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煜一路上施展著輕功,急速的趕往云洲。
當然了,并不是為了去殺葉云景,只是現(xiàn)在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局勢,那齊國的李文煥必定不會放過。
這個時候是他拿下云州最好的機會,所以云州該亂了,而葉云軒羽翼未豐,穩(wěn)定不了云州的局勢。
如果曄國同時失去云州如果和鉞國疆土,這種情況下,如此長的戰(zhàn)線,對曄國十分不利。
他讓元晞受了傷,再不能讓云軒陷入危險了。
云州。
葉云軒這幾天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心情煩悶之下再次走上了云洲成的城墻,城墻上坑坑洼洼還留下烈火灼燒過的痕跡。
這破舊的城墻早該修補了,明明之前亂象橫生的云州,曄國和齊國之間來往的商人極多,本該是個富裕繁華的城市,如今連個修城墻的錢都沒有。
這幾日軍隊的兩響發(fā)下來,比往日還縮減了幾錢,頓時怨聲四起。
倒不是說發(fā)不出糧餉,而是某些人從中作梗,抽去了一大筆錢,卻把這發(fā)放兩項的任務(wù)交給了他。
美其名曰,大將軍親自督查,糧餉的事宜豈能出現(xiàn)紕漏。
他就算是把所有的銀兩都發(fā)了出去,也還是有幾萬兩的缺口,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掏腰包補齊。
畢竟都是曾經(jīng)跟他作戰(zhàn)的兄弟,他到底不愿意虧待了他們。
葉云軒做事雖然利己,可是卻也從來不會過分的逼迫他人。這天下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么做倒也無可厚非。
不好的預(yù)感總是成真的那么快,他正心慌意亂著,突然一只箭矢擦著他肩膀過去,他立刻撲地一滾,躲過了隨后而來的幾支利箭。
鋪天而來的箭仿佛一片陰沉沉的烏云,急速的朝云州城壓迫而來。
這齊國的輕騎兵。
幾千個弓箭手組成的輕騎兵,快速的逼迫云州城,穩(wěn)穩(wěn)的在馬背上放箭。
這突然蹦出來的幾千個人,打了葉云軒一個措手不及。
他來不及細想探子都是吃白飯還是都死了,立刻敲起身邊的戰(zhàn)鼓,警醒著城內(nèi)的人,并下令立刻關(guān)閉城門。
城內(nèi)的守備軍全部上城墻迎戰(zhàn)。
云州城內(nèi),留守的守備軍加起來有兩萬人,他自然是不懼這幾千人。
只是不知道齊國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緊急派人傳令回赤羽軍,調(diào)遣赤羽軍準備迎戰(zhàn)。
齊國的人真的是狡猾的很,幾千輕騎兵先背兩桶箭簇,不停地射向城內(nèi),直到弓箭消耗干凈,拍馬扭頭就走。
幾次三番的騷擾,一連持續(xù)了好幾天。
直到第六天的時候,齊國的大軍終于真正開始攻城。
之前的騷擾,不過是為了掩蓋大軍的行進,混淆云州的視聽。
然而葉云軒派回赤羽軍求援的人,遲遲沒有回應(yīng)。
云州城內(nèi)本就十分混亂,就算暫時被壓制了,一旦再出什么亂子,城里各個國家的人,各個勢力的人,就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葉云軒手里僅僅只有兩萬人,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甚至城里已經(jīng)有人聯(lián)合起來,和他們動手,企圖打開城門,放齊國的軍隊進來。
這云洲成本就是他們從齊國手里奪過來的,城里大部分的人還是齊國的人,即使葉云軒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來立威,依舊沒有辦法阻止齊國人的反抗。
就駐扎在云州城郊外的赤羽軍,沒有半點動靜。
帥賬內(nèi),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正坐在主位上,一雙玉手正剝著顆晶瑩剔透的葡萄。
葉云景站在她的身后捏著她的香肩,并不在意此舉有失皇子身份,甚至還笑得十分得意,開懷的摸了摸女人的臉。
這女人正是蘇柔。
帥照那在軍中說話比較有分量的幾個將軍,都被捆成了粽子似的,堵上了嘴,動彈不得的只能瞪著他們。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只怕是要死幾萬次了。
蘇柔拿起一顆葡萄,喂給葉云景。
溫婉的笑著地走到那幾個將軍面前,“你們可別瞪我呀,不然…我會想把你們的眼睛挖下來。”
如果那將軍現(xiàn)在能說話,一定會用最惡毒的話語表示對面前這個女人的憎惡。
可惜他只能瞪眼。
這個女人的武功,竟然深不可測,輕易就將軍中他們幾個將領(lǐng)拿下,制服在這里。
“是不是很奇怪我抓你們做什么?”蘇柔瞇著眼問。
看著他們掙扎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玩,拍了一下手,微笑著說,“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云州城,快要失陷了。”
聽到這個消息,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人,又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葉云軒還在云州城,他們將軍的弟弟要是有什么閃失,只怕當初那個殺神又要回來了。
他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明明長得鮮花般的容貌,心里卻丑陋的可怕,竟能以殺人為樂,將一城人的性命,當做游戲的籌碼。
而那個一言不發(fā),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的三皇子,竟然連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謀害。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怎么樣?”蘇柔笑瞇瞇的遞過來一把刀。“你們七個人,如果愿意臣服于三皇子,就用這把刀殺了其他的人,來表示你們的忠心?!?p> 蘇柔說著扯下他們嘴中的布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p> “我知道你們想罵我,不過最好放在心里,要是讓我聽到一個字,我就去外面殺一個人。”
七位將軍將剛要罵出口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臉梗得通紅,氣得渾身發(fā)抖。
“哦,順便說一下,只有三個名額?!碧K柔又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看戲。