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風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勁,“等等,我們走遠路?!?p> 便原路返回走遠路,“啊?為何啊?”一個小兵問道。
“那條路太詭異了,說不定有什么埋伏?!碧察o,顯得恐怖。
定是有人劫了信,殺了人。所以凌王這么大的事他都不知道。
這個人想可能位高權重,想治凌王于死地。
但是紙包不住火,想來袁風肯定會發(fā)現(xiàn)。
然后袁風肯定會特別擔心,所以抄近路。
而遠路要多走一天,繞很多彎路,并且山路崎嶇,地勢險峻,也不好埋伏。
“哈哈哈,我真的是絕頂聰明?!痹L自夸道。
不過這樣一來,去的時間就拖長了。
希望凌王沒有什么危險。
“哎呀,怎么還沒來人啊。我都要睡覺了?!币粋€黑衣人說道。
“我都要餓死了,人去哪里了?”
“該不會是坑我們吧?”
“消息有誤嗎?”
一群黑衣人抱怨道,在這里風餐露宿這么多天,一個人影都沒有。
搞得有點像荒郊野嶺一樣,偏僻得沒有人走的那種。
“我頭上都結蜘蛛網(wǎng)了?!币粋€人從頭上拿出了一個蜘蛛。
“還要等多久啊……”另一個人等得是否蒼老了好多歲,臉上都長了胡渣。
“沒想到大皇子是個騙子!害我們等這么久!”黑衣人等得不耐煩了,就離開了。
在等下去就人財兩空了。
蕭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歹徒,都被殺得一干二凈。
終于來到了南方,街上人煙稀少的。
“給點錢吧……”一個老婆婆悲苦的跪在地上。
蕭辭便下了馬,寒氣逼人的走了過來,嚇得老太婆端著碗就跑。
“……”果然是長得太丑了,怪不得阿曦不喜歡。
“你去,抓過來!”
老太婆被抓了過來,嚇得渾身發(fā)抖。
一個侍衛(wèi)便安慰,“老婆婆,別怕。我們是來鎮(zhèn)壓叛亂的?!?p> 老太婆看了一眼蕭辭,將這個看起來和善的侍衛(wèi)拉在了一邊。
“我……我還以為是來殺人的,嚇死我了?!崩咸庞制沉艘谎凼掁o,又回頭看了看侍衛(wèi)。
“……”這老太婆怎么有點惹人嫌。
“南方不是朝廷播了不少錢嗎?為什么這里這么破爛不堪。”
“什么錢?我們壓根都沒聽過!”老太婆氣的加大的聲音。
“街上怎么人這么少???”
“都起義去了,朝廷都對我們不管不顧了!這個朝廷有什么用!”老太婆怒叫。
“我說你有手有腳的,身體看起來這么健康,還來要飯?”蕭辭冷諷道。
嚇得侍衛(wèi)都不敢說話。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說話!我這么老了還能做什么!真的是!懂不懂尊老愛幼啊!”老太婆氣的對他大吼。
在場的侍衛(wèi)嚇得一臉懵逼,這老太婆膽子肥啊。
蕭辭冷眼看了一下她,沒有說話,便走了。
找了一家客棧,里面一個人抖沒有。
“小二!小二!”侍衛(wèi)大吼幾聲才出來。
“哎呀,幾位爺大駕光臨,真是我們店的榮幸啊?!闭f著小二還打了打哈欠。
“還不快準備酒菜!”
蕭辭看了看屋內,全都是灰塵,像是很久沒人打掃了一樣。
“開著店,又不打掃,這么懶嗎?”一個侍衛(wèi)生氣道。
還要自己去擦干凈,什么態(tài)度。
“不好意思啊。店里生意不好,幾年才幾個客人,所以……”小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
“你這店人呢?還在睡覺嗎?”
“不好意思啊,店里只有我一個人。”小二悲苦的說道。
“什么?那你妻兒老小呢?”總不可能看他一個人在這里吧。
“我妻子她嫌我太窮了,跑了。結果把我父親母親氣死了?!毙《崞饌氖卤悴裂蹨I。
“一個大男人哭什么?”蕭辭冰冷的話語讓小二一下子安靜下來,不敢再多說。
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還哭,蕭辭一點都不理解。
“這慌亂的地方,人都沒有,還鎮(zhèn)壓啥。”一個侍衛(wèi)沒精打采的說著。
趕了這么久的路,都要累死了。
蕭辭走在街上看了看,許多都是房門緊閉,好多地方都破舊不堪。
街上到處都是樹葉,十分臟亂,堆積了很久。
沒人打掃。連個像樣子的店都沒有。
更別說什么生意人,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仿佛就是一座空城,人都逃難去了。
凄凄慘慘的涼人心啊。難不成都搬走了?還是說朝廷消息有誤?
“你們都是朝廷人吧?”小二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么?”一個侍衛(wèi)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
“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呆在這里可能會死的?!毙《行┖ε碌恼f道。
“難不成還鬧鬼嗎?”一個侍衛(wèi)不以為然。
“不是,我們這里都痛恨朝廷的人,要不是不管不顧,也不至于變成這個落魄的樣子啊?!?p> 他的妻兒也就不會跑了,現(xiàn)在傳宗接代的都沒有了。
他家的香火怕是在他這里斷了,啊,真的不孝啊,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那你為什么還給我們吃的?”一個侍衛(wèi)嚇得不吃了。
“因為我想要錢啊?!毙《f道錢,滿眼冒光。
庸俗!怎么跟阿曦一樣。不是吃就是錢。
這個地方跟想象的不一樣,他們的馬也沒有糧草。
只能步行了。這一晚,便在這里住下了。
小二說結賬才能睡,一臉貪財樣。
房間不多,有些人只能幾個人睡在一起,湊合湊合。
傍晚,小二看著錢,流著淚,好想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也不知道賺多少錢才能找到他們,他一個人太悲苦了。
只有這家小店陪著他傷心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