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嬸氣憤的看著對面纏綿在一起的男女。
“到底是怎么回事?”里正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怎么張寡婦大晚上的怎么在徐大水身邊,還和根樹藤似的纏在他身上。
“張寡婦不知廉恥,三更半夜爬上了徐大水的床!兩個人居然胡搞在了一起,大妹子身上的傷就是被他們打的。都快鬧出人命了!在場的鄉(xiāng)親們都可以作證……”趙大嬸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講了個大概,里正才算是明白過來。
聚水村的鄉(xiāng)親一向團結(jié)友善,村里的風(fēng)氣也是十分的好的,雖然村里有一兩個好吃懶做的,但也都是一些小毛病,從來沒出過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這簡直是敗壞了聚水村的名聲!
里正面色難看的看向徐大水一伙人?!靶炖系?,你這么做不地道??!”
徐大水哼了一聲,表示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管不著。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媳婦跟了你三十多年,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看在眼里。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對你言聽計從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可不好辜負人家啊?!崩镎脑捯脑趫龅谋娙思娂婞c頭。
“我的家里我做主,明天我就把張妹子接來家里頭住,她有本事就走,沒本事就給我忍著,老老實實的伺候我倆!”徐大水拿準了原身沒那個本事,離開了這個家根本活不了。所以一邊說著一邊大手摸上張寡婦的楊柳腰,惹的她嬌笑連連。
徐彬和徐小玥看到他這個德行,羞憤難當。立馬轉(zhuǎn)頭看向陳蓉蓉,怕她被徐大水刺激到。沒想到,陳蓉蓉面色平靜,絲毫沒有難過的樣子。
“行了!熱鬧看夠了吧!看夠了就滾回去睡覺吧。死老婆子還杵在那干嘛,快去燒水去,好給我倆洗洗!”徐大水大手一揮讓眾人散去,摟著張寡婦準備回屋。
“我要和離!”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陳蓉蓉。震驚于她敢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知道原身從來都只知道干活,家里的錢財都在徐大水手里,她如果和離絕對一文錢都沒有,要怎么活!
一時之間全場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我要和離,我已經(jīng)忍了三十多年了,為你們徐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wù)。到頭來卻換來你徐大水這樣的羞辱,今日我就把話撂這兒,我不伺候了!”陳蓉蓉拂開徐彬兩人的手,強撐著腿上的疼痛上前一步說道。
“大妹子!你可不能沖動啊!”“對啊!妹子!不能沖動??!”里正和趙大嬸都開始勸她。
“里正大人,我心意已決!希望您能幫我做個見證。另外,我要帶彬哥兒和小玥走。”陳蓉蓉看著還想著勸阻的里正。
“彬哥兒和小玥是我徐家的人,憑什么和你走!”徐大水眼睛一瞪,惡聲說道。
“和離我只要他們兩個,其他的錢,屋子糧食,田地,我都不要。以后他們?nèi)⒂H的錢,嫁妝的錢,也不需要你們徐家來給?!标惾厝啬抗獗涞目粗齑笏?p> 徐大水抖了一下,不知道是風(fēng)吹冷的還是被陳蓉蓉的目光看的,感覺這老婆子不太一樣。琢磨了一下,這死老婆子看著像是鐵了心的要和離,啥都不要凈身出戶,只要那兩個小崽子。反正就倆可有可無的人,干活干不來,吃的還多,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張寡婦見徐大水半天沒出聲,只穿了件單衣的她凍的哆嗦了一下,便伸手推了推他,徐大水才回過來。“走走走,帶走帶走,兩個沒用的東西,留著浪費老子的糧食!”
里正見徐大水這樣說,也不好在勸說什么。
“那就麻煩里正大人幫草擬文書,好讓我二人簽字按手印?!标惾厝匦睦锾嶂豢跉?,想著最好盡快解決了這個事情。
里正便讓趙大嬸家的小兒子去他家拿來紙筆,當場寫下了和離文書,讓二人按下手印。
從此趙大水與陳蓉蓉便是陌路人。
里正不放心,特意告訴徐大水不得立馬趕人,讓陳蓉蓉母子三人過了今晚,明日再搬走。徐大水則是看都不看母子三人,領(lǐng)著張寡婦和一直坐上觀壁的兩個兒子回屋去了。
所有的鬧劇都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午夜了。寒冬里的北風(fēng)吹的人都要凍僵了。
眾人都哆哆嗦嗦的揉著困倦的眼睛回家睡覺了,然而母子三人回到屋里,幫陳蓉蓉處理好傷口后,卻是一夜沒睡,徐彬和徐小玥兩人是對未來的迷茫,而陳蓉蓉則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