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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業(yè)務(wù)員

第七章 邂逅

最佳業(yè)務(wù)員 青貞 2070 2020-03-30 15:10:39

  孫二娘的人肉包子是什么味道沒人知道,但真香包子鋪里的人肉包子肯定已經(jīng)有人下了肚,甚至已經(jīng)排泄了出去。

  段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消散負(fù)面情緒,然后,他在車后座男人的注視中伸手按在了肉末之上。

  畫面隨之一變。

  寂靜的夜里,男人一身正裝,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

  他看上去很緊張,抱著一束花在樓底下徘徊了許久,嘴里念念有詞,聲音很小聽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緊張猶豫的情緒中,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大樓內(nèi)走出。

  見到女人之后,不僅男人很激動,段欲也十分驚奇。

  因為這女人就是不久前與他相親的對象林穎。

  在兩人之間瞧了瞧,段欲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男人就是個十足的舔狗。

  事實也正是如此,男人奉上了鮮花,在林穎一句淡淡的道謝之后興奮不已。

  “小穎,紫莎洲的位置已經(jīng)訂好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

  “抱歉,我已經(jīng)約了閨蜜?!?p>  “可是,我們上個星期就已經(jīng)約好了啊?!?p>  林穎掃了他一眼:“你記錯了,我從來沒有約過你?!?p>  一句話,像是一只箭矢射入了心窩,令男人呼吸困難。

  此時此刻,他真的好想給自己一巴掌,跪舔三年無果。

  一周之前女神的突然相約,現(xiàn)在看來就只是隨口一語,像極了笑話。

  “是我記錯了,打擾了?!?p>  男人低著頭,轉(zhuǎn)過身,一步步遠(yuǎn)去。

  一條合格的舔狗,在女神不需要自己的時候,必須主動地消失離開。

  只有這樣,才可能有下一次的相約。

  雖然這些約定,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

  但那又何妨?

  周瑜打黃蓋,舔狗自愿即可。

  寬闊的馬路上,一輛黑色奔馳緩緩?fù)O隆?p>  車窗搖下,一位禿頭肥胖的矮個中年男人朝著窗外招了招手。

  林穎高冷的面目瞬間融化,換上了職業(yè)化的笑容。

  她扭動著腰肢,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車邊,坐入了副駕駛,甜甜的喊了一句:“腦公?!?p>  中年男人笑的邪惡,上下其手過了一把癮,又從車后座拿來了一個禮盒:“拆開看看?!?p>  林穎眼中的激動與興奮難以掩飾,她急不可耐的拆開了禮盒,看到了里面躺著的一條項鏈,閃耀著淡淡的光芒。

  “喜歡嗎?”

  中年男人笑的更加邪惡,并且明知故問。

  “喜歡,只要是腦公送的我都喜歡。”

  林穎的這句話,對多少男人說過,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你想怎么樣都可以?!?p>  對話結(jié)束,車輛啟動,匯入了車流之中。

  路燈下,長長的影子里,看著快速遠(yuǎn)去的奔馳,男人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垃圾桶。

  那束他省吃儉用心疼無比買下的玫瑰花,已經(jīng)和骯臟的垃圾混合在了一起。

  雙拳緊緊的握攏,他仰首望天,感受到了一絲絲細(xì)雨飄落,就像他的心在不斷滴血。

  恨嗎?

  該往哪里去恨?

  恨自己的無能?

  還是恨林穎的無情?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啊。

  昔日的青梅竹馬,分別十年再度相遇。

  他原以為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不顧一切的去追求。

  誰曾想,自以為是的緣分,不過是一場可悲的笑話。

  由始至終,他只是一個舔狗,扮演著小丑的角色。

  十年的時間,可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

  林穎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滿村跑的小傻妞了。

  而是一個亭亭玉立,擁有著傲人資本的成熟女性。

  她需要的生活,他滿足不了。

  他的追求,她視而不見。

  收回目光,低下頭,雙手插兜,微駝著背,在這條街上,略顯落寞的身姿沒人注意。

  似乎整個天地,都將他遺忘了。

  農(nóng)村出身,父母早亡,初中輟學(xué),打工十年原地踏步。

  他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

  奔馳車內(nèi),中年男人一邊享受,一邊問道:“那個傻乎乎的小伙子是誰?”

  林穎含糊不清的回答:“一個想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p>  中年男人笑了笑,目光望向車外,思緒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在他尚未發(fā)跡之前,又何嘗不是一只癩蛤?。?p>  可現(xiàn)在呢?

  當(dāng)年仰望的白天鵝爭先恐后的撲進他的懷里,一個比一個熱情的喊著:腦公。

  人生吶。

  就是一場笑話。

  只是,笑話之中,有贏家,也有輸家。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一句話,在男人心中升起,又極快的被掐滅。

  夜幕下的人行道上,他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

  雨勢漸漸的增大,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卻像是毫無所覺。

  一道陰影忽然在他身前出現(xiàn),本能的停下腳步。

  抬起頭,入眼處是一張成熟嫵媚的女性面孔。

  她一只手舉著傘,為兩個人遮蔽了風(fēng)雨。

  另一只手提著旱煙管,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將煙霧噴吐到了男人的臉上:“你很傷心?”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女人,驚訝她的容顏與身材。

  當(dāng)然,他也垂涎。

  “我也很傷心?!?p>  女人又吐了一口煙霧:“你說,兩個傷心的人在雨夜下相遇,是不是一種緣分?”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但他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紊亂。

  “你不回答,我就當(dāng)你說是了。”

  女人吐出了第三口煙霧:“出門之前,我開了一瓶紅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好了,你要不要陪我回去喝一杯?”

  “如果我不去,是不是禽獸不如?”

  男人呼吸很沉重,面色有些許猙獰,抓住了女人的肩膀:“但我如果去了,豈不是又被你們這些女人給擺布了?”

  女人身子前傾,挨近了男人的耳邊:“那你是想要禽獸不如呢,還是想要被我所擺布?”

  畫面中斷。

  邂逅結(jié)束。

  段欲縮回了按在肉末上的手,面色古怪的回頭看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男人。

  車子重新啟動,離開了河邊,朝著十娘包子鋪開去。

  對于這起案子,段欲知道的信息并不少,但都聯(lián)系不到一塊去。

  兇手是誰?

  為什么要殺人分尸烹頭顱?

  給男人燒紙錢的是誰?

  林穎和那個突然邂逅的女人在這起案子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男人剩余的肉末,是否真的被用來做包子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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