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番外二：沒有你的我們

　?。〞r間線是從第15章余錢離開那里）十一月十一號，是劉樂天和林青凌的結(jié)婚典禮，是個“大喜”的日子。只是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劉樂天的臉色不太好，弄得林青凌也是一臉的尷尬。

　　林青凌走過去拉了一下劉樂天的袖子“劉樂天，雖然我倆是假結(jié)婚，你不高興也就算了，但是也不用擺臉色吧？咱們的合作你還想不想完成了？”

　　劉樂天終于來了點兒反應(yīng)，給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林青凌驚悚了一下“行了，你不用裝開心了，只要你別表現(xiàn)得一副別人欠了你好幾千萬沒還的臭臉就行！”

　　劉樂天沒再回答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他開始四處張望，試圖找出“余錢”的一丁點兒痕跡，但是他瞅來瞅去，在人群中轉(zhuǎn)了好幾圈，仍然沒有看見余錢。

　　劉樂天低聲地自言自語道“余錢她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吧！我讓她這么難過、這么無助，她應(yīng)該是會很生氣的！等明年二月份，我好好的哄哄她，她就不會生氣了吧！”

　　“大哥，你魂丟了啊？今天是你結(jié)婚的日子，你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為哪般？”

　　劉嬋娟在劉樂天周圍觀察了許久，也沒理清個所以然來。

　　劉嬋娟又拍了拍劉樂天的背，悄悄的低語說道“哥，你過來，咱們?nèi)ト松俚牡胤搅臅禾??！?p>　　說完就拉著劉樂天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田野邊，“哥，你跟余錢怎么回事??！雖說我知道你當(dāng)初跟她提分手是為了不連累她，可你怎么突然就跟林青凌結(jié)婚了？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從仙云飯店走的時候還看見余錢了，她瘦得很厲害，她之前跟我說她爸爸生病了，想必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哥，你也別怪我話多，我總覺得你跟林青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是養(yǎng)在大戶人家的庭院幽蘭，而咱家就是一個鄉(xiāng)野人家，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哥，你在聽我說話嗎?”

　　“是啊，我倆本就不是一路人，可我們?yōu)榱隋X卻必須得在外人面前裝成一路人！”

　　劉樂天的情緒有些崩不住了，他壓抑了太久太久，他突然很想釋放出來。

　　劉嬋娟不解道“哥，你到底在說什么呀？什么為了錢的？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明白呢？”

　　劉樂天突然就坐在了地上，埋頭痛哭。劉嬋娟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哥，你別難過，你不是還有我嗎?你可愛的妹妹永遠(yuǎn)會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劉樂天發(fā)泄了一會兒情緒，就決定和劉嬋娟攤牌了，他是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娟娟，我接下來和你說的話，你千萬別告訴別人！”說完還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又把劉嬋娟拉起去了一個更遠(yuǎn)的地方。劉嬋娟一路上心臟跟被貓撓的似的，她覺得她哥這是要跟她說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兒??！

　　——

　　“娟娟，哥要跟你說一件事，到現(xiàn)在只有你、我還有林青凌知道的事。其實我和林青凌是假結(jié)婚，她為了錢，我也是為了錢。你知道嗎?全國排行第五的藥企“林氏藥堂”是林青凌她外公的企業(yè)，她外公年紀(jì)大了，權(quán)利也被逐步瓦解，她必須得結(jié)婚才能獲得她母親留下的股份，而她既不想結(jié)婚又不想找一個狼子野心的丈夫，所以她選擇了我。我們名義上結(jié)婚后，她會承擔(dān)爺爺所有的醫(yī)療費。等三個月后我們會以感情不合的名義再假離婚，各不相欠……”

　　劉嬋娟的嘴巴已經(jīng)大得可以裝下了倆雞蛋“哥，這事兒余錢知道嗎?她要是不知道，萬一真的生氣走遠(yuǎn)了，走得你都找不到她了，你怎么辦呀？”

　　“傻丫頭，我當(dāng)初不是反復(fù)囑托讓你告訴余錢一句話嗎？憑那句話，我想她應(yīng)該不會走遠(yuǎn)的。”

　　劉嬋娟腦子有點兒當(dāng)機(jī)，弱弱的問了句“那句??？”

　　劉樂天此時特想錘爆她的腦袋瓜子，惡狠狠的來了句“不就是‘余錢，你是我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人，你要好好的，不要亂跑，一定要等我去找你’這句話嗎?”

