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生臉色此刻十分的不好看,仙人一出,可抵十萬大軍,這下不妙。
但這時沈長生側(cè)方有一名剛武有力,渾身虬龍的大漢從背上取下了千斤力的鐵胎弓,一枚別致的骨箭搭在上面,瞄準(zhǔn)那個仙人。
仙人看見了大漢這不自量力的做法,嘴角下撇,似乎是在嘲諷。
——咻
但隨著一陣破空聲,骨箭被大漢射了出去,飛在天上的仙人彈指一擋,卻突然臉色驟變。
數(shù)十條金色鎖鏈從骨箭中飚出,封鎖住了仙人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形成了一個金色牢籠,困住了仙人。
這個金色牢籠的堅(jiān)固程度,縱是仙人,也難以打破。
仙人被困住,對面顯然懵了,有些手忙腳亂,除了最前面的部分奴隸還在沖城,其余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天上的一幕。
涼州城······竟然有對付仙人的手段!
蠻子那邊忽然沒了動靜,但沒有多長時間,蠻子便鳴金收兵了,看似是去想怎么拯救仙人的問題。
城頭上,有人激動的大喊:“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p> 開始還是三三兩兩,后面便是如潮水般的慶賀,唯有少數(shù)高層和宗師們依舊眉頭緊鎖,他們知道,仙人只是被暫時困住,等到他脫困,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沈長生慢步走到那個射箭的大漢旁邊,憂心忡忡的問道。
“武供奉,這支困仙箭能困住那個仙人多長時間,困仙箭還有多少庫存?”
武供奉轉(zhuǎn)過頭來,神情嚴(yán)肅,不怎么好看。
“少侯,這支困仙箭是一次性靈寶,我們雖然還有三根,但全部用上,也不過只能困住他一天一夜”
“那就全部用上,一天之后我便有辦法對付他?!?p> 沈長生咬牙說道。
武供奉眼睛一亮,道:“少侯說的可是真的?”
沈長生點(diǎn)頭,眼眸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決絕。
在交代完接下來的布置之后,沈長生回到了侯府,進(jìn)入了父親的書房。
將書桌上的迷你渾天儀調(diào)整到坤象,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空格,一階階石梯延伸到一個不可知的地方。
沈長生長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甘,卻又自嘲的笑了一笑說道:“沒想到我還是躲不過這場宿命?!?p> “罷了,罷了,今日之后,天下再無沈少侯,世上只留沈長生?!?p> 踏上石梯,緩緩走去,等到沈長生整個人消失在了書房里后,空格自動恢復(fù),仿佛沒有人來過一般。
很快,沈長生就來到了盡頭,一間偌大的密室映入眼簾。
而密室的正中間懸浮著一本書,黑色線裝的封皮,上面印著幾個燙金大字,看起來很是不凡。
一種玄而又玄的氣韻感染著沈長生,一時間,沈長生臉上的皺紋都少了一些。
一個半透明的老者從書中飄出,嘴角含笑,說道。
“沈長生,我等了你九年,還是等到了你來找我,噢,看你的樣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書靈,這涼州城發(fā)生的事情能瞞得過你半分。你可莫要再裝糊涂了?!?p> “今日尋你來,自是要執(zhí)掌長生令,踏入長生路。至于你之前提過的條件,我盡數(shù)應(yīng)下了。”
沈長生面無表情的說道,可言語之間多了幾分之前沒有的霸氣。
都說仙路漫漫,長生難求,可沈長生九歲時便得了仙緣,不過這所謂仙緣提出的條件斷是沈長生無法接受的,所以沈長生一直拖到了如今。
此時的沈長生已經(jīng)山窮水盡,無路可走,便是再苛刻的條件又能如何,只要能解當(dāng)前困局。
“不急不急,沈長生,外面那個家伙弱的和雞崽似的,等會我一指頭戳死他,我們先來聊聊如何?!?p> 沈長生冷哼一聲,并沒有其他回應(yīng)。
“你不說話,我自當(dāng)是你同意了,說實(shí)話,我在這憋了九年,太悶了,你陪我聊聊天我心情好了還能多幫你一些呢,對吧?!?p> 書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也可以請教我問題不是,世界雖然浩無邊際,但我卻是這個世界的百科全書,無所不知無所不曉?!?p> 書靈的回答讓沈長生心中一動,面不改色的問道:“你說你無所不知,那么我問你,被人傷了頭顱,修為全廢,記憶倒退至三歲應(yīng)當(dāng)如何醫(yī)治?”
沈長生自然是相信書靈有這個能力的,或者說是從小沈長生就沒有懷疑過書靈的能力,他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得到醫(yī)治父親的方法。
書靈笑瞇瞇的看著沈長生,卻并沒有揭穿沈長生的小心思,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自作聰明也是正常,沒必要揭穿他。
“我有一套針訣,名為十三金針散,凡人也可學(xué),學(xué)會之后每日按方子扎針,不出半月,便會好轉(zhuǎn),一月之內(nèi),就能痊愈?!?p> “那怎么得到這針訣?”
沈長生略顯急迫道,之前那抹淡然和霸氣已是消失無蹤。
書靈順了順虛幻的胡子,眼珠子打了個轉(zhuǎn),嘿嘿一笑道:“等你正式執(zhí)掌長生令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沈長生郁悶,雖然早就知道不會這么輕易得到想要的,但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實(shí)在是不怎么舒服。
“那我現(xiàn)在就要執(zhí)掌長生令?!?p> 書靈這個老頭嘟了嘟嘴,看著眼前這個比他看起來還老的沈長生,自言自語道:“才說幾句話就不耐煩了,年輕人就算長得老,這性子還是不變的毛躁。”
雖然口上這樣說著,但手上卻開始了布置。
一個陰陽卦象很快就布置完成,上面散發(fā)著渾厚的道韻氣息,沈長生只覺得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感受到過同樣的氣息。
“書靈,這上面的道韻是什么道韻?”沈長生好奇的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等你能翻開我本體的最后一頁時,你自會知曉他是什么?!?p> 儀式開始
當(dāng)卦象落成,書靈盤坐在陰,沈長生盤坐在陽,五心朝天之時,儀式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一時間,涼州城狂風(fēng)大作,九天驚雷滾滾,有一道甚至劈到了被困在天上的那個蠻子仙人。
被劈后的蠻子仙人如同一只焦黑的烤雞一般掉落到了涼州城墻上的金汁鍋里,被眼疾手快的沈玉一刀兩斷。
這······或許是歷史上死的最憋屈的仙人了吧!
蠻子奴隸被嚇壞了,口中呼喊著天神的懲罰,丟盔卸甲的往草原深處跑去,而蠻子騎兵也是各個呆若木雞,沒有心情理會逃跑的奴隸。
最終,在蠻子將軍的帶領(lǐng)下,這些騎兵們也都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明真相的涼州人以為是上天的保佑,紛紛歡呼起來,而只有沈玉和武供奉心中有所猜測,卻又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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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喜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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