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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漢

第一百零五話 是舊相識?

匡扶大漢 小小馬甲1號 3132 2020-06-09 13:28:21

  “什么,單經(jīng)被殺了?”

  還是那間酒樓,公孫范以及一幫狐朋狗友在聽到消息之后,全都嚇得臉色大變,嘩啦啦都站起來了。

  其中特別是公孫范,在知道單經(jīng)被殺之后,他也是突然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一下子鬧大了,鬧得自己根本無法收場的地步!

  “怎,怎,怎么辦?怎么辦?這,這該如何是好?”

  公孫范一個踉蹌,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兩眼無神,臉色蒼白,額頭還開始不停地冒虛汗。

  “公孫兄,不如,不如去找使君做主?單經(jīng)無論如何,那也是咱們薊縣的縣尉!何云、鮑鴻初來乍到,便殺了單經(jīng),使君定會為我等做主!”

  旁邊一人給公孫范出了個主意,那公孫范聽了,立馬兩眼一亮,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公孫兄!此計甚妙!但得快點!必須搶在何云、鮑鴻見到使君之前,要不然,可就晚了!”

  另一邊又有一人催促了公孫范一句,聽這話,公孫范也是立馬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稱是,慌慌張張就離開了酒樓。

  等到公孫范這一走,剩下這些人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便是做了鳥獸散。

  畢竟從頭到尾,惹出事的是公孫范,出面結(jié)果被殺的是單經(jīng),與他們何干?

  且說何云、鮑鴻帶著兵馬浩浩蕩蕩進了薊縣,一路朝著刺史府行進。不過何云他們畢竟是初來乍到,對薊縣也不是很了解,倒也是走了一些彎路。

  等何云一行人到了刺史府,在刺史府的門口已經(jīng)是有一隊軍士列成了方陣,嚴陣以待。

  “好!好!終歸還是要打一場!打就打!何懼之?”

  聽得鮑鴻這句話,何云也是連忙拉住了鮑鴻。

  之前殺了單經(jīng),已經(jīng)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了,這要是真的在刺史府門口大戰(zhàn),那事情可就鬧到不可收拾了!

  這樣的結(jié)果,既不是對方想要的,同樣也不是何云所想要的。

  安撫好了鮑鴻,何云縱馬上前一步,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軍士,沉聲說道:“我乃漁陽郡守何云!特來拜訪刺史大人!煩請通報!“

  何云說完這話,便是靜靜地駐馬原地,而對面的那些軍士則是有些猶豫起來,別的不說,如果何云身后的那些士卒一擁而上,他們這數(shù)十人,是不可能抵擋得住的!

  “何大人與鮑大人初來幽州,便在薊縣大開殺戒,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從那些軍士的身后,傳出了一聲清喝,緊接著,就看到刺史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名身著鎧甲的男子。

  “卑職薊縣縣令鄒靖,見過兩位大人!”

  薊縣縣令?

  何云望向此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大,站在刺史府大門前,昂首挺胸,臉上表情不卑不亢。一般被任命為縣令的都是文官,可眼前這人身著鎧甲,顯然是武將出身,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薊縣是幽州的治府,因此作為幽州刺史的劉焉,自然也是把刺史府安在薊縣。但從官職上來論,真正執(zhí)掌薊縣軍政的,卻是眼前這位薊縣縣令。

  何云上下打量了一番鄒靖,片刻之后,說道:“鄒大人說我在薊縣大開殺戒,這個罪名,可不輕?。 ?p>  “難道薊縣縣委單經(jīng),不是被大人的麾下所殺?”

  鄒靖反問了一句,沒有退讓的意思,但語氣也沒有咄咄逼人,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

  鄒靖的態(tài)度,似乎也是勾起了何云的興趣,歪了歪脖子,何云瞇起眼睛,笑著說道:“單經(jīng)以下犯上!莫非,殺不得?”

  “縱然單經(jīng)有罪,那也自當(dāng)以國法論處,大人焉能私刑?”

  “既然是犯了國法,本官依國法處置,又有何不妥?”

  “大人口口聲聲說單經(jīng)以下犯上,觸犯國法,可有證據(jù)?”

  “城門處百姓不止一人,人人皆可作證!”

  何云與鄒靖你一言我一語,就這么辯論起來,而等何云這最后一句話說完,鄒靖又是突然閉上了嘴巴,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鄒靖突然躬身拱手一禮,說道:“單經(jīng)乃是卑職的部下,倘若單經(jīng)當(dāng)真以下犯上,那卑職也有御下不嚴之責(zé),就請大人執(zhí)法,斬下卑職的項上人頭!”

  鄒靖的話說完,這回卻是輪到何云沉默了,瞇著眼睛盯著鄒靖,一只手已經(jīng)是慢慢摸向了腰間懸掛的青釭劍。

  何云的這個動作,立馬就令得在場所有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周圍更是一片寂靜,連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楚!

  “哈哈哈哈!”

