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疾馳,劍皇性格較冷只顧著趕路,胡明金被劍皇帶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經(jīng)跑了幾個小時的王弦逸有些憋不住了,找話題道:“劍皇老哥,待會找到霍去病將軍的劍冢后,誰送胡明金走啊?”
劍皇看了一眼胡明金,淡淡說道:“他走不了的,那些國家的異能者,雖然沒有像他一樣能分金定穴的人,但那些能預言的人早已預言出了劍冢的大概所在地。
他們的異能者比我們早出發(fā)一段時間,現(xiàn)在應該快找到了,見面便是死戰(zhàn),根本沒時間送他離開?!?p> “???那要不讓他給我們兩個指個方向,我倆自己去,讓他先回去吧?!蓖跸乙菡f道,盡管胡明金是個盜墓賊,但他畢竟是華夏人,他的生死罪責應該由華夏來判定。
一直低著頭的胡明金忽然開口道:“如果我不帶你們到那附近,只給你們指個方向的話,你們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找到劍冢,那時候他國的鬼子們早就找到劍冢了?!?p> “可是...你會死的!我們是什么人,面對什么樣的對手,你應該已經(jīng)清楚了,在我們這個層次的戰(zhàn)斗中,根本沒法顧忌你的安危!”王弦逸急道。
胡明金聞言,淡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華夏龍組的人,來之前你們龍組的人已經(jīng)和我說過利害關系了?!?p> “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還要來給我們指路?”王弦逸疑惑道。
胡明金嘆了一口氣,看著遠方逐漸升起的太陽,眼紅閃過莫名的光芒,似是悔過,似是驕傲,又似是追憶。
“死有什么怕的,我這些年不僅盜墓,還盜竊了他國的一些博物館和富商收藏的藏品,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但我不能停!分金定穴之術整個華夏也沒幾個人會,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才能用這雙眼睛看到,我華夏先祖流傳下來的寶物,藏在什么地方!我華夏的東西,怎能流落他鄉(xiāng)!”
胡明金說完,對著兩人笑了笑,也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道:“我首先是個華夏人,其次才是個盜墓賊,但犯罪畢竟是犯罪,無論什么理由,我都是有罪的,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待會如果真的有戰(zhàn)斗,你們一定不要管我,死,對我來說就是贖罪了?!?p> 王弦逸震驚的看著面對微笑的胡明金,一旁的劍皇也有些驚訝,兩人萬萬沒想到,一個盜墓賊居然有這樣的覺悟。
但這天下,有這種覺悟的盜墓賊,恐怕不超過一掌之數(shù),大多盜墓賊都是抱著賺錢的想法,瘋狂掠奪破壞墓葬,毀壞先人們的安眠之所,罪該萬死!
“劍皇老哥,我們國家就沒有會預言的能力者嗎?我記得我國道家的一部分傳承是有預知類的道術的呀?”王弦逸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便岔開問道。
劍皇沉默了一下,說道:“七十年前那場戰(zhàn)爭,無數(shù)道家前輩自毀山門,攜全教弟子執(zhí)劍下山!奔走華夏九州大地,用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道統(tǒng)為基,用自己數(shù)十年的修為做柱,用無數(shù)鮮血撐起了華夏即將倒塌的屋梁!
一人戰(zhàn)十人!戰(zhàn)百人!在這九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龍組先輩和道家先輩們,與列強們的異能者以命換命,終于是抵擋住了那些他國的異能者,最后死的死,殘的殘,幾乎斷絕了道統(tǒng)。
也是因為那一場戰(zhàn)爭,華夏龍組出現(xiàn)了斷層,這才讓他國的異能組織有了喘息之機,漸漸的超過了華夏龍組?!?p> “先輩們...”
王弦逸從劍皇的話語之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黑暗的年代,無數(shù)華夏先輩們拼死御敵,只為不讓炎黃子孫,華夏兒女淪為他人的奴隸!
鮮血染遍了整個華夏大地,尸骨堆積了每寸山河,天地間的風聲呼嘯都好似夾帶著那一聲聲不屈的血吼!
作為華夏龍組成員!作為華夏軍人!作為華夏兒女!
王弦逸輕輕的將手貼到胸前,那里有一顆不停的跳動的心臟,從那顆心臟中噴涌而出的,那熾烈的紅色!是華夏兒女不屈的鮮艷!
而那顆心臟外面,是華夏龍組成員的證件,是作為華夏特殊軍人的證明!
銘記先輩偉人!銘記先輩軍人!
沒有他們,就沒有現(xiàn)在的泱泱大國!沒有他們,就沒有現(xiàn)在的太平盛世!
王弦逸忽然想起了,那位令人尊敬的林將軍,林院士!
