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蒙清氣得渾身發(fā)抖,他一輩子效忠國君,未曾想臨老被逆子如此折辱,他救,救得了嗎?
君上的女人他敢_碰,殺頭不說,搞不好還要誅連!
“撲通”一聲,黃蒙清跪倒在地。
“君上,臣無顏面對您,不求您開恩,只求您饒過我已經(jīng)許配給辰王的女兒,不要受家門連累!臣愿與逆子共同受罰!”
“爹,你做什么呢,為什么只幫我姐,不管我?我不是親生的么?從小到大你都只顧她,我……”
“啪”又一個大嘴巴子。
黃斬西捂住臉瞪大眼,死死盯著自己老爹,一口血吐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嫌我不是嫡子,百般不待見我!黃蒙清,我就是死,也會詛咒你們!”
“住口!”焱帝拍案而起。
他從龍榻上下來,直奔地上的黃斬西,一腳踹到他胸口。
“你這個狗東西,你丟盡了你爹的臉,還有臉發(fā)脾氣?”
焱帝這一腳踹得極狠,直接把黃斬西踹翻,半晌爬不起,旁邊那女子竟想伸手扶他。
侍衛(wèi)一劍便斬斷其雙手,那女子頓時疼的昏死過去。
黃蒙清本就氣極,再見此情景更是嚇得面色慘白。
“來人,給這個東西給我拖出去,打200大板,若不死就送他回府,終生不得再踏出房門半步!”
這一判罰黃蒙清愣了,直到黃斬被拖出去才反應過來,伏地給焱帝不停磕頭。
“感謝君上不誅連之恩!”
焱帝一副悲慟之情,哀腕嘆息:“老相國也是盡忠盡職一生,本君都銘記于心。另子當是該死,但也是出于這惡婦勾引!老相國回去后可要好生看著他,別讓他再出來惹禍了!這事兒實屬丑聞,這宮里人多口雜,實在是……”
“君上放心,臣定當死守秘密,不會外傳,如有外傳,定當自吻謝罪!”
再怎么恨子不爭,也是自己親生,免了死,又未牽連家人,黃蒙清更是感激涕零。
臨了,焱帝又瞧了一眼沉默淡然的龍千染,他攏袖而立,眸色深沉,瞧不出個情緒,龍修焱十分不悅。
這人心機太深,總覺得留著一手,讓他摸不著分寸。
“對了,王叔這婚事籌備的如何啊?”
話鋒一轉,處理完丑事,又開始置辦喜事兒。
黃蒙清感覺冰_火_兩_重天,在君上和女婿面前既丟了里子,也丟了面子,這根本不是喜事,對他來說,跟個奇恥大辱沒分別。
“回君上,已經(jīng)準備妥當!”龍千染恭身回道。
焱帝頗為滿意的點頭:“那就好,王叔這些年為國奔波效力,早就該為自己婚姻大事考慮,也好過被外面人妄加臆測的好!”
這話很是有味道,龍千染眉目坦然,心中自是清明。
到是一生耿直,身為朝中重臣黃蒙清知之甚少,聽如此說,縱然心中存疑,經(jīng)歷過不孝子那一出,也不好再多問。
“唉,這事兒也怪本君考慮不周,何況本君能坐穩(wěn)這天下,幸有王叔輔佐,本君要在此向王叔檢討!日后若是王叔有什么困難,可盡向本君提,本君定會盡心竭力為王叔解決!”
龍千染輕扯唇角:“臣為國效力盡忠是本份,不敢居功!”
“不!這功居得!本君不僅要賜婚,還要賞賜王叔免死金牌!來人!將金牌呈上!”
黃蒙清喉中一緊,暗暗瞧了眼君上,一臉桀驁,似有萬千運籌,帷握于股掌。
怕是……
他又瞧一眼龍千染,波瀾不驚,穩(wěn)若泰山。
四個宮人抬了一塊方形金牌,雕有“免死金牌”字樣,龍紋底,祥云座,留字:盛元庚焱賜。
單是從四個宮人表情便可看出,這金牌重達數(shù)石,足見君上對龍千染的重視,可他分明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龍千染垂眼,恭手回道:“謝君上恩典!”
“王叔客氣了!這金牌可是本君尋得天下至_純_的龍_陽黃金,請元華鼎鼎有名的‘歐氏’后人打造!”
“可是據(jù)傳打造神龍金尊金身的歐氏后人?”黃蒙清驚訝道。
焱帝挑眉道:“是!原來丞相也知這歐氏!”
“史書記載,歐氏先輩曾在秦溪山鑄成“龍淵”“泰阿”與“工布”三劍,可削鐵如泥,斬妖誅邪,后傳聞此三劍因天地一場浩劫失蹤,如今唯有龍淵現(xiàn)世!”
語畢,黃蒙清與焱帝目光齊齊落向龍千染。
世人有誰不知,神古戰(zhàn)神龍千染,長劍一出,虎_嘯龍_吟,天地變色。
單憑一柄“龍淵”便可退敵千里。
當年若非“龍淵”被盜,他也不會深陷平定北部戰(zhàn)場中,差點丟掉性命。
焱帝眉眼一彎,負手繞這金牌一周,抬眼瞧龍千染道:“王叔大婚,實乃我神古大事,本君決定大赦天下,并贈與王叔這免死金牌,當作賀禮!”
黃蒙清當場驚呆。
大婚有贈金銀珠寶,良田宅院,何曾聽過贈免死金牌?
“謝君上恩賜!”
從長生殿出來,黃蒙清仍是滿頭冷汗,一雙老腿愣是_僵_到邁不開步子。
龍千染神態(tài)自若,悠頭恣意,目光瞥向前面一屋檐,揚起嘴角,伸手便道:“小白,過來!”
他聲音溫柔似水,眼含笑意,黃蒙清亦定住腳,順眼瞧著,原來是一只通體雪白,有著卷曲短毛兒的鳥兒。
莫不這就是傳聞里龍千染寵的那只愛_鳥兒?
白曉悠暗暗咒自己怎么就飛到這兒,被他發(fā)現(xiàn)不說,還要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作為龍千染萌_寵的好戲。
最可氣的,竟是她沒能忍住扇扇翅膀就朝他飛了過去。
龍千染伸出雙手,白曉悠自然而然站在他手腕上,收起翅膀,眨著圓溜溜小眼珠兒與他對視。
“才過多久沒見,就想本王了?”
他聲音極低,俯低頭在她耳邊道。
白曉悠身子一抖,戳了下他掌心,以示嫌棄。
“調(diào)皮!”龍千染一手撫著她身上羽毛,有意無意捏著她_腹_部。
若是不會變身之前,被他捏就捏了,看就看了,如今她可變成人,如此被他_揉_捏,感覺大寫的尷尬。
特別旁邊那老頭兒,眉頭緊皺,看似有些難以置信。
“黃丞相,本王有些話想對小白說,就先不相陪了!”
黃相點頭,欲言又止。
白曉悠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回望著老頭兒走遠,抬頭問:“這老頭兒誰?”怎么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