  一把笑聲響起,卻是何云仰天一笑,手也是松開了青釭劍的劍柄,隨即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鄒靖。

  而那些擋在鄒靖前面的軍士見了,也不敢阻攔,紛紛左右退讓開來。

  何云直接走到了鄒靖的面前,一把把鄒靖給攙扶了起來,說道:“鄒縣令說笑了!那單經(jīng)狂妄自大,自尋死路,與鄒縣令何干?”

  何云的舉動,也是令得在場有些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周圍的那些軍士都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氣。

  被何云扶了起來,鄒靖的腦袋依舊微微下垂,對著何云拱手,說道:“多謝大人體諒!”

  何云笑著拍了拍鄒靖的肩膀,說道:“我與鮑大人此次來薊縣,本就只想要拜會劉使君一面,卻不想鬧出此等誤會!待會要是見到劉使君,我也不知該如何跟劉使君交代??!”

  “大人不必擔(dān)心!劉使君明察秋毫,既然單經(jīng)之死,是其咎由自取,那劉使君自不會怪罪大人!”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不知,劉使君現(xiàn)在可在府內(nèi)?我們也好早一刻拜會使君!”

  “使君此刻正在府內(nèi),兩位大人,里面請!”

  何云與鄒靖兩人這么一番對話,言辭語句可以說是十分客氣,絲毫沒有之前那般劍拔弩張的模樣。

  見到兩人這說說笑笑的模樣,倒是讓在后面的鮑鴻等人是越聽越糊涂了,鮑鴻更是忍不住扭過頭,對躲在關(guān)羽、典韋身后的郭嘉問道:“你們家公子,該不會和這個什么縣令是舊相識吧?”

  郭嘉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過多的解釋,目光落在鄒靖身上,帶著些許別的意味。

  這邊何云與鄒靖又是相互恭維了幾句,鄒靖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很是熱情地對何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兩位大人既然是要見使君,就請隨卑職入府吧!”

  “多謝!多謝!”

  何云也是笑著作揖,然后轉(zhuǎn)過頭,對鮑鴻點了點頭。

  鮑鴻見了,連忙是下馬走了過來,而緊接著,關(guān)羽、典韋等人也全都跟上來,大有要和何云一塊入府的意思。

  “這個,何大人,這里畢竟是刺史府,大人的這些隨從是否……”

  “呵呵!是本官疏忽了!”

  何云也是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對關(guān)羽等人說道:“我與鮑大人一同入府面見使君,你們就不用跟上來了!在府外候著吧!”

  “公子……”

  聽得何云的吩咐,關(guān)羽等人都是愣了一下,不放心地喊了一句,顯然是擔(dān)心何云的安危。

  剛剛雙方還都是劍拔弩張,這轉(zhuǎn)眼間,何云就要獨自到對方的府邸去。這萬一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他們?nèi)绾文鼙Wo何云的安危?

  “無須多言!在此等候片刻即可!”

  何云看了關(guān)羽他們一眼,直接吩咐了一句,有了何云這句話,關(guān)羽等人就算是心里不放心,也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大人麾下真多勇士也!”

  進了刺史府,鄒靖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外關(guān)羽、典韋那異于常人的身影,忍不住伸出了個大拇指,沖著何云感慨了一句。

  何云也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算作是回應(yīng)了,與鮑鴻并肩朝著刺史府內(nèi)走去。

  “劉使君住所,竟如此儉樸?”

  這刺史府并不小,但里面的裝飾卻不多,整個宅院很是樸素,甚至連一些裝飾用的花花草草都沒有,完全不像是一位刺史所居住的宅院。

  鄒靖聽了,也是淡淡一笑,說道:“使君一向不喜奢華,取自百姓,不若用于百姓!幽州百姓本就艱苦,使君怎忍心加重他們的負擔(dān),而只為滿足自己的享樂?”

  “劉使君高風(fēng)亮節(jié)!真君子也!”

  何云呵呵一笑,隨口就是稱贊了一句,只不過何云心里頭可就不這么想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年前劉焉的次子劉誕,那可是在洛陽的飛鶯樓,和自己競價八十萬錢!

  如此財大氣粗,現(xiàn)在家里卻是這等儉樸,怎么看,都覺得劉焉這個做派,有點作秀的意思啊!

  當(dāng)然,何云也不至于當(dāng)面拆穿鄒靖的話,只是笑著點頭,稱贊了幾句,便是與鮑鴻一道,繼續(xù)跟著鄒靖往府內(nèi)深處走去。

  很快,一行三人便是來到一間偏廳,鄒靖笑著對兩人說道:“兩位大人請稍后!使君還在見客,待卑職通報一聲!”

  說著,鄒靖便是轉(zhuǎn)身去推開房門,而房門剛推開,從里面就傳來了一把聲音。

  “大人!當(dāng)真是那何云、鮑鴻目中無人!我與單經(jīng)都只是氣不過,才會……”

  屋里突然傳出了自己的名字,何云與鮑鴻同時眉毛一挑,相互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就往屋里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看到一人在屋內(nèi)背對著他們,還是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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