘人般的鉆入狗兒懷里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狗兒便起來伸伸懶腰,那雙頭狼則是懶洋洋地睜眼不屑地看了狗兒一眼,然后又歪頭睡去,小狐貍則起身張口打了個哈欠,跟著狗兒回到草棚。狗兒找到自己的那把柴刀,然后帶著小狐貍?cè)タ巢?,不多時便砍了一捆柴放到草棚,又提著桶下山打了幾次水,便開始做起飯來,將剩下的三條魚兩份清蒸,一條紅燒,做完后將一份清蒸魚送進(jìn)洞中放在石桌上,只是不見老毒物,想來應(yīng)該是在別處休息還未起來。
出了洞便看到那雙頭狼和小狐貍在廚房里似乎在對峙,狗兒一看,便明白了八九分,心里罵道:“這畜生真特么來的及時,剛做好就出現(xiàn),肯定是想趁我不在好獨(dú)吞那兩條魚?!蹦请p頭狼見狗兒出來,一臉諂媚地來到狗兒面前仰臉看著狗兒,使勁搖了搖尾巴,倒是比昨天搖得更熟練了些,狗兒裝作不理,來到廚房將魚端出放在石桌上,然后一人一狼一狐貍吃起來,當(dāng)然,那雙頭畜生霸道的自己獨(dú)享一份紅燒魚。
吃完魚,狗兒收拾完廚房,又在草棚里翻找起來,想著能不能找到什么工具,好打點(diǎn)別的什么野味,那雙頭狼則是跑進(jìn)洞中,不多時便出來,只見一只狼口里叼著一件衣服,另一只狼口里則銜著一瓶丹藥。狗兒看到,思量著應(yīng)該是老毒物前輩讓雙頭狼交給自己的,便也不客氣,衣服試了試,有點(diǎn)大,不過折一折掖一掖,用繩子一扎,倒也合適,想著抽時間再弄針線改一改,又從丹藥瓶里倒出一粒丹藥吞下。
可是,不多時狗兒突然肚子一痛,倒在地上疼得打起滾來,口里哀嚎著,那雙頭狼一看,嚇了一跳,扭頭朝洞里跑去,小狐貍則是事不關(guān)己地趴在一旁看著。沒一會兒雙頭狼再次出來,后面跟著老毒物,老毒物看到地上打滾的狗兒,眉頭皺了皺,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又扭頭瞪了雙頭狼一眼,嚇得雙頭狼趕緊趴在那里不敢動。
老毒物前輩從懷里掏出一個丹藥瓶倒出一粒丹藥給狗兒服下,幾個呼吸之后,狗兒停止了掙扎,起身拱手向老毒物道:“多謝前輩?!崩隙疚锸裁丛捯矝]說,轉(zhuǎn)身向洞中走去,臨進(jìn)洞之前又狠狠瞪了雙頭狼一眼,咕噥了一句:“吃里扒外的東西?!?p> 狗兒見狀,思索了一番,似乎猜著了什么,應(yīng)該是這畜生擅自偷了丹藥想討好自己,可是這畜生哪里知道丹藥怎么可以亂吃,只是不知道這衣服是不是也是偷的。狗兒嘆了一聲,轉(zhuǎn)眼剛好看到小狐貍,小狐貍則是像看傻子似的白了狗兒一眼,狗兒又是搖頭一笑,回身又在草棚里翻找起來。
不多時便找出一根絲線,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材質(zhì),試了試倒也扯不斷,而且彈性十足,于是帶著小狐貍和雙頭狼走進(jìn)山林,用柴刀砍了根適合做弓的樹枝,做了一張簡易的弓,又削了一些木箭將就著用。
雙頭狼見狗兒做了這些東西,此時倒也不蠢,知道這應(yīng)該關(guān)系到自己的肚子,于是主動在前嗅探引路,小狐貍則一如既往待在狗兒肩頭,不時機(jī)靈地四下張望。不多時,雙頭狼突然放緩腳步,扭頭看了看狗兒,狗兒會意,蹲下身跟著雙頭狼慢慢向前摸去,小狐貍則是跳下肩頭一眨眼的工夫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狗兒和雙頭狼慢慢移動到前面的荊棘叢,緩緩用手撥開,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只像羊的野獸,只不過卻長著一條馬尾,狗兒又仔細(xì)看了看,又結(jié)合瞎子給自己講的見聞,確定這應(yīng)該是羬羊,據(jù)說這種野獸體肥肉嫩,味道十分鮮美。于是狗兒悄悄拈弓搭箭,與雙頭狼對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瞄準(zhǔn)羬羊的心臟處一箭射去。一箭入體,到底弓箭制作粗糙,那只羬羊并沒有倒下,雙頭狼此時也是竄出撲了上去。
