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看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門口站著的人,是秦洛川。
她在看見他的一瞬間,頓時想通了所有事。
這樣的卑劣,近乎于下作的手段,余歡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她開口,語氣不是秦洛川想到的歇斯底里:“現(xiàn)在幾點了?”
秦洛川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一瞬間,表情很可笑。他冷笑了一聲,道:“晚上八點。”
余歡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兩個小時的路程,她在下午五點就該抵達。而現(xiàn)在,她沒有坐上回海城市中心的飛機,還失去了音訊,傅瑾珩不可能不查。
現(xiàn)在已經(jīng)8點,傅瑾珩找到自己,不過就是一時半刻而已。
她相信他,很全然的相信。
這么一想,余歡心頭還算淡然:“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哪里,那么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抓我嗎?為了顧思芍,還是顧思年?”
秦洛川雖然想到了余歡會猜到一切,可是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一絲慌亂。
不過很快,這一絲慌亂就被惱羞成怒替代。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顧余歡,你以為傅瑾珩能護著你到什么時候!你現(xiàn)在還不是落到我的手上了,我要是想對你做什么,你以為你有反抗的能力嗎!”
余歡冷笑著看著他,卻是沒有被唬住。
她瞇了瞇眸,好整以暇:“我到現(xiàn)在還完好無缺的在這里,就證明你不敢對我做什么。你如果聽了顧家那兩個蠢貨的話,被她們當?shù)蹲邮?,一旦東窗事發(fā),沒有人救得了你?!?p> 秦洛川臉上的憤怒,一點點消失。
他看著余歡,到底還是覺得膽寒。一個女子,被男人虜?shù)讲恢准毜牡胤?,竟然從頭到尾,都能這么冷靜。
秦洛川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和他打電話的余歡。
那個時候的余歡,還是很嬌軟的性子。奶聲奶氣地喊他的名字,出于崇拜或者其他,她對他總是嬌憨可愛的。
他沒有想過,不過時隔幾年,他見到長大后的,十八歲的余歡,她竟已經(jīng)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防備冷淡,連一點點好臉色都沒有。
明明很多年前,她也曾經(jīng)依賴過他。
一定……一定是因為趙北硯!是趙家的權(quán)勢,讓她變了性情!女人,都是這樣的。
秦洛川心頭,說不出什么滋味。
他的確沒有打算對余歡怎么樣,一個趙北硯,一個傅瑾珩,無論是哪個,都是他招惹不起的。
只是他的處境為難,顧家是他在秦家唯一的依仗。他必須沒有條件的,聽從顧思年的要求。至少,在他徹底掌控秦家之前。
所以,當顧思年提出讓他玷污余歡的時候,他無法拒絕。
他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
然而事實上,他并沒有打算這么做。
他的打算,是先冷待余歡,等到她精神崩潰的時候,他再乘虛而入,對她好言相勸,讓她相信自己的苦衷。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讓她能夠像兒時一樣,對自己產(chǎn)生崇拜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