　　劉嬋娟退后了兩步，訕訕來了句“這句??？哥你不說我都忘了！”

　　劉樂天下意識的來了句“你不會也忘記和余錢說了吧！”

　　劉嬋娟呵呵的傻笑了兩聲“哥，我忘跟余錢說了。但是她說她已經(jīng)和你見過面了，什么都不用跟她說了！”

　　話畢，劉嬋娟弱弱來了句“哥，你們該不會沒聊到這個吧！”

　　劉樂天一下子就怒了“臭丫頭，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話是讓你說的?。。∥液退娒婺鞘菑氐滋岱质值?，這句話我沒法說，說了我不就成渣男了嗎?一邊跟人家姑娘說分手吧，我要結(jié)婚了，一邊又讓人等著你！”

　　越說越生氣，劉樂天開始追著打劉嬋娟了。

　　劉嬋娟跑不動了，來了個休戰(zhàn)的手勢?！案纾医裉煸缟蟻鞧市前還看見余錢了，你放心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好好解釋！”劉嬋娟拍著胸脯保證道。

　　劉樂天心中很不安，他很害怕他和余錢就這樣的錯過了，于是開始撥打余錢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拔。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ff，Please redial later.”

　　這句話響了三遍，劉樂天的心里也越來越焦急，他的預(yù)感越來越不好。

　　劉嬋娟見狀，連忙說了句“哥，你先別著急，我跟徐常樂打打看，可能余錢手機(jī)沒電了?！?p>　　徐常樂手機(jī)倒是很快接通了，“娟娟，你哥不今天結(jié)婚嗎?你怎么還有時間跟我打電話??？”

　　“常樂，你今天早上有沒有見過余錢？她電話現(xiàn)在打不通了，是怎么回事兒？”

　　“余錢應(yīng)該是走了，她把她那寶貝鐵盒都帶走了，不過她沒說去哪里了。”

　　“行行行，我先掛了，有事兒再打”劉嬋娟沒等徐常樂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哭著走到了劉樂天跟前，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邊哭邊說“哥，都怪我，余錢她走了，常樂她們也不知道余錢去哪里那？我就是個烏鴉嘴，哥，對不起，嗚嗚嗚嗚……”

　　劉樂天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青凌的電話打來了?！皠诽?，時間快到了，你去哪里了？趕緊回來?！?p>　　劉樂天思考了三秒鐘“林青凌，對不起，余錢她不見了，這個假結(jié)婚我沒法參加了，非常抱歉?！?p>　　說完就拖著劉嬋娟往路邊跑，邊跑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兄弟。到了路邊，劉樂天的死黨張浩已開著車門等候。

　　“耗子，快開，去H市的仙云飯店，娟娟快把導(dǎo)航打開。耗子，快點兒，哥們兒這輩子的幸福都快沒了！”劉樂天帶著哭腔的說道，他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第一次，劉樂天覺得本就觸手可及的愛情突然間變得若隱若現(xiàn)，他焦慮，他不安……

　　張浩什么話也沒多問，油門加速了一次又一次，只為截留下劉樂天最在意的那個人。

　　進(jìn)入H市云海縣境內(nèi)，離仙云飯店不過十來公里。高速路上，劉樂天坐著車疾速地向東向的仙云飯店駛?cè)ァ?p>　　離高速公路邊緣20米的斜坡上，余錢正一步一步的向遠(yuǎn)離仙云飯店的西邊走去，這是劉樂天和余錢離得最近的時刻，只是劉樂天低了下頭撿掉落在車座下手機(jī)，余錢背對太陽躲避著陽光。

　　……

　　八分鐘左右，劉樂天一行便到了仙云飯店。劉樂天腳步不穩(wěn)的下了車，進(jìn)門拉著徐常樂就問“余錢朝哪個方向走了？她走了多久了？是坐車走的嗎?”

　　徐常樂被嚇得一愣，她呆愣的功夫，劉樂天又使勁兒的晃了她兩遍。

　　劉嬋娟和張浩也趕緊上前拉開了劉樂天，徐常樂回過神后“余錢就是從你們來的這條路走的，走了快四個小時了吧？我不知道她坐車了沒，我最后見她的畫面就是她走路的背影?！?p>　　孟曉曉也補了句“她好像是從小道上走的，我好像看她往公路邊上的小道上拐了。”

　　“哥，咱們剛才快到的時候，就是你低頭撿手機(jī)的時候，我無意間掃了一眼，車窗右邊的山上好像有人，想來余錢應(yīng)該是走路去的。”