羬羊吃了一箭,受驚之下帶著箭一竄便在林中開始奔逃,狗兒與雙頭狼在后面追逐,因?yàn)樵诹种?,雙頭狼一時也難以將其捕捉到,正在追逐之際,只見前面突然竄出一道白影,接著羬羊一驚之下堪堪避過,卻不知后面又突然竄出一團(tuán)大大的黑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在了一起,結(jié)果羬羊被撞得七葷八素,躺倒在地,雙頭狼見狀撲上去一口將其喉嚨咬斷。那黑影也被撞得一滯落在地上,狗兒定睛一看,白影是不知跑去哪里的小狐貍,黑影則是一只體大如牛的野豬。
狗兒看著一愣,心下道:“不好,這野豬兇唳暴虐,不光吃肉,而且連虎狼都不怕,這下可糟了?!蹦且柏i看見面前的這一人、一狼和一只小狐貍,另外還有一只沖撞了自己此時卻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絕的羬羊,刨了刨蹄子憤怒地嘶吼一聲朝著狗兒沖撞過來,狗兒趕緊往旁邊一閃,扔掉手里的弓箭,抽出柴刀應(yīng)對。
那雙頭狼也不是善茬,見狀也是兇光畢露,獠牙緊咬,向野豬撲去。那野豬也不懼,徑直迎向雙頭狼,兩只野獸便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狗兒想上去幫忙卻插不上手,只能在旁邊干著急。一陣?yán)p斗過后,雙頭狼竟被頂開。
野豬雙眼血紅朝狗兒奔來,慌亂之下狗兒劈刀向前,只聽“當(dāng)”的一聲,柴刀劈在野豬頭之上竟被彈開,緊接著狗兒感到身子被千鈞重力狠狠撞擊起來飛跌到身后幾米開外的大樹上,又滑落在地,喉頭一甜,忍不住一口血噴出,頓時感覺身體動彈不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見兩道血窟窿咕咕往外冒著鮮血。
那野豬一擊得手,接著又朝狗兒奔來,雙頭狼從旁邊撲來,被野豬狠狠一撞,跌落旁邊,狗兒眼看自己就要死于野豬之下,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或許這就是命,最后竟是閉上雙眼,漏出一絲不甘又似乎解脫的微笑。就在野豬即將碰觸到狗兒的時候,突然狗兒身后飛出一只手,輕輕往前一掌拍出,只聽“嘭”的一聲,野豬倒飛出十幾米,一連撞斷了兩棵水桶粗細(xì)的樹后跌落在地。
狗兒聽見動靜,睜眼一看,只見一道身影站在自己身前,細(xì)看之下竟是老毒物前輩,老毒物轉(zhuǎn)過身蹲下來在狗兒身上點(diǎn)了幾下封住穴道,又給狗兒吃了一顆丹藥,狗兒緩緩開口道:“謝謝前輩?!崩隙疚锏溃骸昂昧?,別說了?!边@時小狐貍跑到狗兒身前,伸出舌頭舔了舔狗兒的手,狗兒摸摸小狐貍的頭,那雙頭狼像見了救星般跑到老毒物面使勁搖尾巴,老毒物看到雙頭狼這般蠢樣,下意識地“咦”了一聲,也不多說什么。
狗兒歇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好了一些,掙扎著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柴刀,向野豬走去,老毒物也不攔著,狗兒來到野豬跟前,眼睛登時瞪的滾圓,只見野豬的頭早就被打得稀爛,狗兒心下也是驚駭,也不知道老毒物前輩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又后悔起剛才閉上了眼睛。
