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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你多時

025.絕色驕傲的顧余歡

慕你多時 傅五瑤 2030 2020-04-29 06:00:00

  他們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偶爾會聊聊天,沒有那么生疏了。

  余歡用手摸索著燙金的通知書,聲音有些澀:“別人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p>  趙北硯說對,笑意深深,看起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一時沒有話題,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余歡起身,打算離開。

  趙北硯叫住她,他說:“歡歡,你真的想做檢察官嗎?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給你換專業(yè),錦大所有的專業(yè),任你挑選。”

  余歡不傻,她知道趙北硯的潛臺詞是什么。

  她笑了笑,很決絕:“趙北硯,我想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p>  身后,似有輕微的嘆息。

  也是這一天,暌違整整一年,余歡終于撥通了蠻婆的電話。

  余歡和她說:“我考上了錦大,以后會去當(dāng)檢察官?!?p>  蠻婆沒有問她為什么沒有去顧家,又是怎么去了錦城。

  她只是說:“你自己好好過,以后,不要聯(lián)系我了?!?p>  余歡到底被觸痛了一下。

  上一世,她離開了苗紅村以后,便和蠻婆斷了聯(lián)系。這一世,她終于鼓起勇氣給她打電話,可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復(fù)。

  但是很快,她便用比蠻婆更平靜的語氣說:“這是我最后一次聯(lián)系你?!?p>  ……

  (兩年后)

  時間須臾而過,一點(diǎn)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

  余歡用這兩年的時間,正式從錦大畢業(yè),成了錦城最年輕的檢察官。

  這一年,她只有20歲。

  后來,余歡回想起她在錦大學(xué)習(xí)的這段日子,都會用同一個詞來形容──一片死水。

  她只有一個念頭,當(dāng)上檢察官,去找那個突然消失,沒有一點(diǎn)音訊的憶深。

  這幾乎,成了支撐她走下去的信念之一。

  余歡以前不知道,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執(zhí)念,竟然能發(fā)展成這個樣子。她甚至沒有見過他,可是卻那么想、那么想再見他一次。

  可是后來她才知道,她以為這是驚鴻一瞥,見之不忘。卻原來,從來都是久別重逢……

  同樣的雪天,她穿著制服,從車子上下來,走進(jìn)了許久未歸的小苑。

  她剛剛正式任職了地方檢察院的檢察員,身上的制服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就接到了陳伯的電話。

  陳伯告訴她,趙北硯在小苑等她。

  此時,余歡在小苑的門口,稍微停駐了一下,才走了進(jìn)去。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

  上了大學(xué)以后,她便一直沒怎么回來過。期間,趙北硯去錦大找過她一次。

  那個時候她被李玉珊拉著,去看一場籃球賽。

  趙北硯在體育館的門口,等了她很久。

  等到余歡從密密匝匝的人群中出去,走到了趙北硯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

  她問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趙北硯說,沒有什么,就是有些想你了。

  可是從那以后,余歡幾乎再也沒有見過他。

  除了每一年的冬天,他們會在一起是年夜飯。

  兩年的時間,趙北硯變了很多。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總對余歡說一些好聽的話。他只是看著她微笑,笑意隔著熱氣騰騰的菜肴,氤氳模糊。

  余歡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走了進(jìn)去。

  她看了一眼大廳,沒有看見趙北硯的身影,便問一旁的管家:“趙北硯呢?”

  管家指了指一旁的廚房緊閉的門,語氣帶著笑意:“先生知道小姐今天要回來,特意下廚,打算親自做一頓飯?!?p>  余歡不假思索地?cái)Q了擰眉,道:“他身體不方便,你怎么不在旁邊幫幫他?”

  其實(shí)真的是一句很普通的關(guān)心,但是管家的笑容更慈愛了:“小姐不如親自進(jìn)去看看?”

  余歡沉默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廚房的門是推拉似的,余歡推開門的一瞬間,趙北硯聽見了響動,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兩年的時間真奇妙,趙北硯似乎又看見當(dāng)年名動海城的第一名媛,絕色驕傲的顧余歡。

  簡直是,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縫隙地重合。

  他的眸色沉了沉,更加晦暗。不過下一刻,他又恢復(fù)了笑容:“回來得這么快,等等就可以用飯了?!?p>  余歡聽完他的話,一聲不吭地走了進(jìn)來。

  她說:“你洗東西不方便,我來吧?!?p>  趙北硯沒有拒絕,把手里的蘿卜遞給她。

  趙北硯原本,并沒有奢望余歡會進(jìn)來幫忙。

  可是這個女孩子,比他想象得心軟得多。

  趙北硯不禁有一些失笑,明明一開始對自己這么防備的人,現(xiàn)在卻愿意陪著自己待在烏煙瘴氣的廚房里。

  趙北硯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傅瑾珩當(dāng)著眾人的面,維護(hù)余歡。

  那時的余歡,剛剛來到傅瑾珩身邊。海城的上流圈子當(dāng)時都說,傅瑾珩對這個顧家的私生女,不過就是一時新鮮的玩弄,沒有多大的喜歡。因此,在那場宴會上,才會有人當(dāng)眾設(shè)計(jì)余歡。

  那一天,他也在場,只是旁觀。

  設(shè)計(jì)余歡的人是一個千金小姐,她假意摔倒在地上,然后和眾人指控,說余歡是故意為之。

  而余歡看著眾人對她的指控,面色冰冷地將一整瓶紅酒澆在那個女子的身上。

  她在謾罵中,孤立無援。

  所有人都在等傅瑾珩過來,過來指責(zé)這個女人恃寵生嬌,囂張跋扈。

  可是傅瑾珩越過人群走到余歡的身邊,直接將她抱進(jìn)懷中。

  他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毫無保留地維護(hù)她,他說:“她只是看起來冷淡而已,可是比誰都心軟。人家對她一點(diǎn)點(diǎn)好,她恨不能千百倍回報。而你,你算什么?誰給你的膽子污蔑她?”

  一段話,解釋和袒護(hù)具備。

  傅家九爺當(dāng)眾說了重話,字字狠戾。

  從那以后,海城的傳聞急轉(zhuǎn),變成了另一個版本:傅家九爺寵愛一個女子,沒有底線、縱容無度。

  趙北硯如今回想起來,難免感慨。

  他不喜傅瑾珩,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真的很愛余歡。

  此時,余歡將蘿卜都洗干凈,側(cè)過臉看向一旁的趙北硯:“切塊還是切絲?”

  趙北硯笑了笑,道:“切塊吧?!?p>  不多時,兩個人便做好了一鍋湯。

  只是當(dāng)余歡陪著趙北硯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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