　　劉樂天聽完立馬就跑了，他沿著路邊的小路跑了上去。只是余錢人瘦腳步又輕，劉樂天辨別了半天才找到一丁點的足跡。

　　等他們幾個找到余錢跟劉樂天相距最近的那個地方的時候，余錢已經(jīng)走到了火車站。

　　余錢開了機(jī)，網(wǎng)絡(luò)延遲。勉強(qiáng)的換了錢，買了最近一趟的火車票就又關(guān)機(jī)了，沒來的及看其實手機(jī)還沒接到的電話。

　　劉樂天直接找到了火車站，才確定余錢真的走了，他心動的女孩突然間的就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

　　劉樂天仿佛丟了半條命般，頹廢的回到了G市第一人民醫(yī)院。407病房里，劉樂天哭的像個孩子“爺爺，我把余錢弄丟了？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門外劉爺爺?shù)闹髦吾t(yī)生敲了敲門，劉樂天收起了淚水，雙眼通紅的開了門。王醫(yī)生“孩子，你壓力也不要太大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爺爺?shù)尼t(yī)療費你不用擔(dān)心了。有一個姑娘匿名捐贈了八十萬給你們家，好人有好報呀！”說完又檢查了劉爺爺?shù)纳眢w狀況，拍了拍劉樂天的肩膀便離開了。

　　劉樂天有一種感覺，那捐錢的姑娘一定是余錢。他沖出了病房，跑到了一樓的護(hù)士站，氣喘吁吁的。他和余錢沒有合照，他拿著一張他妹宿舍四人的合照，指著長發(fā)的余錢說道“你好，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一個胖胖的護(hù)士回憶了一會兒“見過，那故娘跟你拿的是同一張照片?！?p>　　劉樂天慌不擇路的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胖胖的護(hù)士道“這倒是不知道，不過昨天晚上小柳說有一個女孩給407的老爺子留了封信，或許你是407的病人家屬？”

　　劉樂天很是迫不及待，“是我，是我！信呢，先交給我吧，407住的是我爺爺?！?p>　　“那……，好吧”

　　——

　　“見信如見吾面。爺爺，您好，我是余錢。您怎么這么懶呀？都睡了多久了還不起來？您要是再不起來可趕不上樂天哥的婚禮了！……爺爺，很抱歉的告訴您，我和樂天哥分手了，是我對不起他，您醒來后可不許怪他。他要娶的人可是一個大美人，人也可好可好的呢！爺爺，您要快點醒過來哦，要是您醒晚了，重孫子您都抱不上了！??！爺爺，我要離開了，可能很久很久我們都沒法再見面了，祝愿您早日醒過來！對了，告訴您一件大喜事，我買彩票中獎了，您的醫(yī)藥費有著落了，所以您可以無憂無慮的醒過來了！您永遠(yuǎn)都是余錢的爺爺，余錢留。”

　　劉樂天又一次的沒忍?。””〉募垙埳辖疽黄膱A跡。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劉樂天此時覺得他已經(jīng)有些配不上這世間最好的余錢了！

　　劉樂天心動值+40％，感動值+100％。

　　此時的劉樂天并不知道，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生。

　　此后，劉樂天每天都會跟余錢打電話。只是余錢所住的地方很是偏僻，信號基本為無，再加上她又很忙碌，她又很刻意的不去想劉樂天，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劉樂天一直沒聯(lián)系上余錢。

　　他開始有些慌了，以前他還想著時光還長、后會有期，可是時間的流逝，一天天的打擊著他那聊勝于無的信心。

　　他開始奔走，開始焦慮?？赡苁怯噱X住的過于偏僻沒有網(wǎng)，可能余錢故意不接他電話把他拉黑，可能她還在生他的氣，可能她真的不要他了……劉樂天不敢再想下去。

　　他開始變得寢食難安，恍恍惚惚，有種不知人間是何歲月的錯覺。

　　直到好多天后，他接到了一個既帶有希望性又給他帶來絕望的電話。

　　十二月二十九號，劉樂天接到了來自“余錢”的電話，他欣喜不已，仿佛一個沙漠中久行的人遇到了綠洲，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那是海市蜃樓。

　　“喂，你好。”清脆的小男孩聲音響起。

　　劉樂天反復(fù)確認(rèn)了幾遍，才確保無誤這是余錢的電話號碼?！拔梗」?，你是誰？手機(jī)主人呢？”

　　“姐姐為了救我，她出事了。嗚嗚嗚嗚嗚嗚……”小男孩哭著說道。

　　“你在哪里？快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你！”

　　“Z市云霧山，我在一個山洞里躲著呢！我不敢出去，我不知道壞人走了沒？”