老毒物見狗兒看著野豬一動不動,忍不住咳了咳,狗兒這才緩過神來,轉(zhuǎn)過身又要表示感謝,老毒物一揮手制止道:“回去吧。”狗兒不舍地看看地上的羬羊和野豬,老毒物指了指雙頭狼,道:“讓那畜生背著吧?!蹦请p頭狼聞言,極不情愿又不敢違背地走到羬羊身邊,只見老毒物抓著羬羊輕輕一提就輕而易舉地將其放到雙頭狼身上,那雙頭狼背著這么大頭畜生居然好像也沒感覺到重似的,老毒物又將野豬一甩疊放到羬羊身上,這下雙頭狼身子一沉,不過看樣子也還頂?shù)淖。p頭狼不滿地看了老毒物兩眼,鼻子里哼了兩聲,老毒物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向山洞方向走去,狗兒和小狐貍跟在其后,雙頭狼則墊底。
回到山洞口,老毒物進(jìn)入洞中,狗兒則將獵物卸下,雙頭狼累得氣喘吁吁,跑到一邊趴在地上歇著。狗兒也歇了一會兒,然后開始動起手收拾獵物,小狐貍則圍著狗兒玩耍。忙活了一陣,總算收拾完了,狗兒支起火堆,烤了一條羬羊腿和一條野豬腿。跟著瞎子闖蕩了半年,別的本事沒學(xué)到,野外燒烤狗兒可是一絕,烤得外焦里嫩,絲絲冒油,再撒上些佐料,早饞的雙頭狼和小狐貍目瞪口呆,涎水直流。
烤完了,狗兒用他那把柴刀分別剔下一大盤羬羊肉和一大盤野豬肉,忍著口水送進(jìn)洞去,還不忘回頭瞪了眼雙頭狼示意它不要動。狗兒將肉放在洞中石桌上,也沒見老毒物前輩,說了一句“請前輩用餐”后便退出洞外。
剛出洞就看見雙頭狼和小狐貍分別霸占著一條腿正在瘋狂地啃食著,狗兒也是心下一急,朝著雙頭狼跑去,那雙頭狼見狗兒要來搶自己的野豬腿,趕緊調(diào)轉(zhuǎn)身子擋著狗兒不讓靠近。狗兒也是好笑,踢打了一陣雙頭狼,那畜生就是不讓。
無奈之下,狗兒又轉(zhuǎn)向小狐貍,小狐貍見狀,整個身子跳上羬羊腿,宣示這條腿的主權(quán)屬于自己。狗兒一臉諂笑,來到小狐貍跟前伸手摸了摸小狐貍的頭,小狐貍翻翻白眼,后退一步,狗兒便用刀剔下肉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來。
狗兒剔下一塊肉扔向雙頭狼,雙頭狼接住嚼了兩口,發(fā)起蒙來,狗兒一笑,想這畜生也是蠢,竟然選擇了一條稍遜一些味道的豬腿。雙頭狼吃下肉,看看自己的豬腿,又看看狗兒的羊腿,四只狼眼一轉(zhuǎn),銜起豬腿跑到狗兒這邊。小狐貍見雙頭狼屁顛屁顛跑過來,朝著雙頭狼“吱吱”叫起來表示反對,又狠狠瞪了狗兒幾眼。狗兒剔下一塊大大的羊肉喂到小狐貍嘴里表示安慰,又接過豬腿,剔肉給自己和小狐貍吃,就這樣一人一狼一狐貍對著兩條腿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后,狗兒收拾完廚房,夜色也上來了,狗兒正要帶著小狐貍?cè)フ业胤叫菹?,這時老毒物前輩從洞里出來,對狗兒道:“你跟我來?!惫穬黑s忙跟上,小狐貍早已跳上狗兒肩頭,雙頭狼則先狗兒一步跑進(jìn)洞中。
跟著老毒物前輩來到石廳,老毒物指著前面左邊的一條通道對狗兒道:“以后你就在那里休息吧?!惫穬旱溃骸岸嘀x前輩。”老毒物也不再多說,向右邊那條通道走去。狗兒進(jìn)入左邊通道,走了沒幾步,進(jìn)入到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里面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旁邊還有張石床,床上除了被褥之外還有一只雙頭狼,是的,這畜生早已跑進(jìn)來先占了場子。
穿過這個房間,通道繼續(xù)往前,來到一個更大幾倍的空間,不過里面空蕩蕩的,狗兒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墻壁上隱約刻有一些字跡。跟瞎子混了半年,瞎子倒也教了狗兒不少字,狗兒走近看時,發(fā)現(xiàn)是一套劍法,名字叫“絕天劍法”,狗兒不由得心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