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綠了難道不該是自己體太虛了么?或者說根本不中用?”說話的男子臉上有一道深深的,長長的疤痕,從右眼眉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嘴角,甚是難看。他邊說著邊瞄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另一個男子的褲襠處,眼神里滿滿的淫笑。
他說話的同時另一幫男人哈哈大笑,笑聲太猥瑣,讓獨孤怙感到一陣惡寒。
“你……你……你王八蛋!”那被嘲笑的男子長得很清秀,斯斯文文的樣子,連罵人的聲音也沒有半點氣勢,指著刀疤男,全身哆嗦著,又是憤怒又是害怕的樣子。
“怎么,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不是烏龜~頭?哈哈……”又是一陣嘲弄的笑聲。
獨孤怙已經(jīng)按捺不住,正要站起身來。
黃琳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別亂動,另一只手拿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
“啪……”猝不及防,斯文男一拳打在刀疤男臉上。
紫紅色的鮮血從刀疤男的鼻孔源源不斷地流出。
大家目瞪口呆,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刀疤男一動不動,臉色越來越沉,眼神越來越暗。
他慢慢抬起那只粗糙的手,一點一點地抹開一直流個不停的鼻血,動作慢得出奇。
周圍騰升的殺氣越來越重。
獨孤怙‘騰’地站起身來。
黃琳看著她,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就是按兵不動,我們打不過他們一幫人的。
獨孤怙深深地看著她,眼神里必去無疑的意思太過明顯,黃琳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黃琳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一起去吧?!?p> “你留在這,你去瞎摻和什么。你又不懂武術(shù)?!?p> “輸了也沒關(guān)系嘛,重在參與。”
獨孤怙:“……”
是玩游戲嗎,還重在參與。
“況且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獨孤怙:“我又不是神。你留在這兒,待會磕著碰著我怎么給曾淡交代?”
“關(guān)他什么事嘛……”黃琳撅起嘴巴。
“不想讓他擔心你就等他來吧,你再發(fā)條信息給小包子,可能小包子會快些?!?p> 小包子的玄幻術(shù)又不是虛的,一個晃身就來到了。
“好。那你小心點?!?p> 獨孤怙點頭。
刀疤男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地往斯文男頭上砸去。
速度之快,斯文男都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酒瓶向他砸落。
出乎意料的是,酒瓶并沒有落到斯文男的頭上。
獨孤怙輕輕松松地捉住刀疤男拿著酒瓶的那只手,笑意連連,“大哥,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吧。”
刀疤男詫異了一陣。
“呵呵,憑你?”
“是,就憑我?!豹毠骡锘卮鸬?,“要不我倆玩?zhèn)€游戲?你輸了,我們再武力單挑一局,如果你還是輸了,你就放過他。如果這游戲你贏了,我跟他,任憑你處置。對你來說,不虧吧?!豹毠骡锏脑捫赜谐芍瘢齺砹烁嗟娜藝^。
“哦?小姑娘,這么有把握?什么游戲?”刀疤男的臉上怒意漸消,隨之而來的是他的興致漸濃。
“我們就比——扳手腕,如何?”獨孤怙挑眉。
“扳手腕?我沒有聽錯吧?你確定?”刀疤男一臉不相信地看著獨孤怙細胳膊細腿的模樣,他很確定,剛剛她能抓住自己的酒瓶罐兒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出多大力氣罷了。如果他出了力氣,呵呵。
“對,就是扳手腕。你敢不敢跟我玩?”
“哈哈,好一個扳手腕?!钡栋棠写笮?,“待會你可別耍賴啊,說了你們兩個可是任由我處置的?!?p> 獨孤怙點點頭,又看向斯文男,“你愿意相信我嗎?”
畢竟是將自身性命交托于他人,斯文男有點猶豫不定。
“我可以的?!豹毠骡飰旱吐曇粽f,眼眸中露出濃濃的自信,讓人沒有半分懷疑。
“那……好吧。”斯文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反正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就不如讓面前這個小妹子拼一把吧。
“說好了啊,要是兩局你都輸了,你就放過他。在場的各位都可以作證的是吧?”獨孤怙提高音量,向在場的圍觀者發(fā)話。
“是!”
“對,我們可以作證!”
“妹子,我挺你!”
“對,作證!”
……
獨孤怙滿意地看著熱情高漲的觀眾們。
“大哥,你給我們作證吧。”獨孤怙從人群中選了一個長得很實誠的壯漢。
“可以!”壯漢答應(yīng)得很爽快。
“大哥,我找在場的觀眾做裁判,沒問題吧?”
“沒問題?!钡栋棠胁恍嫉乜戳丝此麄?,一個柔弱妹子能有幾把刷子。
“第一場比賽,扳手腕,比賽準備!”壯漢問大排檔老板借了一面小紅旗,有模有樣地開始指揮。
刀疤男穩(wěn)穩(wěn)地坐在凳子上,凳子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將右手屈起來,放在桌面上,桌面以肉眼可見的變化,顫抖了一下。
對于一些膽小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心理戰(zhàn)術(shù)。
只是對于獨孤怙來說嘛……
獨孤怙輕笑一聲,隨意地坐在刀疤男對面的凳子上,將右手手掌伸出來,與刀疤男的右手手掌相接。
“1,2,3!開始!”
刀疤男使出了三分力氣,以為這樣也可以把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獨孤怙秒殺掉。
其實對于一個正常女子來說,只要他使出三分力氣,他就可以把對方弄得毫無招架之力。
但是……
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自然?為什么她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為什么她還在笑?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無數(shù)問號一股腦地涌進刀疤男的腦海中。
漸漸的,他加大了力氣。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吃力,額頭上的汗細細地滲出。
觀眾們也是目瞪口呆。
獨孤怙還在笑。
刀疤男在心里邊承認,他從小到大從未覺得原來一個笑也可以這么滲人。
“啪……”只見獨孤怙加大了一把勁兒,刀疤男輸了。
“啪啪啪……”掌聲如雷貫耳。
“不行,這次不算!5局3勝?!钡栋棠忻黠@擱不住面子了,在自己的一幫小弟面前,而且還有這么多外人,自己比扳手腕怎么可以輸給一個女的?
“我只是沒有準備好罷了,她怎么可能比我的力氣還大!”刀疤男不服輸?shù)卣f。
“你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嘛?!庇^眾a站出來。
“就是,你一個大男人,坑人家小姑娘你好意思嗎?”觀眾b看見有人站出來說話,也站了出來。
“就是啊……”
“真不要臉……”
……
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刀疤男臉上掛不住了。
“好,5局3勝。我跟你玩。”獨孤怙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