　　“聽著，小鬼，在我沒到之前不要亂跑。你周圍有沒有水源和食物？你堅持堅持，好好的，哥哥很快就過去了?！?p>　　掛完電話，劉樂天叫上了張浩，兩人一同前往Z市云霧山。

　　十二月三十號晚上十點鐘，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到了目的地。又偷偷摸摸的找了大半宿，才找到了那小男孩。

　　稍微瞇了會兒眼，天已經(jīng)亮了。小男孩苦苦哀求道“叔叔，求求你們救救我奶奶吧！她快不行了，那群人騙我說來這里幫他們找個鉆頭就能給我錢救我奶奶……”

　　“鉆頭？這幫人竟然讓一個小孩子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簡直沒有人性。”

　　“耗子，你先把他給送回去，護(hù)他周全。小弟弟，你把那位姐姐的手機(jī)給哥哥吧！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劉樂天開始哄騙小孩。

　　“不是哥哥，是叔叔！我要給你打電話驗證……”

　　——

　　劉樂天拿著余錢的手機(jī)，沒細(xì)看，便去尋找余錢了。

　　今天是陽歷的一月一號，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也是希望和新生。

　　云霧山很大，劉樂天找了一天一夜才在一處偏僻的山腳下找到一處小“山包”。豎著的桃木板上里歪歪扭扭的寫著余錢二字，劉樂天滿臉不相信，他開始試圖找一些東西來證明自己。

　　可是他在木板縫隙中發(fā)現(xiàn)了余錢的一寸照片。那是余錢最后一次跟他見面的樣子，她穿著淡藍(lán)色的連衣裙，姜黃色的馬甲背心，她笑顏如花的望向他。

　　劉樂天仿佛一下子就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趴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來細(xì)細(xì)的摸著余錢的小臉，眼里全是欣喜，卻還是有淚珠不停的滴落，掉落在地上，掉落在人間。

　　半晌，他把照片輕輕的放了回去，呢喃道“余錢，我先走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別害怕。”

　　——

　　一月五號，劉樂天回到了劉家。他給他爸跪了下去，“爸，我欠了一個女孩一條命，所以我要去陪她，她一個人很怕的……”

　　“你這孩子……哎，行了，你別想不開，你爺爺還在等著你呢！”

　　醫(yī)院，劉樂天砰砰砰的連磕了三個響頭“爺爺我要去陪余錢了，您聽話一點兒快點兒醒過來，也去看看她吧！她給您付了八十萬的醫(yī)藥費，她就是您的親孫媳！”

　　仙云飯店：“劉嬋娟，哥哥要去闖蕩一番了，以后劉家就指望你了……”

　　“哥，是不是余錢出事了？……哥，哥……”

　　“沒有，她喜歡到處去玩，我要去陪她了。她以后就是你嫂子了，是爺爺?shù)木让魅?，也是我的救贖！”

　　——

　　N市一偏僻的沒法再偏僻的地方，劉樂天找了許久才找見。這里基本沒網(wǎng)，他看了看余錢那窄小的木板床，又撫了撫余錢生活的痕跡，他閉上了雙眼，想象余錢在這里的模樣。

　　他找到了一個小鐵盒，他看過余錢的手機(jī)，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鐵盒。里面只有幾副畫和一本泛黃的筆記本。那畫，劉樂天看不出什么，只能根據(jù)筆跡得出這些都是仙云飯店周邊的風(fēng)景。

　　雖說余錢沒有畫畫天賦，劉樂天還是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有些累了，他睡著了一會兒。他夢見余錢蹦蹦跳跳的向他跑來，而他仿佛又擁有了全世界。

　　夢很甜，劉樂天躺在余錢的床上久久都不愿醒來。

　　第二天，他打開了那本泛黃的筆記本，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快速的合上了。

　　臨走前，他又和房東簽了三年的房租合約。他只把那本泛黃的本子帶走了，其余的東西原絲不動的擺的規(guī)規(guī)整整的，仿佛在迎接主人的再次歸來。

　　——

　　云霧山，一偏僻的小山包附近蓋了兩處生活的地方，一處大氣，一處寒顫。

　　劉樂天呆在他那隨便蓋的破茅草屋子，一句一句的細(xì)說著他們之間的點滴。

　　黑衣男子傲嬌的“哼”了一聲。

　　劉樂天又一次的翻看了余錢寫給他的那封信，那信他幾乎都能背下來了。那紙褶皺的像個老年人的臉一般，劉樂天細(xì)細(xì)的跟余錢講來“樂天哥，你好！我是余錢，這是我給你寫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