他聽到手術后可能無法保證繼續(xù)工作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放棄生的可能!戴著氧氣面罩,插著無數(shù)管子,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掙扎著回到了辦公桌前,顫抖的移動著鼠標,處理著一個又一個機密文件。
但電腦里的文件何其之多的,有關乎國家核心計劃的資料,有他對科研的一些思考建設,有學生們的論文,每一件都只有他才能處理。
他在和閻王賽跑,他在和死神競速,他的時間不多了,為了用最多的時間處理文件,他甚至只留了一分鐘的時間和家人好友們告別。
這位隱姓埋名在羅布泊孤身工作了52年的偉人!用他的一生詮釋了什么是華夏軍人,什么是華夏科研人員!什么是國之脊梁!什么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所謂黃沙萬里不歸家,九死不悔忠華夏,莫過于此了吧!
而最令王弦逸愧疚的是,直到林將軍去世幾年后,他才得知這個消息...
劍皇轉(zhuǎn)頭看向王弦逸,他看到了王弦逸眼中那幾乎溢出來的炙熱忠誠!冰冷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們不能像陽光底下的軍人兄弟們一樣,用那鏗鏘熱血和不屈斗志震懾十方宵小!但我們卻能在黑暗中,做那最令人畏懼的華夏龍組!我們是華夏黑暗中的軍人,先輩們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我們的肩上,你準備好接力了嗎?”
王弦逸重重的一點頭,說道:“那就讓我們這條黑色的神龍,在黑夜中君臨天下吧!”
“那就準備戰(zhàn)斗吧!”
兩人疾馳的身形一停,看著面前的大山,這就是目的地了!
“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們,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眲史畔潞鹘?,開口說道。
“那就戰(zhàn)吧!胡老哥,你就別上去了,留在這里等我們吧!”王弦逸朝胡明金說道。
胡明金搖了搖頭,將身后背著的包放下,取出一把大鐵傘說道:“在這里等著,如果你們不幸...那我也是個死,既然要死,那不如轟轟烈烈的戰(zhàn)死,我和你們一起去,萬一能幫上什么忙呢?”
王弦逸看了一眼胡明金手上拿著的大鐵傘,心中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剛傘,此傘由未知的工藝和材料秘鍛而成,水火不侵,百毒不懼,堅固異常,可稱得上神兵之名!
“好吧!胡老哥,既然你有防身的手段,那就和我們一起上去,但要多加小心!待會我們不一定能顧得上你!”
王弦逸說完,也把身后背的小包打開,將里面那支百年人參取出,摘了一根參須含在口中,又將其放回包里。
做好一切準備后,三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劍皇腳下一點,施展輕功率先朝著山上過去,王弦逸在其身后用土遁地行術急速穿梭,胡明金在最后小跑著跟上兩人。
狼居胥山上,六個異國之人站在一尊大石門前,三個金發(fā)碧眼應該是米國人,另外三個亞洲面孔的應該就是島國的人。
“他們來了,我的式神看到他們了,華夏龍組的人到了,須佐君,修武君,準備作戰(zhàn)吧!”一個身著白袍,頭戴黑冠,手拿羽扇的男子輕聲說道。
此人便是島國那位傳說級的大陰陽師安倍睛明的后代,名叫安倍介川。
被稱呼須佐君的則是一位身著黑紫色忍者服的男子,聽到安倍介川的話,微微點頭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個叫修武君的,全名明智修武,面目清秀,看裝扮卻像是一個劍客,一身純黑色的武士服,用黑色布條束著頭發(fā),腰間佩戴之劍隱約從劍鞘中透露出兇煞的紅光,聽到安倍介川的話,依然是閉目盤膝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而一旁的三個米國人估計也有自己的手段感知到了華夏龍組成員的到來,停下了破壞石門的動作。
米國的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一頭長長的金發(fā)狂舞,狀若雄獅,正是米國特異功能組織——X復仇者的成員,能力是獸化,可以化作一頭人形狂獅,代號也叫狂獅。
另一名男子戴著墨鏡,一身肌肉無比巨大,是一個生化戰(zhàn)士,也是X復仇者的成員,代號暴君。
而最后一名女子,代號女巫,穿著淡藍色的緊身衣,在一旁的石頭上坐著,嘴上戴著一絲魅惑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看著龍組成員的方向。
幾分鐘后,王弦逸三人也趕到了此處,不過王弦逸是躲在底下,所以米國和島國的異能者們只看見了劍皇和胡明金。
“劍皇老哥,怎么打?”王弦逸通過魚鏈向劍皇問道。
“先看看再說。”劍皇回道。
“華夏龍組只來了兩個人么?還有一個普通人?”安倍介川明知故問道,不過島國人說中文口音卻是有點怪怪的,藏在地下的王弦逸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島國不是來了三個人么?還有一個呢?害怕逃了?”劍皇瞟了安倍介川一眼諷刺道。
這話要是被堅信武士道精神的島國武士聽到了,肯定就是直接暴怒動手的結(jié)果,但安倍介川是陰陽師,沒這方面的信仰,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